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護法一直都在認真的思索,突然出現的一條會說話的狗,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可反應過來之後,右護法這纔想起來,這恐怕便是左護法口中,那個丹帝府之中做主的狗了吧?

    “你是丹帝府的那條狗?”右護法皺着眉頭問道。

    “你特麼纔是丹帝府的狗。”大黃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麼開口閉口都罵人?”右護法不悅的說道。

    “你特麼說的是人話嗎?不罵你罵誰?”

    這就讓右護法有些不爽了,你特麼本來就是一條狗,我說的話有錯嗎?

    右護法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和大黃一般見識,而是很好奇,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自己已經很好的隱藏了氣息,居然還是被發現了?

    它過來找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右護法好奇的問道。

    大黃直接跳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爪子搭在桌子上,眼神睿智的看了右護法一眼。

    “你很聰明,還知道事先來到這丹帝城打探一些消息。”

    “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如今的丹帝城,人心惶惶,裏面的人恨不得全都跑出去。”

    “怎麼會有一個很普通的人,在這種時候反而主動跑進了丹帝城?”

    “況且,這酒樓三天前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你一個外來的,跑到這麼一個沒有人經營的酒樓待着,難道就不奇怪嗎?”

    “發現你,很難嗎?”

    關於這個問題,右護法這麼聰明的人,其實在事先也想到過。

    可他認爲,如今丹帝城這樣的情況,自己悄悄的溜進來,就算是不死丹帝恐怕也不會發現自己。

    誰曾想,居然被一條狗給發現了?

    這狗鼻子,當真如此厲害?

    天賦異稟,種族技能?

    “我來到這裏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只不過感覺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有些不尋常之處。”

    “所以想要打聽清楚情況罷了。”右護法看着大黃,淡笑着說道。

    “嗯……確實有不尋常的地方。”

    此話一出,右護法也是一愣,因爲面前的大黃,並沒有長嘴,那是誰說的?

    右護法臉色微變,隨後看到一個年輕人,拎着一個酒壺,慢慢向着自己走了過來。

    來人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對面,而一旁的大黃狗,還給他挪了挪位置。

    “回來的還挺快。”

    “我還以爲,你要等到關鍵時刻在出場呢。”

    “那樣多拉風,多激動人心啊。”

    聽到大黃的話,陳長安微微一笑,道“能夠及時趕回來,沒必要非得拖延時間,挑那關鍵時刻在出現。”

    “你是不是故事聽多了?”

    來人正是陳長安,他這一路,除了遇見李七夜和李唐之外,便再也沒有耽誤片刻,就怕時間上來不及。

    事實證明,陳長安的猜測是對的,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有意外,血屠大帝的提前出現,就是一種。

    若是陳長安真的按照原定的時間趕回來,恐怕真的就來不及了。

    “你……你是陳長安?”

    右護法並不是傻子,只是聽到簡單的對話,便已經猜出來了陳長安的身份。

    “不錯,是我。”陳長安淡笑着點了點頭。

    洞虛境一重?

    隱藏了修爲嗎?

    可自己如今已經是大帝境界,竟然還看不透他的修爲?

    此人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恐怖!

    太恐怖了!

    “你剛纔說,確實有不尋常之處,可是有什麼發現?”右護法皺着眉頭問道。

    “就算有,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陳長安笑着問道。

    “說實話,我並不贊成這一次血屠殿和丹帝城的戰鬥。”

    “但殿主一意孤行,我沒有辦法阻止。”

    “可如果真的有什麼蹊蹺的話,我希望能夠勸說殿主,以和爲貴。”

    從一開始,右護法就不同意血屠殿如此草率的對丹帝城發血屠貼。

    畢竟這血屠貼一旦發出來了,就沒有辦法收回。

    雖說殿主對冷無情寵愛有加,可僅僅是因爲口角之爭,就引發到如此局面,總是有些欠考慮。

    而且,那個叫雲蕭的小子,右護法總感覺此人居心不良。

    “我問你,冷無情此人,雖說驕縱無法無天,可他平日裏性情如何?”陳長安笑着問道。

    “這……少殿主雖然確實驕縱了一些,可並非是濫殺之人。”

    “而且他大多時候都留在血屠殿,對於人情世故這些都不是很明白。”

    “就算真的發生了口角,他會生氣,會打人,但在血屠殿那麼多年,他從未說過殺了誰。”

    聽到右護法的話,陳長安笑着說道“這就是第一個問題。”

    “爲何來到這丹帝城,冷無情就口口聲聲要滅掉整個丹帝府呢?”

    當初冷無情離開之後,陳長安就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在前往奉天皇朝的過程之中,陳長安從側面調查過。

    冷無情這一路走來,可以說是風風火火,鬧得沸沸揚揚。

    就他這囂張的性格,得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發生過的衝突那都數不過來。

    可發生了這麼多衝突,冷無情沒有一次殺過人,也沒有命令自己的隨從殺人。

    最多是打一頓,教訓一番。

    偏偏到了丹帝城,就變得狠辣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挑唆?”

    “可不對啊,當時少殿主身邊,並沒有外人,那三個人,都是可靠之人,不會如此纔對。”右護法皺着眉頭說道。

    “未必是挑唆,也可能是被人控制了呢?”

    “這就要看看,他在來的這個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遇見了什麼奇怪的人了。”

    “這些,我可沒功夫去查。”

    “還有第二點,血屠大帝雖說狂妄,但他當真就不懼怕不死丹帝的影響力?”

    “如此草率的發出來了血屠貼,我相信,是他知道了一些消息吧?”

    聽到陳長安的話,右護法並沒有隱瞞,而是點了點頭。

    “確實聽到了消息,不死丹帝命不久矣,所以殿主纔沒有了擔憂。”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謀劃?”

    “難道是他?”

    右護法眉頭緊皺,腦海裏面出現的第一個人,便是雲蕭。

    此人出現的突然,目的不明,但似乎還真是因爲他,才讓血屠大帝下定決心,攻打丹帝城。

    想到這裏,右護法向着陳長安看了過去,此人從出現到現在,一直表現的淡定從容,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架勢。

    他就如此自信?

    還是說,從始至終,他壓根就沒有將血屠殿放在眼中?

    陳長安?

    太玄界有過這樣一位超級強者存在嗎?

    思來想去,右護法也沒有從自己的記憶和認知之中,找到相匹配的人物。

    “你真的不怕血屠殿?”右護法疑惑的問道。

    “爲何要怕?”

    “怕你們會死?”

    “我殺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不在乎對你們這一羣。”陳長安淡笑着說道。

    陳長安說的太輕鬆,太隨意了,右護法一直盯着陳長安在觀察,他可以肯定,對方絕對不是在虛張聲勢,而是真的不怕。

    “好,我明白了。”

    “給我點時間,我回去之後,會盡量勸說殿主。”

    “能否給我這個時間?”右護法表情嚴肅地問道。

    “好,我給你時間。”

    “但若他一意孤行,我可就不會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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