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驚歎過後,想着祁隱,就誇不出來了。
“雪煞!”
祁隱低聲喝止了雪狼,讓它守在車輦周邊。
至於琅璀那一抱?
他咬牙忍了。
琅璀也沒讓他忍太久,當雪狼退後,就把寧小茶放到了車輦上。
他跟雪狼分守左右兩側,眼神規規規矩矩的,沒有再看車輦上的人。
祁隱看到這裏,忍着心塞,朝着墓地走去。
之前跟着下墓的兩個侍衛立刻舉着火把,小跑着跟上了。
寧小茶看着他們身影消失在墓地處,思緒迴轉,熟悉的熱燥也回來了。
她坐在車輦上,身體蜷縮着,熱汗淋漓,口乾舌燥,喃喃道:“渴,水,好熱,好渴,我要喝水。”
琅璀聽了,立刻尋來水袋,遞給了她。
寧小茶几乎是搶過來,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因爲喝的太急,少許的水灑落下來,浸溼了衣服,還好身上的吉服繁重,並不顯形,但緊緊束縛着身體,更加折磨人。
“嗯~嗯~熱~我好熱~嗯~啊~”
她哼吟着,兩手攥緊身上的衣服,很想脫了,全靠理智硬撐,隨着汗水如雨,快要維持不住未來皇后的儀態了。
琅璀沒敢看,只是聽,也足夠焦心如焚了:“寧小茶,這是在皇陵,你注意些!”
別叫了!
他們赤琅族民風開放,幕天席地就有人糾纏,他遇到過很多野鴛鴦,但也沒遇到這麼會叫的!
都還沒開始呢!
叫得他都熱了!
汗水不停落下來。
他舔舔乾燥的脣,伸手扇着風,腳步挪了挪,想着離她遠一些。
寧小茶聽到琅璀的話,本來身體就難受得很,還被叱責,就委屈地哭了:“我難受,嗚嗚,我也不想這樣的,嗚嗚,你還怪我。”
她是受害者,換他們男人中了這種藥,不知道如何失態呢!
沒準就跟那泰迪一樣,能日天日地日空氣!
琅璀聽到她哭,更加心亂如麻了:“我、我沒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我沒怪你。”
寧小茶纔不聽他的解釋,繼續嗚嗚哭:“我難受死了,嗚嗚,你也不幫我。”
琅璀聽得心跳如擂鼓:“我要、我要怎麼幫你?”
她是熱傻了嗎?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寧小茶也快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我熱,我好想~”
琅璀其實沒聽到,腦子還在想她的前一句話:“我這也沒涼的東西給你啊。”
“小主子——”
王敏就在旁邊,及時遞上了一塊涼玉。
涼玉是橢圓形,約莫她掌心大小,雕琢着龍形圖案,通體潤潤的綠色,顯得很清新涼爽。
寧小茶看到了,就很喜歡,直接伸手接了過來,一摸到手裏,冰冰涼涼的,果然舒服。
她立刻將涼玉貼到了面頰上,可惜,涼玉太小,覆蓋不了太多面積。
“如果有個涼玉牀就好。”
她感慨着,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琅璀這個聽者就暗暗記在了心裏:“涼玉啊——”
寧小茶拿涼玉貼着臉,維持着短暫的清醒,輕哼着:“琅璀,你給我講個鬼故事吧。”
這話題轉的太快了。
琅璀“啊”了一聲,不解地問:“怎麼想聽鬼故事了?”
寧小茶悶悶應着:“或許能嚇出一身冷汗呢?我感覺你把我嚇出一身冷汗,我就舒服了。”
琅璀:“……”
這都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又心疼又覺好笑:“別鬧,再忍忍,馬上阿隱就回來了。”
說祁隱,祁隱就來了。
他算是跑來的,速度如風,虧了體質好,氣息還算很穩。
“小茶,我來了。”
他跳上車輦,看她熱得幾乎要暈過去,心疼壞了,但礙於所處的環境,又不能立刻拯救她於水火。
“再忍忍,我們這就回宮。”
他覺得坐車輦回宮太慢了,就讓人牽來馬,抱着寧小茶,飛躍了上去。
待落到馬上,寧小茶是側坐的姿勢,腦袋還埋在他懷裏。
深呼吸一口氣。
嗯~是祁隱的氣息。
“你來了。”
寧小茶從祁隱懷裏探出頭,仰着脖子,親他的下巴,低喃着:“想你了。阿隱,我好想你哦。”
有多想呢?
那是當着無數人的面就敢扒拉他的衣服了。
“小茶——”
祁隱急忙攥住她的手,無奈地輕叱:“別鬧,這是在馬上。”
寧小茶當即一語驚人:“我就要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