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事風格，很傅佳佳。
她一直就是這樣的，什麼都能自己決定，膽大又獨立。
周斯澤在想，當她知道懷孕消息後，接到自己電話時，得是什麼心情？
傅佳佳當時應該是想要和自己複合的吧！不然不會那麼容易答應見面。
可自己都帶去了什麼消息……
這也怪不得傅佳佳會決定做流產手術。
“先生？”
醫生見他久久不言語，出聲提醒了下。
周斯澤回過神來，沉聲道，“不好意思，麻煩幫她取消一下。”
“可是她已經付了款的，不能退費的，檢查都做好了——”
“沒事，這個錢我補給她。”
他把自己的命補給她都成，只要她願意要！
……
聶至森知道許清歡回來，說什麼都要去看她。
由於剛出院，聶父聶母都很不高興他再去接觸許清歡的。
但無奈，兒子大了，也攔不住啊。
“媽，您要是不想我再進醫院，就讓我去！”
“人家都已經有心上人了，還有了兩個孩子，你怎麼就執迷不悟呢？這些年你幫忙照顧也就算了，既然事情都發生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可是她說走就走，還把孩子都帶走了，這就證明人家心裏根本沒你！”
聶至森垂下眼眸，蹙眉，“她早就說過心裏沒我，我知道。”
“那你還——”
“是我自己願意的。”
“你可真是！”
聶至森沉了口氣，“讓我走吧，媽，我活這一回，只想多看看她，多靠近她一點，您要是看不慣我，就當我死了吧。”
“……”
他到底還是越過母親，推門離開了。
到了公寓樓下，他想打電話給許清歡，想了想，又撥給了傅佳佳。
結果發現她關機，纔不得不重新把許清歡的號碼翻出來。
“佳佳呢？”
“她在我這裏睡覺，剛纔哭了一場，哭累了。”
“……哭？”
許清歡突然想起來，聶至森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分手的事情。
“嗯，她和周斯澤之間發生了點事情，鬧得不太愉快。”
“那我上來看看她。”
許清歡愣住，“你來公寓了？”
“嗯，我想……看看佳佳。”
“哦哦，好！你上來吧，我給你開門。”許清歡住在傅佳佳的公寓裏，怎麼可能對聶至森來看妹妹有什麼意見呢。
這本來就是聶至森給傅佳佳買的公寓。
很快，聶至森就穿着身黑色大衣上了樓。
許清歡看到他第一眼，就愣住了。
聶至森……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
自己上次見他，也不過半個月的事兒，他就好像整個人只剩下骨架子了似的。
怪不得要進醫院。
“至森哥，你多久不喫飯了？”
“也沒多久，只是沒胃口而已。”
“快進來吧，進來再說！”
聶至森點點頭，邁步走進去。
公寓樓下，不遠處的一輛黑車裏，男人擡頭看了好一陣，然後拿出手機，發了個照片過去。
【傅總，有個男的上樓了。】
過了許久，對方回，【這個人，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