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全都喜歡。”她一臉我不挑食的樣子，“我全都要。”
周曉芸：“……”果然，標準的眠眠式回答。
凌敘洋：“……”
全、全都要啊？
凌敘洋臉上陽光的笑容垮了垮，但還是應道：“好的。”
於是，他在小冰箱裏取了一盒牛奶和一罐可樂，拿給池眠，“先喝着。”說完，對周曉芸道：“小姐姐等下哦。”
說完，急忙走回吧檯，然後他開始磨、磨咖啡豆？
周曉芸：“……”我不知道你這是現煮咖啡啊喂！
池眠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她摘下口罩，先打開可樂咕嘟嘟，又打開牛奶咕嘟嘟。
剛喝完，凌敘洋那邊的咖啡也煮好端上來了。
看到池眠口罩下的臉，凌敘洋呆了呆。
這小姐姐長得可真好看！瓜子臉大眼睛，精緻得像洋娃娃。
察覺到凌敘洋的驚豔，池眠一點都沒有害羞，反而有些得意的問道：“好看吧？”炫耀的語氣，“以後還會越長越好看呢。”
周曉芸：“……”
“咳咳咳……”凌敘洋被口水嗆了一下，又快步回到吧檯。
然後，他開始切蘋果、切火龍果、切哈密瓜、切鳳梨……
沒有錯，果汁也是原榨果汁！
一個賣紙墨的人，活生生忙成了奶茶店員工。
周曉芸默默地向他忙碌的背影投去一個憐愛的眼神。
等凌敘洋把所有果汁都給池眠榨好，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他把書桌前的凳子搬到茶几對面，坐下，問喝着果汁的池眠，“小姐姐會畫符？”除了剛開始的驚豔，他現在已經能以平常心看池眠的臉了。
誰讓他每天都能見到某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建模臉呢？
每天都要經受司玄那張臉的磨鍊，凌敘洋的定力當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池眠還喝着果汁呢，自然要回答果汁提供者的問題：“會啊。”
凌敘洋眼睛亮了亮，“那小姐姐是在哪裏學的呀？”
池眠沒有立即回答他這話，反而衝書桌的方向擡了擡下巴，“那桌上的廢符，是你畫的？”
“額。”凌敘洋神情有些訕訕，“是、是的。”頓了頓，挽尊道：“我這不是沒師傅教嘛？”自學可太難了！
“所以，你就開了個桃寶店，想着先把內行人騙過來，然後給自己找個師傅？”
凌敘洋：“……”全中！
凌敘洋的眼神閃躲，“也、也不算是騙吧？”他心虛道：“我、我是真的有貨，也可以賣的。”
看他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池眠嘖了一聲，“我也沒譴責你呀，講真，你這辦法還挺聰明的。”
需要買靈符紙的人無非就兩種，一種是買來自己用，一種是幫別人買。不管是哪一種，只要來了，凌敘洋就能搭上線。
線搭上了，找個師傅還會遠麼？
聽她這麼說，凌敘洋就知道她沒有反感自己這做法，心中雀躍起來，“那、那你能教教我麼？”
“這個麼……”池眠上下打量着凌敘洋，過了片刻，十分誠實的道：“你放棄吧。”爲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是在敷衍人，她多解釋了句：“你資質本就不好，年紀又太大了，就算窮其一生也至多是個入門級水平，能畫出幾張初級符籙而已。”
聽到這樣殘酷的答案，凌敘洋整個人都喪了，“這、這樣啊……”他囁嚅着想說些什麼，但腦子裏一團漿糊，根本想不到要說什麼。
見他被打擊成這幅模樣，池眠也沒有什麼罪惡感，但手裏還捧着人家的果汁呢！
喫人嘴軟，池眠還是勸了一句，“其實真的沒必要死磕符道，丹道不也挺香的麼？”反正她勸了，也算對得起他的果汁了。
誒！真不明白有些人，非要和自己過不去選擇不適合自己的路。雖然執着沒有錯，但修煉一事本就是殊途同歸，不拘哪一道，不都是爲了修爲進階飛昇成仙成神的麼？
因爲喜歡而去走一條……
“什、什麼？！”凌敘洋驚喜的低呼聲，打斷了池眠的思緒，“小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學煉丹？！”
池眠：“……”好像，她誤會了什麼？
池眠一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你單火靈根，煉丹煉器都還挺合適的。”
“我勒個去！”凌敘洋高興的蹦了起來，叉腰大笑：“啊哈哈哈——我能煉丹哈哈哈——”
池眠：“……”好吧，真的是她誤會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在以前的世界，見過太多因爲“喜歡”而強求的狠人了，對自己超下得去手的那種狠！
很顯然，凌敘洋不是那樣的人。
他笑夠了之後，熱切的看着池眠，“小姐姐怎麼稱呼？今年多大？會煉丹麼？如果不會，那認識會煉丹的大師麼？”
周曉芸：“……”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但池眠好像很喫這種打直球的方式，她每個問題都回答：“池眠，十九歲，會煉丹，認識一個很厲害的煉丹大師。”以丹道成神的那種！可惜，不在這個世界。
凌敘洋蒼蠅搓手，“那……能幫我引薦一下大師麼？”頓了頓，“幸苦費你隨便開。”
“引薦不了。”池眠有些惋惜，實話實說道：“他在另一個世界。”幸苦費，她還挺感興趣的，可惜了。
另一個世界……哦，原來大師已經去世了啊。
凌敘洋也和池眠同款惋惜臉，但他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大師沒了，但還有池眠小姐姐啊！
他目光火熱的看了池眠一眼，然後走到書桌那邊，從抽屜裏取了好幾個木盒子，抱過來全堆在池眠身前，狗腿道：“池姐，這些全送你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肯定是靈符紙和靈墨。
池眠：“……我用錢買。”
“別啊池姐。”凌敘洋一臉苦大仇深，彷彿池眠不白漂就會給他造成巨大的傷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