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張坤回道:“大人、被盜的一共有三戶,一戶是城中黃姓開酒肆的,家裏所有銀錢糧食與大小酒缸都被盜了個乾淨。”

    “第二家是城中心做布匹生意的王老闆家,家裏布匹與銀錢連同糧食生活物資全部被盜一空。”

    “還有就是陳家雜貨鋪,鋪子裏貨物帶宅子裏銀錢,都被搜刮的乾乾淨淨。”

    “哦、你們可有上門查探、可有記錄作案現場狀況?”劉義成嚴肅看着幾人問。

    典史趕緊遞過來一本案例道:“大人、事情重大卑職這裏都有記載。”

    劉義成接過很認真的翻看,片刻後表情很生氣的大喝一聲、“大膽刁民,竟敢謊報案情,這幾樁案例疑點甚多。”

    下面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向他,很不解他們老爺爲什麼發火。

    劉義成表情威嚴看着幾人問道:“你們在路面上可查看到有車軲轆壓過的痕跡,可看到有馬蹄駝蹄踏過的痕跡。”

    “這麼多物資銀錢箱籠、沒有二十輛馬車幫着託運,盜賊怎麼運走?”

    “這麼大偷盜案徵仗應該不小,難道就沒有一點聲響?就沒有一個人聽到有什麼動靜嗎?”

    看着下面衆人聽的目瞪口呆、劉義成心裏偷笑,崩着臉嚴肅道:“這些案例疑點頗多不予成立。”

    所有屬官衙役聽了也都皺眉思索,片刻後一個個都鬆開了緊皺的眉頭。

    然後各個都換上了一副笑顏。

    縣尉吳海濤滿臉佩服看着他道:“還是大人英明,下官今早聽到有人報案、立刻帶着衙役們馬不停蹄趕去現場查看,心裏當時也感覺有點不對勁,剛纔聽大人一席話,頓時茅塞頓開。”

    典史也籲口氣、一副恍然大悟模樣道:“卑職也有同感。”

    縣丞張坤與主簿劉海兵也是滿臉喫驚。

    張坤道:“下官就說是哪位盜賊有這麼大本事,不說一晚上盜三家,就是盜一家的物資、都不是那麼輕易就能運走的。”

    典史肖其也滿臉憤怒模樣,“還真是幾個刁民,欺咱們大人初來乍到,竟然敢謊報案例。”

    劉義成看着幾人問道:“嗯、這幾人平日在城中是怎麼行事的,要了解記錄下來,每年朝廷的戶稅錢糧他們可有配合繳納?”

    主簿劉海兵很無奈道:“大人,這三戶已經欠了三年的錢糧沒有繳納給衙門了。”

    聽到他沉下臉吩咐衆人道:“哦、該交給朝廷的戶稅竟然拖欠了三年,還大膽敢謊報案例,他們敢再來、給本官轟出去。”

    “是、卑職知道了。”

    “下官也明白了。”

    “屬下們都領命。”

    下面的衆人都朝他躬身抱拳、拱手作揖大聲應道。

    “嗯、衆位都各自去忙吧。”劉義成擺手讓大家退下。

    見幾人各自離開,他表情正經回到後宅、直到進房間才鬆開繃着的臉,快步走近牀榻,抱着葉青就是一陣狂吻。

    劉義成感覺自己激盪的心只有用親吻才能撫平,吻着吻着就覺得心裏更像是燃燒着一盆火,渾身灼熱的想要發泄。

    身體控制不住顫慄着、他翻身伏上葉青吻的更加瘋狂,倆人都不停喘息,葉青被他撩的展露出魅人模樣。

    見到小妻子迷人的風姿,他更受不住了,控制最後一絲理智衝出房間。

    跑到後院提起井邊一桶水迎頭淋下,感覺不夠、又打一桶水直接將臉埋進桶裏才感覺舒服點。

    看他忽然離開,葉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表情很迷茫。

    後院小桃小翠看到她們老爺的行爲舉動、也是很疑惑不解。

    半個時辰後、劉義成才渾身溼噠噠緩緩回房找衣袍換。

    葉青有點含羞微嗔瞪了他一眼,然後趕緊幫他拿袍服。

    伸手接過遞來的衣袍、劉義成滿含柔情看着她叫道:“葉子。”

    這邊劉冬城一家、也趕到了當初葉青她們停歇的鎮上。

    馬車在鎮上慢慢行駛着,劉冬城探頭出去朝前面馬車喊道:“爹、娘,咱們在這小鎮上找個客棧歇歇洗漱一下,兒子感覺身上都有味了。”

    “好、冬兒,往前再走走,爹去問下住一晚要多少銀子。”

    “那爹快點。”劉冬城在脖子上摸了兩下,又放鼻子底下聞了聞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弟弟嫌棄的暼了他一眼、轉過身子去看外面的生意人。

    劉冬成爹站在一家客棧前、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然後轉身就走。

    回到馬車上催促趕車的奴僕,“快走、快走。”

    奴僕聽話的揚起馬鞭、“駕...駕。”

    馬車繼續往前面駛去,後面另一個奴僕也趕緊駕着馬車跟上。

    一直到離開了小鎮,兩輛馬車才緩緩停下。

    “爹、不是說在鎮上歇一晚嗎?”

    劉冬城不解的看着他爹。

    “歇什麼歇,一人晚上十兩銀子,他們怎麼不去搶。”

    冬城爹滿臉憤憤不平道:“按這個價格算、咱們一家四口人外加倆奴僕倆馬匹、一個晚上就要花八十兩銀子。”

    “這麼個地方的小客棧,哪要那麼多銀子,他們就是欺負咱們是外地人,哼、咱們的銀子也不是大水衝來的。”

    他爹很生氣的說着、劉義城也感覺有點貴,要知道他們走了半個多月路上也沒花多少銀子,想着便不再說話。

    其實、他也挺佩服自家爹爹,竟然早打聽好行程時間,瞭解路上需要多少天,早早備好這麼多幹糧,一路省下銀錢不少。

    一行人依舊是喫乾糧,然後主子在馬車裏歇息,兩奴僕坐在車轅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冬城爹道:“冬兒、再堅持兩天就到了,喫些乾糧咱們繼續趕路。”

    劉冬城忙應道:“知道了、爹、娘、咱們再熬兩天到任上就好了。”

    冬城爹皺眉嚼着手裏的一塊乾糧,然後艱難嚥下,“嗯、喫完咱們快點走,爭取早一點趕到。”

    冬城娘表情懨厭看着手上乾糧,不想喫又不敢說出來,擔心又惹來自家老爺一頓斥責。

    一行幾人草草喫完,繼續風塵僕僕往閩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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