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眠眠，你叫我……”
“玄玄！”池眠搶答。
司玄：“……阿玄。”
池眠不大滿意地撇嘴，“隊形亂了。”
司玄：“！！！”
“那就阿眠和阿玄。”
池眠吐槽，“真土。”
司玄：“……”
司玄不說話了，直接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一盤提拉米蘇，配好勺子，遞給她。
沒錯，是一盤，六寸（直徑15cm），沒有切成塊的那種。
池眠：“……”總覺得他是想堵我的嘴。
但是，這種堵嘴的方式，池眠表示——可以接受。
她果斷接了盤子，挖了滿滿的一勺，入口綿密細軟，咖啡的香濃和可可馥郁混合在一起，香醇甜美，微微的苦味非但沒有破壞這份甜美，反而爲其增添了更加豐富鮮明的層次感，令食客回味無窮。
池眠連續吃了好幾勺，才堪堪停下，看向司玄，“你怎麼裝這麼多喫的在儲物空間裏呀？”
又吃了一口，“空間會不會太小，不夠用呀？”
池眠覺得，以司玄這樣疏淡的性子，既然都主動開口問她煉個空間了，那就是有重要用途的。
奈何她窮逼啊，送不起面積大的。
所以先聞一聞，如果不夠用，等她多賺點錢，就立馬給他安排一個更大的。
“夠用。”五十平米，一半放食材，一半放做好的食物，喂她一個人，夠了。
池眠聽他說夠了，點了點頭，轉而說起了她一開始就想說的問題，“阿玄，你說，如果把試題的範圍，規定在義務教育階段的思想品德課內，會不會要求太低了？”
她話音停了一下，迅速挖一勺提拉米蘇送進嘴裏，“要不要把高中、大學的也加上？”
話音再停了一下，喫一勺，“我覺得還得弄個招新試煉，唔，就像我以前的位面，很多門派招新弟子的時候，會弄個試煉祕境，考驗心性、悟性。”
話音又停了下，喫一勺，“當然，我又不是選徒弟，不會要求悟性，只要求心性。”
司玄看着她一副‘不能耽誤聊天，又要把嘴巴照顧好’的忙碌樣子，眼底忍不住溢出了淺淺的笑意。
只是，她話題跨越得太快，又沒有上下文可作參考，他這次足足想了好片刻，纔想到了什麼。
“你是指，先前說的‘招生考試’？”
池眠點點頭，“嗯嗯。”喫一勺，“我兼顧不了全世界，但至少，我得控制着，不把強大的力量授予心性不佳或是心存惡念之人。”
她無法允許有人用她傳授的力量，去給這個世界增添更多的不公與冤屈。
她並不要求補課生們都是道德模範，但至少，得比“堅守道德底線”的程度，高出那麼一些。
司玄在她的頭頂一觸即離，不必多言，意思很明顯，點贊，“不如就把這裏這個祕境改造一下，用來當試煉祕境吧。”
光盤了，她準備把盤子還給司玄，但看到上面還沾了奶油和可可粉，動作就是一頓。
得洗一洗呀。
習慣性地掐了個小云雨訣。
池眠：“！！！”怪只怪，小云雨訣太好用，她用得太熟練了。
以前，澆花澆草，給師尊洗碗刷鍋，都是用這個的……
司玄假裝沒看見身前這一朵，即便在黑夜中也白得發光的小云朵，一絲眼神都沒往它身上放。
“我在陰間見過許許多多亡魂的生前事，或許可以給說一些，用來當試煉題目的素材。”他不動聲色地轉移池眠的注意力。
這一招果然很有效果，池眠那無處安放的尷尬瞬間消失了，她小雞啄米地點頭，“好啊好啊。”
用靈力託着盤子漂浮在小云朵的下方，還很熟練地凝出了一個“洗碗刷”，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把盤子刷得乾乾淨淨。
司玄：“……”真的是，洗的又好又快，一看就知道，這種洗碗方式，她經驗充足得很。
“之前喫過的碗盤，也拿出來吧。”池眠把洗乾淨的盤子遞給他，“正好，我可以一邊聽你說亡魂的事例，一邊洗。”
於是，偶有歷練隊伍的人從兩人身後路過，往這邊看一眼。
嘖嘖嘖，月色之下，兩人並肩坐在一起的背影，還真有點兒浪漫呢，沒想到池大佬還挺會的啊……不過想想也很能理解，小夥子長得那麼俊，神仙見了也要動凡心。
而從他們身前路過的人，往這邊看一眼，頓時就有點無語。
大佬你怎麼回事？花前月下的，你爲什麼只顧着洗碗？賞賞花啊！你身邊那小夥子，比花兒還美你看不到嗎？錯過這朵花，下一朵肯定沒這麼美啦。
晨光熹微之際，池眠和司玄也已經商量出了試煉祕境的題目，只等池眠找好材料，把題目佈置成幻境就行了。
正好，歷練小隊那邊也把所有的邪修洞府收繳好了，她就想着先在這些“戰利品”中找一找，有沒有合用的材料。
用在“公共建設”上嘛，她不虧心。
然而，當池眠看着來時乘坐的飛舟上，滿當當堆得和小山一樣高的戰利品時，有點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麼不裝到儲物法寶裏？”
堆這麼高，是想要炫富嗎？
“池前輩，這裏東西太多了，儲物法寶裝不下。”
池眠：“……”多嗎？兩百來平米的空間就能放下吧。
她想到什麼，目光閃了閃，“那個……問你們一下啊，你們的儲物法寶，空間是多大的啊？”
“我的有三十平米。”子虛捋了捋鬍鬚，率先開口。
嘿，區區不才，他是玄門數一數二的煉器師，自己煉製了一個豪華版的大空間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