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蓮奇怪地睜開眼睛,看着曹學謙正盯着她的胸部。
“怎麼啦?”葉蓮問。
“你這胸前有點走光呢。”曹學謙突然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很認真地對葉蓮說。
“哪裏走光?”葉蓮問。
葉蓮有點疑惑,一件格子襯衣,每一個釦子都扣上了,怎麼可能會走光呢?
曹學謙向葉蓮指了指走光的地方。
原來是第二粒扣和第三粒扣之間的地方,因爲胸部拱起的原因,從側邊看,就有一條縫隙,就有一點漏光了。
“襯衣都是這樣子的。”葉蓮說。
“那不行,”曹學謙搖頭:“這中間得加多一粒釦子。”
葉蓮覺得好笑:“你還挺在意。”
“那當然,”曹學謙不假思索地說道:“老婆的春光,可不能讓別的男人看了去。”
“那好吧。”葉蓮無奈地說道:“我在這中間加多一顆暗釦吧。”
兩個人於是都不玩了,都把衣服脫了下來,換回了原來的衣服。
然後葉蓮去找來針線和釦子,準備釘釦子了。
“算了,還是我來幫你吧?”曹學謙說。
“真的?”葉蓮樂得有人幫她,立馬把衣服給到曹學謙,笑着說:“那就有勞你嘍。”
曹學謙接過衣服,坐下來,準備穿針引線釘釦扣。
他熟練地穿好針,打好結,然後埋頭釘起來……
這畫風切換得比較快,剛纔還是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轉瞬又變成了一個模範丈夫。
“爺,想不到你還會針線活呢。”葉蓮戲謔道。
“爺是什麼人?在外能扛鋼槍,在家能縫衣裳。”曹學謙低着頭配合着葉蓮演戲。
“哈哈,”葉蓮大笑:“看把你能得。其實縫一個釦子我還是會縫的。”
曹學謙搖頭:“那不行,等一下你給自己留一手,不把它縫嚴實了怎麼辦?”
“切,”葉蓮笑道:“你這心操得還真夠細的哈。”
說着話,曹學謙已經把那粒釦子釘好了。
把線打結,然後剪斷。
“好了?”葉蓮問。
“還要縫一粒。”曹學謙一邊說,一邊把線頭繞在手指上打結。
“幹嘛還縫一粒?”葉蓮好奇怪。
“縫多一粒,這樣雙重保險。”曹學謙頭也不擡地說道。
“你這真是多此一舉。”葉蓮哭笑不得。
曹學謙挑了挑眉毛:“我樂意!”
第二粒暗釦也很快扣好了,這一粒扣是縫在第三個釦眼和第四個釦眼之間。
曹學謙把暗釦扣好,再撫撫平,滿意地說道:“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也看不出裏面縫了暗釦。”
葉蓮把衣服拿了過來,憂愁地撒着嬌:“老公,你這也太能幹了吧?只是你這樣把針線活都包辦了,以後我的針線活越來越菜怎麼辦?”
“是不是很有危機感?”曹學謙笑着問道。
葉蓮笑着“嗯”了一下。
“教你一個方法來排除危機。”曹學謙說道。
“什麼方法?”葉蓮問。
“不懂,哈哈。”葉蓮揣着明白裝着糊塗,拿起那件襯衣,要把它掛回到衣櫃裏去。
“小氣。”曹學謙嘟囔。
葉蓮背向曹學謙,心裏竊笑。
“蓮!”曹學謙突然很鄭重地叫道。
“嗯?”葉蓮回頭。
“知道今天爲什麼拉你去買情侶衫嗎?”曹學謙問。
“還有特別的原因嗎?”葉蓮問。
“你猜猜。”曹學謙又賣關子。
“猜不到。”葉蓮搖着頭,
“過幾天是我們結婚十週年紀念日了。”曹學謙說道。
葉蓮聽了,很是驚訝,說了聲“是嗎?”,緊接着想明白過來了,又說了聲“是哦。”
“時間過得真快呀,”葉蓮很是感慨:“沒想到就已經結婚十年了。”
曹學謙坐在牀邊,示意葉蓮走到他身邊去。
這回葉蓮很聽話,她乖巧地走到曹學謙跟前。
曹學謙伸出雙手,擁葉蓮入懷,然後讓她轉身,在他的腿上坐下來。
曹學謙伸出右手,然後抓起葉蓮的左手,讓他的五個手指扣住葉蓮的五個手指,再疼愛地把葉蓮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老婆,”曹學謙深情地說道:“謝謝你,這十年裏,無論好壞,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葉蓮靜靜地靠在曹學謙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臟跳動。
曹學謙摩挲着葉蓮的手背,心疼地說:“老婆,你辛苦了,你看你的手背都變粗了。”
葉蓮一聽,把手從曹學謙的手裏抽出來,自己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看看自己的手有沒有變粗。
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那每個人的臉,每個人的手,都是一塊磨刀石。
想當初,自己的手是多麼地細嫩呀。用老人的話說,嫩得像一把仔姜。
可現在,謙卻說自己的手已經變粗了。嗚嗚,我要傷心了。
可還沒等葉蓮傷心,曹學謙又抓過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個親吻,對她說:“第一次牽你手的情景我還記憶猶新呢,那真是叫緊張,心都快蹦出來了。”
葉蓮笑了,問:“那現在呢?是不是變成左手握右手了?一點都不緊張了?”
“是呀,”曹學謙點頭:“一點都不緊張了,想怎麼樣摸就怎麼樣摸。就像左手握右手了。”
葉蓮臉色一沉,突然從曹學謙的腿上站了起來。
曹學謙不明所以:“你怎麼啦?”
“我生氣了。”葉蓮氣鼓鼓地說:“你說現在握我的手就像是左手握右手了,你對我麻木了,沒有愛了。”
曹學謙一聽,笑了,又把葉蓮拽回到他的腿上:“傻瓜,生啥子氣嘛。左手握右手,不是表示沒有愛了,而是表示我們的愛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境界了,就像左手離不開右手,右手也離不開左手,彼此不分離,廝守到白頭。”
“這還差不多。”葉蓮轉怒爲笑,馬上變身撒嬌精:“可老婆的手都變粗咯。”
曹學謙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