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裏嚷嚷着:
“好像沒看見。”
“是那男人的吧?馮小菀,怎麼算你的了?”
“你還不知道?她看到的,那不就是她的?再說,她救了那個男人,怕是把那男人都當自己所有物了。”
“所以說那男人要可憐了。”
……
他們議論紛紛。
倒是提醒了馮小菀,是了,眼下救那男人爲重,看他穿着不俗,定然家裏有些錢財,相比玉佩,顯然人更值錢。
“快,宋郎中,人在屋裏呢。”
她推了宋郎中往屋子裏走,同時,回頭對衆村民說:“你們誰撿了或者拿了早些給我,我給你們十兩銀子當報酬,如果有人提供線索,說是誰撿了或者拿了,等找到玉佩,我也給十兩銀子。”
她選擇拿錢辦事。
一番話也勾出了村民們的興趣:
“小菀,真給十兩銀子啊?”
“她一個女人家,能有十兩銀子嗎?別不是誆我們的吧?”
“應不會吧?她平時還是挺說話算話的。”
“這點我有話說,她是說打你就打你,絕對言出必行。”
……
村民們聊得嗨。
葛菜花一聽有十兩銀子,也不罵罵咧咧了,畢竟她罵罵咧咧往馮小菀身上潑髒水,就是爲了她那兩畝地,換算下來,不是什麼良田,還不一定值十兩銀子呢。
“是不是你?”
她主動替馮小菀追查了,還靠着對村民的瞭解,直指一個正剔着一口黃牙的老鰥夫:“老劉頭,你平日裏慣會偷雞摸狗的,是不是你偷的?”
老劉頭自是不承認,扔了剔牙的小木棒,就想溜走:“毛蛋他娘,飯能亂喫,話可不能亂說。”
“誰亂說了?等下,你別走!”
葛菜花直接上手搜查了。
宋郎中捋着山羊鬍,點頭道:“問題不大。退了燒就行。”
說着,指了下琅璀的右腿:“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是他這腿,有得養啊。”
馮小菀聽得皺眉:“那個……他不會成殘廢吧?”
她可不想照顧殘廢。
主要好好一個大美男成了殘廢,也挺可惜的。
她短暫可惜後,又想:等他醒了,問了身份、地址,通知他家人來接,殘不殘廢也跟她沒關係。
“不清楚。”
宋郎中打了個酒嗝,像是醉了,重複着:“得看看。得看看。”
“你還是先看看怎麼給他處理斷腿吧。”
馮小菀看他醉醺醺得不靠譜,忙出聲提醒着、催促着:“還有退燒的藥。你快配藥,我去煎藥。他這麼燒下去,燒傻了,可就壞事了。”
宋郎中點着頭,從宋新手裏接了藥箱,打開來,開始配藥。
馮小菀一旁盯着,幫他覈對藥材:“這是什麼藥材?什麼功效?”
其實,她也不懂藥材,就是提醒宋郎中別看花眼、開錯藥。
等宋郎中開好藥,她立刻就拿去煎藥了。
也是煎藥的時候,鄰居秋嬸匆匆過來,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小菀,你二嫂跟玉娘打起來了!”
玉娘是村裏出名的俏寡婦。
她比馮小菀大了十歲,如今二十八歲的年紀,還生養過孩子,端得是胸大腰細屁股翹,加之塗脂抹粉會打扮,村裏不知多少男人盯着她這塊香肉。
有了她,馮小菀這個新晉寡婦門前都沒人說些是非了。
“怎麼跟她打起來了?”
馮小菀一邊煎藥,一邊詢問。
秋嬸說:“我聽着好像是你二嫂懷疑老劉頭把玉佩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