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至森笑了。
“你好殘忍。”
“這是實話！聶至森，你也去接受一段新感情吧，我真不是什麼好人，也根本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許清歡攥了攥拳，心一橫，“我再婚，也肯定不會跟你有什麼的。”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正好有輛空的出租車駛來。
許清歡擺擺手，坐進去。
車子開走了，只剩下那一束玫瑰花，還被留在原地。
……
傅宴時是看到了許清歡那條微信的。
他正在瀏覽合同，就暫時放在了一邊沒有回覆！眼下這些麻煩事都得處理了，不然回國可能沒幾天還得跑過來。
等看完以後回撥過去，她就在佔線中。
林祕書拿着資料走進來，悄咪咪瞥了自家總裁一眼，臉色是不怎麼好。
“傅總。”
傅宴時擡眸，定定的看了他幾秒，看得林祕書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我跟你說的話，你聽不懂？”
“當然能啊！您指的是……？”
“我告訴過你，別把我的事情和許清歡說。”
林祕書撇撇嘴，就知道這事兒得漏到總裁這裏。
“那您說什麼都不肯去打針，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原本在紐約出差的時間還有將近十天才結束呢，您之前就已經壓縮到了三天，早晨五點鐘就開始處理公務，現在又壓成兩天，休息的時間連三個小時都不足了！”
再這麼下去，會不會猝死都說不準！
誰能頂得了有病在身，還一天只睡三個小時的？不但要開會，要談判，要籤合同，還要抽出時間陪兩個孩子玩，這就是超人的身體他也扛不住啊。
“嘖，您還不就是爲了許總監……”
“什麼？”
林祕書說的聲音太小，傅宴時沒聽清楚。
“啊，沒說什麼！那您確定要取消醫院預約？其實您還可以一邊打針，一邊看合同的，不耽誤治病！”
傅宴時蹙眉。
看合同是不耽誤，可他那個時段能開個會議的。
“反正我都告訴許總監了，您要是不去，她問起來，我必須得照實說！我不能跟她撒謊啊！”
“……”
“那我走了，傅總？”林祕書說着就要邁步。
傅宴時咳嗽幾聲，沉氣，“不用取消了。”
“好的！那我去安排車！”
他剛要走，傅宴時又突然叫住了他。
“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嗎？”
林祕書眼珠一轉，纔想起來，“查到了！我讓人調了大廳監控，又聯繫上了那個跑腿送花的，好在那花太大，騎手印象深，他說是在同德路上的美佳鮮花店拿出來的。”
傅宴時皺眉，“說重點！”
“我打電話問了花店，老闆說訂花的人沒要求寫卡片，所以她也不知道是誰！但留了個手機號。”
林祕書翻出來，拿給傅宴時看。
後者直接點開微信界面，搜索這個號碼的微信號。
上面立刻顯示微信名——聶至森。
“距離回國最近的航班是幾點？”
林祕書想了想，“應該下午三點多有一班。”
“去訂票。”
“啊？”
傅宴時擡眼，咬後槽牙的動作挺明顯的，“訂機票，今天就回北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