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既然你以後想要,何不現在就要呢?”
他回了這麼一句,也不等她再反駁,就出去駕馬車了。
馬車繼續在茂密的樹林裏穿行。
當夜幕降臨,他們也到了一座城。
時闕選了一家客棧入住,並在抱着琅璇進了房間後,爲她解開了穴,當然,爲免她叫喊,就給她點了啞穴。
琅璇得了自由,卻發不出聲,就很生氣:可恨!這下連罵他幾句都不行了!
“你要如廁嗎?”
他故作體貼地詢問。
琅璇發不了火,只能點了頭,然後在他的監視中,下樓去了茅房,解決了排水需求。
回來的時候,時闕又體貼地問:“你想喫什麼?”
琅璇指了下自己的嘴,表示自己說不了話。
這自然難不住時闕。
他攬着她,走到櫃檯前,問店主要了菜單,給她挑選。
琅璇確實餓了,也知道喫飽了纔有力氣逃跑,就很配合地點了幾個菜。
時闕滿意她的乖順,等她點好了菜,就攬着她回了房間。
琅璇回到房間後,看到桌子上有茶水,便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手指點着茶水,寫下一行字:我不叫喊。
她暗示自己會老實、會聽話,讓他給她解了啞穴。
時闕見了,猶豫過後,還是心軟了。
琅璇被解開了啞穴,清清嗓子,問他:“你打算帶我去哪裏?”
時闕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不知道。且看看。”
他是激情作案,並沒有詳細的計劃,這兩天也只想着等離祁都遠了,他再停下來,帶她四處逛逛。
或者?
“公主想去哪裏?”
“額……我不知道。反正你想看看,就看看吧。”
別看她一天都躺在馬車裏,但誰躺誰知道,顛簸死了。
時闕看她躺着,就走過去,想跟她一起躺。
對他來說,挨着她,聞着她的氣息,是一種很甜蜜舒適的感覺。
讓他上癮。
琅璇就很排斥,伸手就推他:“不要,你離我遠些,你看這牀多大點位置?”
許是客棧,牀鋪確實不算多大。
但擁擠才顯得親暱。
時闕喜歡這種親暱,就抱起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裏。
琅璇氣死了,卻又推不開,只能妥協着閉上了眼。
不過,她內心倔強,一點不妥協,正想着如何逃生。
其實,段玉璋給過她一些保護自己的迷藥。
問題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用他身上?
兩人無聲相擁着。
俊男美女的畫面很美好。
房間裏靜悄悄的溫馨。
良久,時闕出聲打破了這種溫馨:“公主,離開這些天,你有想過我嗎?”
有的。
他離開那天,寧小茶遇刺,隨後一直昏迷,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種肅穆悽迷的氛圍裏,她覺得壓抑,覺得不舒服,那時,她很想他,覺得他沒離開就好了。
他固然沉默,像是不存在,但俊美高大,孔武有力,眼神堅定,總給人一種安全感。
那是她急需的。
但後來段玉璋來了。
她看到段玉璋,就想不到他了。
尤其現在段玉璋失憶了,對她態度大轉變,她感覺自己馬上要跟段玉璋修成正果了,結果他突然這麼橫插進來,壞了她的好事,真是要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