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花”叫庾俏丹,正常騎馬去軍營當值,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劫匪。
不,也不算劫匪,他們足有七人,都身材高大,蒙着黑色面巾,行動敏捷,武藝高強,招招帶着殺意,更像是訓練有素的江湖殺手。
她預感不妙,面色還算淡定,穩坐馬上,喝問:“諸位是何人派來的?便是殺我,也容我做個明白鬼。”
其實,她這麼問的時候,一個人名已經閃進了她的腦海。
呵,可憐啊,他們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廢話少說!拿命來!”
“死人不必知曉我等姓名!受死吧!”
……
他們煞氣騰騰,圍殺而來。
庾俏丹跟他們對打,單薄纖瘦但有力的身體忽上忽下、忽近忽遠,但一人難敵七人,很快還是落入了下風。
她肩膀、大腿乃至腰腹都捱了刀,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眼看一人的刀砍在她的脖頸上——
“咻!”
一支箭破風而來,刺向了襲擊她的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急忙躲開,看向了箭矢的來處。
那浩浩蕩蕩的兵馬彰顯着來人不凡的身份。
“算她命大!快走!”
領頭的蒙面男人下令離開。
但庾俏丹不想放他們走,困住一個身量偏瘦的蒙面男人,問道:“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
“沒有誰!就是看你不順眼!”
他像是維護組織名聲,始終沒有透露背後主使的人。
他橫劍將庾俏丹逼退幾步,又想逃走,可惜,晚了一步,被慄延帶人圍困住了。
“庾校尉,這是什麼情況?”
庾俏丹捂着身上的傷,氣息微弱:“有、有人要殺我!”
他們聯手圍住了這個男人,一番打鬥後,併成功活捉了他。
庾俏丹拽下了男人的蒙面黑巾,露出的臉出乎意料的俊美,是白面書生的氣質。
她不認識他,就問了:“你叫什麼?受誰指使?冤有頭債有主,只要你說出來,我不殺你。”
男人別看一臉白面書生的氣質,當被慄延按跪在地上,很有幾分血性,梗着脖子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費堰,出自‘絕殺門’,受人所僱,前來殺你,如今落入你手,要殺要剮隨你去,但說出買主,不可能!”
“我知道是誰!”
庾俏丹紅着眼,像是忽然崩潰了,抓住他的肩膀,問道:“是不是閔俊鳴?”
閔俊鳴是她的相公。
哈哈哈,她的相公、她的枕邊人想殺她!
費堰看着瘋癲大笑的女人,一時不知說什麼了。她竟然猜出來了。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會讓她的相公買兇殺妻。
其實,仔細一看,她好像也挺好看的。
所以,她的相公爲什麼要買兇殺她?
“發生什麼事了?”
寧小茶待在馬車裏,由着祁隱親身保護,這會看到這裏,也很好奇了:“慄延,你過來。”
慄延提溜着費堰到了馬車前,躬身一拜道:“皇上,主子,這人出自‘絕殺門’,剛剛意圖謀殺庾校尉。”
“庾校尉?”
寧小茶低喃着這個稱呼,餘光掃着那一抹黑色倩影,似有所感地問一句:“她就是軍營裏跟你比劍的那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