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璇看到這麼多人將他們堵在巷子口,內心是有些忐忑的。
時闕見她目露懼意,就將她護在身後,安撫道:“別怕。一些宵小之徒,想要打劫我們,不足爲懼。”
對,他們是宵小之徒,想要打劫他們,所以他出手,是自我保護、是鏟奸除惡。
這麼想着,他就主動且迅速出手了。
一時間,那矯健身姿如移形換影,迅速穿過他們的包圍,將他們一一掃倒在地。
“哎喲!”
“救命啊!”
“殺人了!”
“江洋大盜殺人了!”
……
小混混們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嗚呼痛叫着。
時闕怕嚇着琅璇,到底還是沒當着她的面殺人。
“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各位且記住了。”
他暗示他們不要再跟着他,隨後,拉着琅璇的手,準備離開。
不想,那爲首的混混驟然喊起來:“我們纔不是宵小之輩,姑娘,你可不要被他騙了,他纔是偷盜皇宮寶物……”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時闕卸掉了下巴。
其他小混混見此,徹底不敢吭聲了。
“再胡說八道,我就割掉你們的舌頭!”
時闕氣得臉色鐵青,真的想殺人了。
這些蠢貨,真不該活着!
琅璇聽話聽了一半,卻也生了疑惑:時闕剛剛的行爲就像是被人踩了痛腳。所以,這些人的話是真的嗎?他的夫君難道是盜賊?
正想着,一道力量來襲,琅璇被時闕拉着走出了衚衕。
此刻的時闕滿身的戾氣,但琅璇相信他不會傷害她,就壯着膽子問了:“夫君,他們說的是真的麼?你真的拿了皇宮的寶物?”
她對他了解太少了,固然恩愛,但記憶空白還是易生隔閡。
時闕也明白這個道理,見她起疑,便拿出想好的說辭打消她的疑慮。
“阿璇,我本來不想說的……”
他露出爲難的模樣,但看她的眼神滿是心疼。
他前世是戲子嗎?
他自我唾棄着:他滿口謊言!滿心算計!滿身演技!
“答應我,你知道後,不要怨怪自己好嗎?”
他溫柔摩挲着她的臉,見她點了頭,才緩緩說下去:“是這樣的,你的病需要一種藥材,而這種藥材太珍貴了,只有皇宮纔有,我沒辦法,阿璇,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承受疾病之苦,只要能救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又扯了謊。
他用一個又一個謊,來修飾他深情而“偉大”的愛。
他都要厭惡自己了!
琅璇聽得一愣,隨後,爲他深情而“偉大”的愛而動容落淚:原來時闕爲了她,竟然闖入皇宮,偷盜皇宮寶物。
“這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她紅着眼,咬着脣:“阿闕,你、你怎麼這樣傻?”
時闕“傻傻”一笑:“只要你好好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阿璇,乖,別哭了,我說了,你別怨怪自己。”
他伸出手,輕輕爲她擦去眼淚。
琅璇的眼淚越擦流得越兇:“那你怎麼辦?他們會抓你的!”
時闕見她這麼說,忽然覺得天賜良機:“或許我們可以隱居山野?阿璇,只要我們隱居山野,他們就找不到我了。”
他有想過帶她隱居山野,也不用太久,隱居兩三年,等皇宮那邊放棄尋找她了,他們也就自由了。
本來他還愁着怎麼跟她說,怎麼讓她心甘情願,現在,一張告示,倒是陰差陽錯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