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隱見了,柔聲問:“餓不餓?”
寧小茶沒回答,指一下淨室,就推開了他。她去淨室換了月事帶,洗了手,一出來,就看到他在門口等着。
這也黏人了,跟守家的小狗似的。
她心裏發甜,下意識去牽他的手,卻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等到了膳桌前,他也沒放下她,而是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老實說,她身上不舒服,這麼坐着,更不舒服,但也沒拒絕,確實很想跟他親近。
不能生育四個字是一道陰影籠罩着她的身心,唯有他的懷抱是她的救贖。
“阿隱,我好愛你。”
她貼合他的胸口,低聲私語,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貪婪地嗅着他身上溫暖的氣息。
這溫暖到治癒的氣息啊!
她小兔子一般往他懷裏鑽。
“你說什麼?”
祁隱沒聽清她的話。
寧小茶咕噥着說:“阿隱,好喜歡你。”
祁隱正夾着菜,準備投喂她,聽她這話,筷子一頓,菜都掉下來了。
他太沒出息了,放下筷子,把人的臉捧出來:“好小茶,別撩我。”
她現在身子不方便,偏來撩她,真的過分了。
寧小茶覺得他被她撩出後遺症了,不,也許是他太色胚了,纔會她說什麼,做什麼,落入他眼裏,都是在撩他。
“沒。你多想了。”
她爲了證明自己沒撩他,推開他,想要離開他的雙腿。
“不要走。”
他按住她的肩膀,不想她離開。
寧小茶蹙眉:“別鬧。等會坐出問題來,難受的人是你。”
祁隱親了下她的後頸,吞着口水,低聲說:“難受就難受,難受也想抱着你。”
她是他愛到心臟都發痛的人。
“你明知道我不捨得你難受。”
寧小茶覺得祁隱現在喫準了她會心軟。
祁隱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認真道:“別怕,不鬧你。”
寧小茶:“……”
她就喫他這種,他強要,她會不樂意,他不要,她就想給。
哎,她真的太任性了。
“其實,我身上時間很短。”
她想着原主的生理期,許是身體不好,確實時間很短,也就兩三天就乾淨了。剛剛她去淨室換月事帶,已經不多了。
祁隱一聽就兩眼放光了:“幾天結束?”
寧小茶說:“感覺過了明天就乾淨了。”
其實她覺得過了今晚就乾淨了。
但她也沒那麼確定,就想着乾淨了,當給他一個驚喜了。
“明天……明天……”
祁隱喃喃着,積極起來了:“那我等會就開始處理政務。”
寧小茶笑着應了:“好,我陪着你。”
他們互相投喂着,恩恩愛愛喫完午飯,真的就開始處理政務了。
寧小茶研磨。
祁隱看奏摺,沒一會,暗衛來送信息。
他打開紙條,看到上面的信息,表情一愣:“琅哥要來了。”
寧小茶也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琅璀?他要來了?怎麼說?”
祁隱把紙條遞過去:“說是他的堂妹前不久落水嚇着了,一直到現在都夢魘不斷,便送她過來,請段玉璋給她看看。”
寧小茶也看到了紙條上的信息,跟他說的一樣,便把紙條還給了他,同時,問一句:“你們也分開好些天了,你想他了嗎?”
她覺得琅璀在的時候,他更開心一些。
人生裏有個能聊到一起去的兄弟,也是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