“別慌,後面跟你細說。”
祁隱拍拍她的手掌,安撫過後,看向那大臣,冷聲問道:“如果朕有玉璽當如何?是不是說明你的話全是胡扯?一切都是你跟敬王的密謀?目的就是爲了毀壞朕的名聲!劉震,朕待你不薄,你爲何這樣做?”
劉震曾是工部侍郎,雪泉宮就是他監督修繕的。
他爲人清廉儉樸,反對鋪張浪費,跟還是太子的他甚是談得來。
在祁隱眼裏,他一直是個做實事的好官,復辟後,還擢升他爲工部尚書,沒想到他會在這一刻背叛他。
“我說了,你弒父奸妹,人人可誅!”
劉震還在執迷不悟。
祁隱聽了,冷聲喝問:“你說朕弒父奸妹,證據呢?全憑敬王一句話?”
劉震說:“自然不是。敬王有先帝的傳位詔書,還有傳國玉璽,足以說明你得位不正,罪該萬死!”
祁隱抓着他話裏的關鍵信息,繼續喝問:“所以,只要朕拿得出傳國玉璽,你跟敬王的密謀就不攻自破了?”
劉震梗着脖子說:“那也要你拿得出傳國玉璽!”
祁隱掃向衆大臣:“諸位愛卿怎麼看?”
衆大臣異口同聲:“還望皇上拿出玉璽,以平息衆人心中的疑慮。”
寧小茶看到這裏,忍不住爲祁隱說話:“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爲小人的幾句挑撥,你們就這麼懷疑你們選擇效忠的君主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忠心?”
御史大夫陶恆之這時站出來說話了:“娘娘息怒,皇上既然那麼說,微臣相信,他自然有萬全之策。”
他的眼光是獨到的,已經看出了祁隱的成竹在胸:這位少年天子老成持重,心思深沉,從頭到尾沒見一絲慌亂,或許又在算計什麼?
祁隱見陶恆之這麼說,便笑了:“看來知朕者,唯有陶愛卿了。”
陶恆之謙虛一拜:“微臣慚愧。”
祁隱繼續說:“朕不瞞你們,傳國玉璽確實丟了。”
這一語驚起千層浪。
大臣們都面露驚色,紛紛議論起來:
“玉璽真的丟了啊!”
“那劉大人說的是真的了?”
“荒謬!簡直荒謬啊!”
“弒父奸妹,禽獸不如啊!”
……
大臣裏唯有陶恆之一臉的淡然。
不,還有琅璀,他也是一派的淡然。
寧小茶注意到了琅璀的淡然,知道他也是知曉內情的,不由得想:這表兄弟倆莫不是早做了準備?
可憐琅璀眼巴巴瞧着祁隱,正等着他解惑呢。
當他感覺到寧小茶熱切的目光,莫名心情澎湃了:哎,她在看他?爲什麼?難道他今天穿着一身鎧甲特別威風?
好像他這麼穿的時候,族裏那些女人確實總愛盯着他。難道她發現他的好了?可兄弟妻,不可欺來着。
他想入非非時,聽到祁隱說:“但你們確定丟失的傳國玉璽,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