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好像也沒得罪過誰,到底是誰盯上了自己,如果當時那賊人一念之間動了殺心,自己豈還有命在。
心裏想着要報官、但又害怕惹來那賊人更瘋狂的報復。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那麼多銀子、還是那麼重的幾箱籠金銀,又豈是患患之輩。
自己手腕算是廢了,據陳大夫說,就算是以後長好也不能用力。
那賊人還好沒傷害自家夫人,但卻嚇的她不輕。
想着自家夫人今早看到自己模樣,還有牀榻上的血漬,驚嚇的身子緊縮一團,打着哆嗦不住尖叫,之後好不容易安撫好,最後她還是搬到別處房間
自家銀錢也算是一下虧空完了,大家子人口往後開銷該怎麼辦?那一百二十萬兩銀子怎麼補上去?
自己好不容易拿銀子開路搭上了三皇子、現在拿什麼去跟他交代,假二伯心神不寧翻來覆去、嘴裏也長吁短嘆,愁眉緊蹙。
思來想去並無別的辦法,先找幾個兄弟籌錢應付過去再說。
“嘶、嘶、”假二伯手腕處不小心碰到牀沿,皺眉不住嘶氣。
‘吱嘎’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二十四五的青年,“爹、你怎麼樣了,還好吧?”
“嗯、還好,冬兒、讓人去請你幾個叔伯過來,爹有事要與他們商量。”
“好的、爹爹。”這位假二伯的大兒子叫劉冬城。
轉身在房門邊招手、喚來不遠處奴才低聲吩咐、讓他去請幾個叔伯。
“爹、咱家沒銀子了咋辦?爹、你在外面到底招惹誰了?”
劉冬城轉身坐在牀榻邊看着他爹問。
“唉、我腦子都快想炸了,就是沒想起得罪過什麼人,你幾個叔伯也在擔心連累到他們,怎麼可能呢,唉。”
說着臉上籠罩一層愁雲,眉頭深鎖嘴裏輕輕唸叨,“一百二十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掙回來。”
“爹……咱家往後沒銀子咋辦?”
劉冬城又問、過慣了大少爺的生活,一下子要縮減開銷他自然不願意。
雙眼不免有些埋怨看向牀榻上的父親,‘爹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下好了,連累全家都要跟着遭罪。’
“嗯、沒銀子,等下你叔伯們過來,爹跟他們先挪些應應急,後面慢慢想辦法。”
說着有點煩躁用腳踢了下被子,神情焦急看着門外。
父子倆都開始沉默。
“嗒嗒、咚咚……。”
不久後、聽到外面傳來幾人腳步的踢嗒聲,知道是自己幾個兄弟過來了,深吸幾口氣,竭力平息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
“咚咚、嗒嗒……。”
“老二、別怪大哥我要說你,這件事搞得我們兄弟幾個都不安生,在你這熬了一晚回去也沒睡着。”
作爲兄弟中的老大,劉冬城大伯進來便先發問。
“我們幾兄弟都來了,你有什麼要緊的事趕快說,我們大家都琢磨琢磨。”
說着轉身拉張椅子坐下。“你們也先坐下吧,聽聽老二要說什麼。”
牀榻上的人看着自家幾兄弟,緩緩開口道:“你們知道兄弟我這次損失了多少銀子嗎?”說着眼神有點發緊的盯着幾人。
“我庫房的不算,書房有整整一百二十萬兩全部被盜,這都是要命的銀子,只能找兄弟你們籌備齊救命了。”
“什麼、一百二十萬兩,丟了這麼多銀子?”
大伯剛端起茶杯手一抖、茶杯“啪撻”一聲掉地上跌碎了,茶水灑的身上到處都是。
“來人、快給大伯拿條帕子擦擦。”劉冬城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忙叫喚外面的奴才。
“是、少爺。”奴才應聲進來。
幾兄弟都大喫一驚,隨後怒急問道:“這麼多銀子,誰的?”
“老二、你要我們兄弟幾個給你籌這筆銀子填窟窿眼,那也要我們有啊?”
“是誰放這麼多銀子在你這,說清楚老二,這會不會是個陰謀?”
幾兄弟像是吃了炸藥,怒盯着牀榻上的人連續問道。
看着自家兄弟們的反應,牀榻上的人有些侷促不安,又有些急躁。
“實話跟你們說吧,這一百二十萬兩是我幫三皇子籌備的糧餉銀,我也是想爲咱們兄弟找個靠山,所以才幫三皇子做事的。”
說着他觀察幾人的表情。
大伯急聲斥責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先跟大哥我商量商量就自作主張。”
五叔怒啐:“不要說的比唱的好聽,你這是在爲你自己謀好處,現在出事了就想拉兄弟們幫你頂上。”
六叔也緊跟着道:“我沒這麼多銀子,我一家大小要不要喫飯了?”
“老二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想辦法擺平吧,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個陰謀。”
說着六叔摔門離開。
牀榻上冬城爹瞧着人要離開急聲道:“老六你不能走,你必須幫哥哥我籌些銀子。”
然、人家像沒聽到似的自顧離開。
五叔‘豁啷’一聲也摔了手裏茶杯怒吼道:“老二、你自己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也想將兄弟們都拉垮嗎?”
說着衝到門口,還猛拉了下房門,‘叭’的一聲,門晃盪一下竟被帶上了。
來了四個就走了兩個,剩下的人也沒心思繼續待在這裏了。
一個搖頭一個嘆息,然後相繼站起開門離開。
牀榻上人目瞪口呆看着幾人來了沒一會又相繼離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氣急敗壞、撕心裂肺的怒吼着,“你們不是人、不是人,不配爲兄弟。”
氣急瘋狂撕扯牀榻上被褥使勁往地上扔,胸口不停上下起伏,怒瞪着雙目似要喫人般。
劉冬城看着自家幾個叔伯、吵鬧一番後又先後離開,自家爹爹又無計可施。
怕觸碰到自家爹爹的黴頭,以免暴怒之下爹爹轉移目標將怒火泄到自己身上。
他緊縮着身子站在角落,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這邊幾兄弟爲了銀子吵架反目不和睦。
那邊的葉青與劉義成毫不知情,兩人正手掌緊貼着,吸收獸核裏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