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那灰黑色的雨水當中,還有比它們正在啃食的血肉,更加吸引它們的東西。
在房屋外面,自由無束縛、能夠直接接觸到雨水的喪屍們,全部立刻停下自己正在進行的事情。
一動不動的站立在原地,接受那從天而降的灰黑色雨水的洗禮。
屋內的喪屍們,能夠出來的,也都走出了屋子。
有的一些兒高層大廈裏喪屍們,更是直接從打開的窗戶處,從上面向下翻了下去。
到了屋外之後,同那些本來就在屋外的喪屍們一樣,像一個個兵馬俑一樣,呆呆的站立在雨幕當中,大張着嘴巴,任憑暴雨呼呼的灌進喉嚨之中。
黑漆漆不能視物的無神雙眼當中,透露出一種極致的享受,整個身體在雨水的不斷沖刷下,越發的緊實,有力。
被困在房間當中出不來的喪屍們,全部“嗬嗬~嗬嗬”的,對着雨水發出不甘的嘶吼聲。
……
別墅區
站在一樓房門邊的落地窗處,未出房門的安寧,隔着厚實的三層加厚玻璃,看向外面那“啪嗒……啪嗒……啪嗒……”的一直拍打着玻璃的瓢潑大雨。
安寧總感覺有一股不安,涌上自己的心神。
廚房花盆裏的食人花幼苗,在被安寧冷落了一天一夜後,也繼續裝不下去了。
看到那個總是吸引着自己的女人再次出現在一樓,便躡根躡葉的從花盆裏脫離了出來,“噌哧……噌哧……”的挪動到了安寧的腳邊。
食人花幼苗上一次在院子中偷襲安寧手指,沒有得逞,反被安寧給教訓了一頓,它也知曉了安寧的厲害。
沒有再敢向安寧亂動根,只是學着剛纔安崽那隻大狗的樣子,用一片長大了很多的葉子,蹭着安寧的小腿,撒嬌討好着女人。
小腿處突然傳來的絲絲的清涼之感,讓安寧從那股不安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低下頭來,看着小腿處小花妖的行爲,安寧沒有抗拒,她能感覺到小花妖的服軟之意。
不過安寧也沒有對它表現的太過友好。
因安寧能夠隱隱的感覺到,即使它此時對自己忌憚和服軟,但它對自己還是有着一種覬覦的意思。
不過安寧能夠確定的是,食人花幼苗覬覦的肯定不是自己的生命。
但因食人花幼苗是植物不能說話,安寧並不能知曉,它到底想要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
雖然她知道自己只要將食人花幼苗契約,就能與它進行交流。
但那一次與安崽契約之後,安寧也知曉了契約妖獸,並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事情。
與妖獸進行契約途中,存在着很大的風險。
對於並不瞭解的小花妖,安寧並不敢放心的直接去契約它。
彎下身,將食人花幼苗拿在手中,安寧問道:“你想要什麼呢?”。
聽到安寧的詢問,食人花幼苗以爲安寧同意自己深入的“親近”她一下,興奮的扭了扭自己的身體。
隨着安寧的修爲在上漲,食人花幼苗能夠越發的清晰的感覺到,安寧身體當中散發的一股氣息,對它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不是安寧給它澆灌的,用來可以讓它長大的靈泉水。
具體是什麼它也說不上來,只是知道那是對它有極大好處的東西。
看着食人花幼苗的動作,安寧擡起另一隻手,將它用力的彈下了自己的手心。
被兩隻手指彈下地的食人花幼苗,如一棵被從土裏拔出來的草一樣,懵懵的攤在地上,不知道安寧怎麼說變卦就變卦了。
守在安寧身邊的安崽,也看到了地上攤着的小花妖,剛纔要動根傷害她家主人。
立即躥了出來,帶着滿腔的敵意,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齒,低吠不止。
只等自家主人吩咐,它就能直接撕碎它,竟然敢傷害它的親親主人。
本就被女人毫不手軟彈的疼痛不已食人花幼苗,感覺到危險的安崽對自己的敵意,立即蜷縮起身子,瑟瑟發抖着。
“安崽,我沒事,不用擔心。”,被主人安撫後,安崽憤怒的情緒平和了下來,不過看向地面之上的食人花幼苗的眼神,還是帶着不善。
安撫了安崽後,安寧動了動自己的手,對着食人花幼苗道:“哼,這個,你想都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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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之後,灰黑色的暴雨逐漸變小,最後徹底停了下來。
一直在雨水當中呆站着的喪屍們,在雨水不再降下後,又開始動了起來,繼續尋找它們得食物。
“嗬嗬……”
“嗬嗬……”
“……”
行動起來的喪屍們,不再像未經暴雨洗禮時的那樣,走起路來僵硬遲緩。
曾經蹣跚搖晃、笨拙跛行的行進方式,變得快速了很多。
喪屍們竟然進化了,比灰黑色暴雨降下之前,變得更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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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檐下,建築下,躲雨的人們,看到雨水停下後,便紛紛的打算返回家中。
“啊!”,突然一聲聲刺耳的尖銳慘叫聲響起。
房檐下一名躲雨的胖嘟嘟的男子,直撲倒他身邊站立的一個年輕女人。
撲倒之後,沒有停頓,張開已經變得有些兒鋒利的牙齒,大口的撕咬着女人胸前的柔軟。
被撕咬的女人,在那裏痛苦的嚎叫,撲打着身上的男人,不,是男喪屍。
男人之前紅潤的面色,已經變得青黑,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經變得漆黑一片,已經從人類變成了喪屍。
沒有48小時的昏迷,只是短短的兩個小時,就從人類變成了喪屍。
女人的力量太過萎微弱,男喪屍力量太過強大,女人用盡全力的推打,並未讓進食的男喪屍挪動分毫。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撲在她身上男喪屍,將自己胸前那另她驕傲的豐滿,撕咬的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