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狠話的人,何嘗不難受呢?
許清歡攥緊手機閉上了眼睛,才發現眼淚已經不自覺的從眼角落了下來。
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流的。
街口的風依舊吹得很大,淚珠或落在手背上,或落在衣角,許清歡甚至不敢哭的大聲。
傷害傅宴時,是她最不想做的。
但她別無他法。
想保護孩子不受傷害,想查清楚真相,她就得蟄伏,就得做出犧牲。
……
周斯澤在接到傅宴時的電話時,他還在找人去尋那個崽兒的蹤跡。
那孩子他是真的喜歡!
“喂?”
“來喝酒。”
周斯澤一愣,“我沒聽錯吧?你說什麼,喝酒?!”
“來不來。”
“來!”
他都不用想,自己這兄弟肯定又是在許清歡的身上喫癟了!認識他這麼多年以來,唯獨在許清歡的事情上,他會情緒崩潰,會有大悲大喜。
嘆了口氣後,他交代完手上的事情,匆匆忙忙趕往酒吧。
因爲傅宴時並不喜歡嘈雜的地方,所以這酒吧今天干脆被他包場,歌還在,燈光還在,酒還在,但是除了他坐在沙發上,根本沒別人。
周斯澤大步走過去,坐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我說兄弟,你是不是對借酒澆愁有什麼誤解啊?來酒吧喝酒,你把妹子都清退了,豔遇從哪裏來?”
傅宴時擡眸看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拿過酒瓶,給他倒滿。
“喝。”
哪怕不和夏晚予在一起,那還有其他的女人呢?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許清歡和夏晚予了!
他覺得只是傅宴時故步自封,不願意接觸別人罷了。
“不要。”傅宴時皺着眉頭拒絕,“她們吵。”
“那叫許清歡來就不吵了是吧?”周斯澤說完,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有時候他就是腦子跟不上這張嘴,還沒等想呢,就先說出來了!
果然,周斯澤看到傅宴時的眼底眸光迅速黯下去。
腦海裏飛速運轉着怎麼把這話圓回來,最後想來想去,只剩下嘆氣,“宴時,真的該放棄了!你們結束了。”
傅宴時拿起桌子上的烈酒,仰頭一飲而盡。
“我以爲,那孩子是她生的。”
“我早就說了,不是她!你還非不信呢。”周斯澤也陪着他一杯酒下肚,“我想了,你之前不是說除了許清歡,你沒別的女人嗎?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偷了你的……”
傅宴時擡頭,蹙眉,“什麼?”
“哎呀!那你這麼多年沒女人,也沒自己手動過嗎?”
“……”
“肯定有吧!萬一被有心人給偷走呢?我看新聞上有這種案例的。”說完他還拿着手機翻出來,遞給傅宴時看。
傅宴時哪有心情看那些。
但是他確實是,自己手動過。
男人嘛,總得有那方面的需求,但他每次都得想着許清歡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