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二甲進士也都過來了,有太監牽來綁有大紅綢帶的高頭大馬。
太監指導劉義成三人跨坐馬背上,後面的二甲進士也排列整齊,然後從中門緩緩開始了遊街。
今天微風柔和太陽溫暖。
三人跨馬遊走在熱鬧的街面,前面是敲鼓鳴金的官差,後面跟着步行的二甲進士。
很多看熱鬧的百姓也尾隨着,人多嘴多聲音嘈雜,前呼後擁顯得非常熱鬧。
兩旁的店鋪前也站滿了圍觀百姓,各個酒肆飯館樓上窗戶大開。
上面站的大多是官宦小姐與各家富戶姑娘。
不時有鮮花荷包與手帕從上面拋下,落到跨馬遊街的劉義成三人身上。
葉青帶着小桃小翠、還有張廝伊廝與趕車的李叔,早早等在一家酒肆樓上。
“來了來了少奶奶,少爺跨坐高頭大馬過來了。”
小桃小翠看到人過來了激動的叫着跳着,張廝伊廝就顯得很沉穩,不時笑看樓下人羣又看看倆激動的丫鬟。
葉青在電視上看過古代狀元打馬遊街的片段,現在算是看到現場版的狀元遊街了。
手上拿着一朵絹花、她看準前面的劉義成拋下,兩人心有靈犀很快視線對上相望而笑,劉義成伸手接住絹花插耳朵邊上。
“啊、狀元郎接着誰的花啦?”
那邊有姑娘小姐看到狀元郎接着一朵花,發出了激動興奮的尖叫聲。
隨後是更多的鮮花手帕、荷包不要錢的往劉義成三人身上拋。
第二天劉義成又參加了朝廷舉辦的瓊林宴,這是國宴、場面大規格高,無不彰顯着國家的強大與帝王的隆恩。
新科進士們該喫喫該喝喝,然後就是‘拜黃甲敘同年’,大家互相攀談結交認識,以後同朝爲官也好相互照應。
禮部按以往慣例,將今年中舉的新科進士名單記錄造冊。
宴會第二天,幾名主考官帶領劉義成三人與其他新科進士進宮朝謝。
繁瑣的環節過後、皇帝給一甲三人封官,劉義成三人都被安排進翰林院任編修。
二甲也有幾人進翰林院擔任庶吉士,還有的被派遣到地方任知縣,總之一個蘿蔔一個坑各有安排。
劉義成是正七品的編修,劉過與胡青山稍低是從七品。
三人每天的工作就是誥敕起草、編纂記錄,再就是經筵侍講等。
劉義成每天寅時就要起牀,到禮部辦公的地方點卯,工作也是瑣碎繁雜,遇見比自己品級高的官員還得低聲下氣行禮。
不能時刻與小妻子在一起,還要忙些對自己毫無意義的事情,劉義成不願意了。
三天後的晚上,忙了一天的劉義成感覺很疲倦,回家後眼神哀怨看着葉青,“小葉子……。”
劉義成故意拉長的音調輕柔婉轉、還帶有絲絲哀怨聽的葉青心裏一陣顫動。
葉青忙拉着他坐下輕聲問道:“怎麼了,義成,是不是很累?不想去就別去了。”
劉義成將葉青摟進懷裏緊緊抱住,在她耳邊低聲問道,“葉子、真的可以不去嗎?”
看到葉青的態度,劉義成用自己的臉磨蹭葉青的臉,想了想道:“葉子,我還是先請半個月假吧,後面看能不能辭掉這官職。”
“嗯、萬一辭不了,你就請求外調做地方官,這樣應該會好些吧?”葉青看着他。
劉義成聽的眼睛一亮,“是啦、可以外調,小葉子這個辦法好,調任做地方父母官,我們可以自己當家做主。”
然後第二天、劉義成立刻火急火燎上摺子,請求外調到地方做官 。
這邊與劉冬城爹、口頭定下婚約的某人得知消息,趕緊上門來商量婚期。
劉冬城爹在酒宴上滿口應允的醉話、無法推脫,想着不過是給義成娶一房妻室,反正對自己也沒壞處。
便自作主張同意了婚期,然後讓自己兒子去告訴劉義成。
“義成、爹給你訂了門婚事,婚期訂在十天後。”劉冬城站在葉青房門前。
“哦、是嗎?”劉義成眼皮都沒擡,內心腹誹這是教訓少了閒的慌。
劉義成請假在家等待調任,那邊幾叔伯產業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劉冬城爹孃也在準備婚宴,新娘豐厚的陪嫁一擡擡送進了府邸。
劉義成與葉青商量好,離開前要將幾家的銀錢都搜刮乾淨。
皇宮太子的宮殿,太子坐在書桌前垂眸沉思、手中拿着一本摺子不停敲打手掌。
當今太子正是葉青與劉義成當初,在隴城山中救過得那名黑衣人。
那天劉義成進宮謝恩、太子也去了,特意去看新科狀元值不值得重用,這一看竟然是熟人。
而劉義成因官職品級低、便一直低頭站着、便沒注意到,在這金鑾殿內還有自己認識的人。
太子沉思片刻後、打開摺子拿筆在摺子上寫了幾個字又合上,叫道:“來人。”
一名黑衣人閃身出現,“這個送到禮部。”太子遞過手中的摺子。
“是。”黑衣人應着接過轉身出去。
第二天劉義成的請調摺子批下來了,命三天後出發趕到閩縣地方上任。
晚上、葉青與劉義成又換上黑色緊身衣,飛越在夜色中故技重施。
一家一家收刮 ,這次兩人將他們的糧食也一併搜刮乾淨了。
倆人連續忙了半夜,回來後又去劉冬成院子將所有財物也一併搜刮乾淨。
然後回房洗洗睡了。
第二天冬城爹收到消息,自家大哥、三弟、六弟各斷了隻手腕還少了只耳朵,家裏銀錢糧食也全部被盜。
這次連五弟家也重新又被盜了一次,是連一粒米都沒給幾人留,家裏乾淨的像是被水洗過。
冬城爹打了個機靈,“來人、快去看看庫房東西少沒少?”
“是、老爺。”奴僕連忙去查看 。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奴才的喊叫聲傳來,“老爺、老爺不好了,咱家也被盜了,全被盜了。”
冬城爹聽到奴才叫不好了、就知道自己也沒能倖免,早氣餒無力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