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事?“雖然他的臉上已經重新恢復了血色。
但先前那面色蒼白,滿額細汗的樣子,實在令人不放心。
池眠追問:“剛剛是怎麼了?“
她這個問題,司玄自己也是茫然的。
對於先前突兀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模糊身影,司玄冥冥之中就存在着一個潛在認知——
那是一個極重要極重要的人。
可他卻絲毫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存在。
在他的記憶裏,完全沒有“她“的痕跡。
出現這樣的情況,司玄心中有兩個猜測。
第一個猜測是,他當時不知何故,短暫地陷入了魔障,俗稱幻覺、錯覺、白日發夢。
可當時,伴隨的還有一股心臟被千刀萬剮,凌遲般的痛楚......短暫,卻刻骨銘心,絕不是他的錯覺。
所以“陷入魔障”這個猜測可以直接排除掉。
而第二個猜測,則是他的記憶出了問題。
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司玄在腦海中迅速地整理出以上“線索”。
他也並沒有對池眠隱瞞,據實以告,“我好像丟失了一些記憶。“
稍頓,“先前你問我是回家還是陪你的時候,便忽有所感。“
在那段記憶中,“回家還是陪我“這樣的話,應該是一個特別深刻的記憶點。
所以,當池眠問出相同的話的時候,就相當於陰差陽錯的觸動了關鍵節點。
池眠點點頭表示瞭解了,“是很重要的記憶嗎?”
頓了頓,“要不還是不去白骨山了,我們回去,我幫你檢查檢查識海?”
“我真的沒事。”司玄稍稍鬆開抓着池眠手腕的手。
把池眠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不緊不松地牽着,“識海,等回來再檢查。”
司玄沒發現,這套牽手的動作,他做得有多麼的熟稔自然。
但池眠卻非常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略微低頭,目光放在牽着自己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
池眠晃了晃自己被牽着的手,“你這樣,不合適吧?”
司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舉實屬冒犯。
手心裏,那隻軟乎乎的溫熱小手,突然就像是烙鐵一樣,灼人得很。
司玄連忙就要鬆手。
哪知池眠的動作比他更快,一個反手,就把司玄的手握在她手中。
變“被動”爲“主動”,改“被牽着”爲“牽着”。
“這纔對嘛。”池眠嘀咕了一聲之後,才擡起頭看向司玄,“你忘了你現在是開的小號了麼?”
她一副看糊塗蛋的表情,“要走,也是我帶你走,而不是你帶我走啊。”
她說完,先是一個隱身術,然後牽着司玄飛上空中。
司玄:“……”
司玄是足足過了兩秒鐘,才搭上了池眠的邏輯——
被牽的=被帶“飛”的。
她剛剛並不是覺得他舉止孟浪。
而是在覺得他“自不量力”?
白骨山,她池眠只打算佈一個胡山同款的“安檢”結界,外加一個傳送陣。
裏面的魑魅魍魎,是要留着,以後給“補課生們”練手用的。
要提高玄門衆人的實力,光補習理論課是不行的,實踐課也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