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她的借種計劃泡湯了。
她嘆着氣,脫下溼漉漉的衣物,換上那套男裝。
裹胸布也用上了。
就是勒得疼。
她不舒服,也就不想出去,直接往被窩裏躺了。
夜裏氣溫低。
她先一步霸佔了牀。
不,不能說霸佔,這裏本就是她的地盤。
“咚咚——”
琅璀擡手敲門。
他不知裏面的情況,估摸着時間,就去敲門了。
他看“他”淋了雨,就去廚房煮了一碗薑湯,想着給“他”喝了祛祛寒。
“他”看着身子骨很孱弱,如果受了風寒,那就遭罪了。
“什麼事?”
姜雅知蜷縮在被窩裏,正隱忍着小腹的墜痛。
人一不舒服,壞脾氣就上來了。
她語氣可不耐煩了。
琅璀聽了,也沒在意,就問:“我煮了薑湯,你要喝嗎?”
姜雅知太需要了,立刻說:“謝謝,請進。”
她聲音才落下,琅璀就推門進來了。
琅璀一進來,就看到“他”早早上了牀,並沒想“他”是提前佔位,而是表達關心:“姜大人,你身體不舒服?”
姜雅知皺着眉,坐起來,點了頭:“嗯。有點不舒服。”
她估摸淋雨的緣故,小腹墜痛得更加厲害,臉都疼得慘白慘白的。
琅璀看到了,先遞上了薑湯,又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冰涼涼的,倒不像是感染風寒。
姜雅知正低頭喝薑湯,猛然被他摸了額頭,心裏一跳,忍住了躲開的衝動。
男人手心溫熱,手掌寬大,摸着實在舒服。
她貪戀着溫柔,還擡頭看他:“怎麼樣?是不是風寒了?”
她裝柔弱,還假模假樣咳嗽了兩聲。
琅璀見了,就想到了段玉璋給他的養身丸,說是男人吃了強身健體,就很大方地分享“他”了。
“給。”
“這是什麼?”
姜雅知看着男人掌心黑乎乎的藥丸,還是有防備心的。
琅璀理解“他”的防備,就解釋了:“你還記得我那個朋友吧?他是神醫,叫段玉璋,不知你是不是聽過他的大名,這藥丸就是他給我的,說是強身健體、抵禦百病侵襲。反正是個好東西。”
這一喫,有點苦苦的,但苦後生香,味道還不錯。
“謝謝。”
她含笑看着琅璀,覺得他更好了。
哎,好男人,好想霸佔了。
奈何身體不爭氣。
她爲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他?
換別的情況,定要把他拿下了!
“琅大人,今夜……我們很有緣啊。”
她尋着話題,想跟他多呆一會。
琅璀從她手裏接過空碗,隨意一笑:“是啊。很有緣。”
他也沒什麼事,就跟“他”閒聊:“姜大人怎麼會來這裏?”
姜雅知扯了個謊言:“皇上派我等幫助大人尋找公主,眼下過去這麼久,還是沒有收穫,實在愧對皇恩啊!唉,我心裏苦悶,便來這裏散散心。”
琅璀見“他”這麼說,直覺是說謊,但也沒拆穿,就配合着說:“姜大人有心了。等我回了祁都,定爲姜大人美言。”
姜雅知:“……”
倒也不必如此。
她心虛了,忙轉開話題,問道:“琅大人怎麼在這裏?”
琅璀如實說:“我們遇到埋伏,失散了,我追查到這裏,下了大雨,就進來——”
避雨。
這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姜雅知的一聲痛叫打斷了。
“啊!”
姜雅知痛叫一聲,覺得小腹火燒一般,同時,鮮血洶涌地流出來,像是血崩了。
不正常。
很不正常。
她什麼都顧不得了,當着琅璀的面,就滿面驚慌地掀開被子,這一掀開,就發現被子、褲子、牀單都是血。
琅璀就在一旁,看到這畫面,又驚又懼:“姜大人,你、你怎麼了?”
好多的血。
哪裏來的血?
“他”受傷了?
哪裏受傷會流這麼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