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先生覺得有可能,皺眉一嘆:“唉,這情劫,他還沒死心啊。”
段玉卿點頭,自嘲一笑:“自然。說來,我有今天,還是拜他所賜。”
璋先生不知內情,來了點好奇:“怎麼說?”
段玉卿笑而不語。
璋先生見他這麼說,自知問不出什麼,就煩得撓頭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太亂了。一個女人,把你們玩得團團轉。”
段玉卿聽了,瞥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是啊。這關係很擁擠了,希望你不會成爲其中一員。”
璋先生:“……”
他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段玉卿,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別詛咒我,好嗎?”
段玉卿沒說話,脣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原來,愛上她是詛咒啊!
如果說段玉卿愛而不得是詛咒,那麼,祁隱多次失而復得就是祝福了。
同一時間
得到祝福的男人並沒有從鄧福順的嘴裏問出有用的信息。
鄧福順跪在地上,哆嗦着身體,聲淚俱下地說:“趙、趙皇確實對琅鳶皇后有意,但是,琅鳶皇后死後,他猶豫幾天,還是讓她跟祁皇合葬了。奴才沒聽說趙皇反悔,又將人改葬了他處。”
線索就這麼中斷了。
祁隱懷着沉重的心情,邁開步子,準備離開鄧福順的居所。
鄧福順在趙琨死後,就被單獨關押,幾次想要殉主,都被看守的侍衛救下了。
他尋死不成,又失去自由,整日活死人一般苟延殘喘,此刻,難得見到祁隱,見他要離開,就壯着膽子,抱他大腿了:“皇上留步,皇上開恩——”
祁隱見他癩皮狗一般抱着自己的小腿,很嫌棄,加上心情不好,擡腳就踹開了他:“想讓朕開恩,先想想你有什麼東西能換朕開恩!”
他覺得鄧福順在隱瞞真相,根本沒跟他說實話。
鄧福順知道皇帝不信,被踹開後,爬起來,就是砰砰磕頭:“皇上明察!奴才絕不敢欺瞞!趙皇真的沒動琅鳶皇后的遺體啊!”
他把頭磕得鮮血淋漓,看起來,真的是極盡誠懇。
可惜,祁隱冷心冷情,只覺得他是苦肉計:“你老糊塗了,怕是忘記了,再好好想想!”
他依舊是不信,也沒耐心跟他廢話,邁開步子就離開了。
琅璀跟出來,落在他身後一些,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看着不像是說謊。”
祁隱快步走上車輦,丟下一句:“他老奸巨猾,言不可信,你再好審審!”
琅璀點了頭,停下腳步,目送他離開,又回去了。
祁隱坐着車輦,回了澤恩殿。
殿外侍衛如常。
殿內曖昧的聲音傳出來。
祁隱聽得清楚,眉頭一皺,立時跳下車輦,幾乎飛一般跑進了殿裏。
“小茶!”
“阿隱,阿隱,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