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琅璀帶人趕到尼姑庵時,這裏已經一片火海,暗衛們正在火海里救那些柔弱的女尼,這給了時闕逃脫的機會。
是以,當他尋到他曾住的居所,這居所倒是沒着火,卻只翻到一張紙,上寫着四個大字:物歸原主。
該死的!
什麼物?什麼原主?
他這是把琅璇當做他的所有物了?
豈有此理!
“救命啊!”
“好疼!我的臉!”
“放開我!你們幹什麼!別碰我!”
……
尼姑庵裏鬧嚷嚷的。
琅璀走出房間,聞聲看向院中,那些被暗衛們救出來的女尼滿面污濁、衣衫不整,哭哭啼啼擠在一起。
“怎麼回事?”
他看向其中兩個男人,他們很年輕,穿着藏青色衣服,質地不錯,並不是暗衛的衣飾,就問了:“你們是誰?”
那兩個男人正拖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尼要走,聽到他詢問,抱拳行了一禮,自我介紹:“我們是忠義王府的人,這位是我們家姑娘。她來清心庵修行多日,我們奉命帶她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
那被他們拖拽的女子穿着淺色的尼姑衣,頭戴尼姑帽,乍一看,就是個普通女尼,但因爲掙扎,尼姑帽驟然脫落,烏黑的長卷發散落下來,桃花面、美人額,再配上一雙淚眼汪汪的桃花眼,瞬間變得美麗不可方物。
琅璀驚豔了片刻,才明白過來,這是個帶髮修行的姑娘。
但她爲什麼哭泣?爲什麼不願意回去?
“姑娘,清心庵被燒了,您已經沒有容身之地,還是先回家吧。”
“是啊,姑娘,老爺等您多時了,您再不回去,他生氣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看似是規勸,實則是威脅。
她不能回去,他不再是她慈愛的公公,已經變成了一隻色慾薰心的禽獸。
但不回去?
她的家人還在他手裏。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怎麼辦?
她看着身邊兩個助紂爲虐的男人,一時絕望,從袖子裏拿出早準備好的剪刀,就要一死了之。
還好琅璀及時出手救了她。
“砰!”
手中的剪刀被彈開。
“啊!”
阮喬喬的手也受了傷,鮮血流出來,但她全然不顧,擡起頭,怒目瞪着救她的男人,幾乎是恨上了他,癲狂地嘶吼着:“你爲什麼救我!你不該救我!你這是在害我!”
她還想死,伸手去抓地上的剪刀,但沒了機會。
兩個男人一人踢開剪刀,一人粗魯地捂住她的嘴,繼續拖拽着她準備離開。
琅璀看到這裏,隱隱覺得不對,這怎麼像惡霸強搶民女?
他想着,身體比腦子快,已經上前攔住了他們:“等下,你們說是忠義王府的人?”
忠義王府不就是沈卓的府邸嗎?
他倒不知他們家還有這般強硬的奴僕侍從?
“對。我們是忠義王府的人。”
兩個男人鼻孔朝天,姿態都很高傲。
琅璀見了,笑道:“忠義王府的人多了去了,且報上你們主子的名諱。”
別是個狐假虎威的!
當他好糊弄?
兩個男人看他武術很高,身後還有很多人,看着是個厲害且有身份的,也就老實回答了:“忠義王是我們家小主子。我們老爺是忠義王的父親。”
琅璀:“……”
原來是沈卓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