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城爹看着面前的大哥三弟、六弟,嘴脣囁嚅幾息後才小聲開口。
“這事還是我十三歲時、那天村子裏的海秋哥帶我去山上抓兔子,你們都知道那時咱家太窮了,兄弟又多、每天填飽肚子都挺艱難。”
“我想着順便挖些野菜回來熬粥喝,便帶着刀跟他去了……。”
“因怕驚跑兔子我們一路都很小心,之後在一塊大石邊發現有兔子洞,海秋哥讓我守着,他去找另一邊的洞口。”
“後來我發現石塊上面躺着一個銀袍人,因他袍服與石塊顏色相似,所以剛開始沒注意,他腰上荷包正垂靠在石頭上。”
“看着上面人好似睡着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起了貪心,想着富貴人家都是用荷包裝銀子,便用刀切斷了掉着荷包的帶子,然後就悄悄躲藏起來。”
“接着海秋哥便跑來、驚動了上面銀袍人 ,隨後銀袍人發現荷包不見了,立刻抓住海秋哥……。”
說到這裏冬城爹不住顫抖,臉上也是一臉驚懼。
好一會兒後冬城爹才緩過來。
“我躲在遠處看着海秋哥不住慘叫掙扎,之後那銀袍人瘋狂直接捏爆了海秋哥的頭,當時我就嚇暈過去了...。”
回顧當時的紅血水白腦漿、感覺好像還在眼前飄蕩,冬城爹身子不住哆嗦。
好一會、看着幾兄弟也一臉驚慌不安模樣,又緩緩開口,“後來我醒來時天已黑了,我捏着荷包跌跌撞撞下山。”
“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都看到那銀袍人在村子裏轉。”
“我藏着荷包沒敢拿出來,直到幾年後,才發現除了有枚玉佩啥都沒有。”
說完長長吐氣,平復心裏的不安。
“玉佩呢?”老大瞪着面前的人。
“玉佩...玉佩上次連同一百二十萬兩銀子一起被盜走了。”
冬城爹看着幾人氣餒道。
上面葉青與劉義成聽完這個祕密,悄咪咪躍下,沒驚動任何人回自己院子。
瞭解到玉佩的來歷,葉青覺得這個玉佩肯定有祕密。
拉着劉義成進空間,拿着玉佩仔細查看,又遞給劉義成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哎、不看了 出去睡覺。”
那邊幾兄弟聽到這個祕密,心裏壓力更大了,盤算着老二與老五出事的時間差,多久後會輪到自己。
之後的日子幾兄弟喫不香睡不着,每天提心吊膽,他們被這事折磨的都瘦了一圈,擔心哪天就死於非命,哪還有心思管劉義成科考的事。
而劉義成也無心朝挺更不想出去,天天與葉青形影不離窩家裏、不是在空間就是在房間,將會試放榜的日子都忘了。
但張廝伊廝卻沒忘,這天他們早早叫上李叔去貢院門口等着官府放榜。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幾名官差護着一個拿着榜單的人走出來,外面等着看榜的人瞬間轟動了。
所有人都激動的蜂擁而上,圍住了張榜的官兵。
“讓開...都讓開。”
幾名官兵‘刷’的抽出了腰間大刀,攔住擁擠的人羣。
張廝伊廝年輕力壯擠在前面。
一名官差在杏榜上刷上漿糊,另一名官差放開卷起的榜單,然後各牽一端擺正慢慢貼上。
伊廝眼尖的看到榜首位置上端端正正寫着劉義成三個字。
激動的不由“啊、”大叫一聲。
隨即又擔心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又仔細看過去,這下是真確定了。
看到旁邊張廝還在從下往上看,佯裝淡定一巴掌拍過去,故意大聲吼叫道:“你個笨蛋、看上面、咱家少爺中了會員。”
張廝定睛一看,頓時激動的比伊廝叫的更大聲,“啊、少爺、我家少爺中了會員。”
那些還在幫自家主子看榜的奴才,都是一臉羨慕看着張廝伊廝倆人。
使勁從人羣中擠出來,李叔看到忙迎上倆人問道:“怎麼樣 、你倆看清楚咱家少爺中了第幾名?”
他們快速爬上馬車、“李叔快回家給少爺報喜去,咱家少爺中了第一名會員。”
“第一名會員 。”李叔心情立刻也激動了,心裏暗想,自己真是跟對了主子。
三人趕着馬車快速回到府邸,直奔北院,大叫着,“少爺少奶奶、少爺中了。
“少爺少奶奶,咱家少爺中了第一名會員。”
消息不過片刻,就傳的整個府邸的奴才主子都知道了。
偏院、有兩個妾室身份的女人,也是歡喜雀躍喜形於色。
以前有個蘭綰正室壓着,沒人敢以下犯上,現在蘭綰被送走了,大家都是妾室身份,沒有誰有權壓着誰。
倆妾室在計劃怎麼爬上劉義成的牀榻。
葉青與劉義成從空間出來,就聽到外面的興奮叫嚷聲。
葉青驚訝看着劉義成,“義成、你考中會員了,還真有讀書的天賦。”
“有小葉子提供的那些書籍,想考不中都是難事。”
劉義成淡定笑笑,心思根本就不在科舉上。
街門處、這會也傳來了一羣官差敲鑼打鼓報喜的聲音。
“恭喜劉義成老爺高中會員!”
“恭喜劉義成老爺高中會員!”
府邸裏涌出一羣奴僕,奇怪的是主子一個沒見,官差正奇怪,就見葉青與劉義成不緊不慢出來了。
官差忙又高聲叫道:“恭喜劉義成老爺高中會員!”
葉青反正銀子多,揮手兩個五十兩銀元寶丟向領頭官差。
“辛苦你們了,銀子拿去喝杯茶水。”
看着這麼大的銀元寶,官差手忙腳亂接住,一羣官差高興的眉飛色舞。
‘心裏都在盤算着、這一趟每人能分得多少銀子。’
領頭官差接過銀子,又是一連串奉承話送向倆人。
葉青轉身看到後面各房奴才雙眼放光的模樣,也不予理睬。
對跟在後面的小桃、伊廝他們道:“你們回去準備,今天咱們院子都加餐,大家往後月例銀子也領雙倍。”
“是、多謝少奶奶。”幾人喜不自勝、昂首挺胸在各房奴才面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