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相比香玉給她擦身,她還是更喜歡祁隱給她擦身,原因也簡單,她跟祁隱是最親密的人,互相見過對方在牀上最浪蕩的樣子,早沒什麼羞恥之心了。
她閉着眼,隨他的擦身,伸開雙臂、打開雙腿……
祁隱流連了多時,本想含一口迷魂湯,但他目光太熾熱了,寧小茶覺察了,忙睜開眼,緊閉上雙腿,提醒了:“不許亂來!”
隨後,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的春色。
祁隱沒說話,把帕子丟到冰水裏,去喝水。
他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解了渴,端了水,去喂她喝水。
寧小茶喝完水,趕他走:“你別管我了,去忙你的事吧。”
她不想他一天到晚圍着自己轉。
祁隱愛莫能助,也不想看她受煎熬,就去一旁的桌案,處理政務了。
他沒看兩個奏摺,派去追查萬婆子的人進來傳達進展。
“皇上,已得飛鴿傳書,萬紅綺去了吉州。”
吉州是敬王的地盤。
萬紅綺在這時候去敬王的地盤,顯然是去尋求庇護的。
誰泄了密?讓萬婆子知道他在找她的消息?
“你是大祁最精銳的暗衛。關贊,你親去吉州,跟談遂匯合,務必把人帶回來。”
祁隱捏着太陽穴,下了時間期限:“朕給你五天時間,別讓朕失望。”
“是。”
暗衛關贊領命退下。
祁隱看向了寧小茶的方向,她還躺在涼玉牀上,因爲剛剛來了人,身上蓋着紅色薄被,也沒敢哼吟出聲,那麼安靜,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又像是一具屍體。
屍體?牀?紅色被子?
這幾個字眼閃入他的腦海,漸漸組成了一副畫面。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寧小茶想逃跑,他帶人去追她,不想遇到了刺客,他們都受了傷,還一起墜入了山谷,然後,他們在山谷的山洞裏有了奇遇。
那女屍什麼樣子來着?
他想了一會,不知爲何,就想到了畫像上的母親。
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敲了下,然後,銅牆鐵壁被敲開,一些信息自然組合到了一起。
“小茶——”
祁隱頓時站起來,奔到了寧小茶身前,一把將她撈了起來。
寧小茶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還以爲他要用強的,直接怒吼:“不行!不要!祁隱,你敢!”
祁隱:“……”
他看她誤會了,擦去她額角的汗水,苦笑:“我沒想對你做什麼。小茶,我在你眼裏難道是荒/淫無度的人嗎?”
寧小茶心道:憑你在牀上不知饜足的樣子,不是荒/淫無度嗎?也就她染了情毒,需求旺盛些,換個正常的女人,怕是早被他折騰廢了!
當然,這些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男人可要面子了,得哄着!
“沒。怎麼會呢?我是怕自己對你做什麼。”
她敷衍一笑,轉開話題:“你怎麼了?”
她看着他,後知後覺他表情的嚴肅,又問:“發生什麼事了?”
祁隱沒隱瞞,直接問:“小茶,你還記得我們墜落山谷,在山洞裏遇到的那具女屍嗎?”
寧小茶點頭:“記得。怎麼了?”
“你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不記得了。”
她膽子小,怎麼敢看屍體?
當時草草一眼,只知道是個美人來着。
“怎麼了?”
她滿眼不解,不知他好端端怎麼問起那具女屍,等下,女屍?
“我要去看看那具女屍。”
祁隱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具女屍的身份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