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也不厚此薄彼,又挑了個雞爪,給段玉璋了。
“哥哥也喫。”
她更喜歡段玉璋一些,所以看他時,眼神曖昧得很。
段玉璋被他看得心臟亂跳,不敢多待,就移步去鍋竈那裏去了。
鍋竈就在這山洞裏,是簡易搭起來的,兄弟二人對生活環境的要求不高,就這麼簡單過了半年之久。
但現在寧小茶醒來了。
他們勢必不能這樣下去了。
她曾是皇后,在皇宮裏錦衣玉食、宮人伺候,如今到了他們身邊,自然也要過得舒服自在。
他這麼想着,還想到了弟弟的許諾:他是願意分享的,還說只對他慷慨,現在他還說話算話嗎?
罷了,即便他說話算話,他也不會同意的。
共享,多邪惡的詞彙啊!
他是排斥這種邪惡的,心底卻響起一個邪惡的聲音:爲什麼不同意呢?先不說段玉卿的心思,寧小茶明顯更喜歡他。現在,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要他想,她也是他的!
“哥!”
段玉卿的輕喚打斷了他的思緒。
段玉璋坐在鍋竈前,手裏端着一碗粥,就很麻木地喫着,聽到弟弟的呼喚,回過頭,看着他的臉,頓時唾棄自己的卑劣想法:禽獸啊!他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段玉卿瘋了,他也要陪他一起瘋嗎?
“阿卿?怎麼了?”
段玉璋快速整理好心情,朝他溫柔一笑。
段玉卿放下碗筷,也回他一個笑,然後示意他去外面談。
外面風雪很大,觸目所及,一片白茫茫。
段玉卿就沒他這些道德了,滿心都是寧小茶的雙腿:“哥,你說,小茶的腿是什麼原因?”
段玉璋想過原因,也說了出來:“她睡得太久了,肯定會有些後遺症。且看看。”
他跟段玉卿的想法相似,覺得她是睡太久的毛病。
段玉卿見他也這麼說,稍稍放下心,換了話題:“我覺得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這山谷裏的生活他們可以待很久,但寧小茶肯定待不了,主要他也捨不得她待這裏。這裏的生活太苦了,他不捨得的。
段玉璋也不捨得,但他很理智:“那要等她雙腿好一些。”
山裏藥材多,也清靜,方便他們好好研製藥方,治療她的雙腿。
段玉卿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自然。”
他也不放心她的腿,想她好好的。
“人呢?哥哥?相公?”
寧小茶還坐在石牀上,因爲雙腿動不了,一沒人,就很慌。
天,她不要做喫喝拉撒不能自理的殘疾人啊。
段玉卿聽到她的聲音,很快就進去了:“小茶,你怎麼了?”
寧小茶看他過來,就撒嬌了:“你們幹什麼去了?我也要出去看看。”
外面下雪了,感覺好大的雪,她也想看雪,剛剛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好像她也跟什麼人看過雪、玩過雪,還一起躺在雪地裏看夜空。
一種快樂幸福的感覺充盈心口。
那人是原主的相公嗎?
那片段是原主的記憶嗎?
爲什麼她感覺像是她自己親身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