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地趕到醫院詢問情況。
“大哥,都是我無用,被打成這副摸樣。”
方元彪躺在病牀上,對着張鐵山哭訴道。
他現在手腳全廢,下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了,此刻無比痛苦。
雖然他說話的語氣依然比較鎮定。
可是張鐵山能夠感受得到,自己這個被譽爲頭狼的手下,如今已是心如刀絞!
張鐵山臉色陰沉,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陪護牀上。
他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張鐵山看似儒雅,實則心狠手辣。
要不然他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區區一個方元彪,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對方如此對待自己的兄弟。
最後打的是他張鐵山的臉。
這叫他如何不怒?
“大哥,你要幫幫我報仇啊!”
方元彪臉色蒼白地喊道。
這一刻他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作爲一個男人,方元彪大小也是一方人物,何曾如此窩囊過?
可是那幫人,卻直接廢了他!
這讓方元彪無比絕望。
張鐵山目光陰桀,“放心,大哥不會讓你白受這份屈辱。”
“大哥,可是那幫人不好對付啊。”方元彪還要說話。
“可是什麼可是?你小子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養傷。”張鐵山忍不住喝道。
方元彪低下頭去,不斷點頭。
對於這個一直罩着自己的老大,他可謂是言聽計從。
張鐵山深吸了一口氣,“阿濤。”
“到。”門口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緊接着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這男子一頭短髮,臉上一條刀疤劃過右邊額頭。
他剛毅的臉龐上透着一股難以言明的彪悍氣息。
他正是張鐵山的貼身保鏢,阿濤!
阿濤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身上卻散發着一股凌厲的氣勢。
他的目光掃過病牀邊的方元彪,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和怒意,“老闆。”
“阿濤,我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把對元彪動手的人全部弄死!”張鐵山聲音冰冷地說道。
阿濤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明白。”
“大哥!”
方元彪聽到這裏,立刻掙扎着起來,“大哥,那些人有槍!”
“嗯?有槍?”張鐵山聞言皺起了眉頭。
在華夏國內,除了華夏軍隊以外,是絕對不允許其他任何組織或者個人持槍的。
儘管張鐵山在華夏權勢滔天,橫霸一方,卻也不敢觸犯這一條法律。
否則一旦被人舉報,就是殺身之禍。
“是的大哥,他們有槍,而且直接開槍打死了我們兩位兄弟!”
方元彪解釋道。
他是希望大哥能替自己報仇,可是動手前需要搞清楚對方底細啊。
張鐵山這下子認真起來。
他之前還以爲只是普通道上混的團伙,因此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對方居然有槍,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張鐵山有着極其敏銳的政治智慧,他已猜測到對方這夥人很可能是華夏官方的。
或者是跟華夏官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看來自己的想得簡單了。
而就在此時,張鐵山接到了來自京城葉家的電話。
“張鐵山?”葉星辰的聲音從他的手機裏傳來。
“葉……葉少,您有什麼吩咐嗎?”
張鐵山聽到居然是葉星辰的電話,嚇得手都顫抖起來。
他知道葉少那樣的人物,一般是不可能親自給別人打電話的。
“我聽說,昨天你叫了近千人把黛菲亞公司圍了?”
葉星辰的聲音十分冷漠。
“沒,沒有,葉少,都是方元彪乾的,我到現在才知道有這麼件事。”
張鐵山從葉星辰的語氣中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打電話給自己是來問責的。
這也就意味着,方元彪圍困黛菲亞公司,惹到了京城葉家。
他爲了保全自己,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手下推了出去。
“這個我不管,方元彪是你的人,他乾的事情,你必須擔責。”
葉星辰淡淡道,“我給你三天時間自我反省,三天後到我這裏來做檢討,明白嗎?”
“明……明白了葉少。”
張鐵山聞言嚇得冷汗冒了出來。
儘管葉少語氣平淡,但是張鐵山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怒意。
敢惹葉家不高興,那真的是找死。
張鐵山能一直在華夏黑白兩道混的如魚得水,實際上都是葉家那邊開的綠燈。
因此他平時對葉家的要求無所不從,把自己當狗一樣伺候着這個華夏第一隱世家族。
卻沒想到,自己平日如履薄冰,卻讓屬下給捅了這麼大個簍子。
想到自己三天內還要在葉少面前做檢討。
張鐵山頓時感到一肚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