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清歡點頭，“一審快開庭了。”
傅佳佳的手一頓，“傅宴時他媽已經被扣押了？”
“沒有，但是缺席也不耽誤審判，法院已經下發了訴訟文書。”
看她這麼冷靜的說着這些話，傅佳佳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憋出來聲音。
“你們到底還是到了這一步……傅宴時他媽是真可恨！如果沒有她的話，你和傅宴時如今該是多幸福的一對啊。”
傅宴時不像周斯澤那麼衝動不理智，他又有事業心，又有責任心，做事還周全的。
許清歡肯定會被他照顧的很好。
“沒有如果。”
從她最後一次從東樾灣離開的時候，許清歡就已經想好了。
當年若是鄭秋枝女士按照許士德的意思做，那自己就根本不會出生，更沒有後面的那所有事情了！
如果沒有了自己，那鄭秋枝女士也許早就再婚，早就有幸福美滿的生活了，從那渣男的陰影裏走出來，不至於最後落得個被人注射藥物慘死，連個親人都沒在身邊的下場。
自己這條命，是欠母親的，是自己拖累鄭秋枝女士的。
所以無論是通過正常途徑讓兇手伏法，讓她瞑目，還是自己強行讓兇手伏法，這都是她首要該做的。
其他的紛擾恩怨，那都是後話。
“那官司結束後呢？得到了你想要的結果，你還會——”
“我會吧。”許清歡知道她想問什麼，所以直接打斷傅佳佳的話，“如果到時候傅宴時的身邊沒有其他人，那我也該嚐嚐這些年他追我的苦。”
這也是欠下的債。
傅佳佳驀地瞪大眼睛，“噗，你倒追他？”
“咳咳。”許清歡咳嗽幾聲，尷尬笑了笑，“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
許清歡扯扯脣，“你還是別期待了，我都不敢想我追人會是什麼樣子！”
傅佳佳咂咂嘴，嘆了口氣。
“說的也是，我覺得你嘴上說倒追人，但到時候肯定傅宴時但凡說一點狠話，你就會立刻縮到他看不見的地方，然後說什麼見鬼的祝福他！歡歡阿，你可沒有傅宴時那股子死活不放手的勁兒。”
她太瞭解許清歡了，“主動”這件事，許清歡就很難做到。
就連自己當時想和許清歡做朋友，那都是熱絡了好久，貼了不知道多少次冷屁股，纔算是讓她敞開心扉的。
“火鍋弄好了！”
許清歡還想說什麼，周斯澤就已經從廚房回來了。
“好哎，喫飯咯，餓死我了。”傅佳佳用胳膊撐着要坐起來，周斯澤趕緊走過去直接把她抱起。
“你別動了，我抱你去。”
傅佳佳的臉上總算出現了點難爲情，偷偷瞥了一眼許清歡，“歡歡還在呢！”
“怕什麼？我們合法的。”
許清歡趕緊道，“當我不存在就好了，我什麼都看不見。”
他倆能和和氣氣的過日子就行。
許清歡在周斯澤這邊吃了飯以後，又和傅佳佳聊了一會兒，直到實在太晚了，怕耽誤傅佳佳休息，她才起身要離開。
“我讓周斯澤去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能打車。”
“別了，大半夜的。”傅佳佳看向周斯澤，“你去，把歡歡平安的送回去。”
周斯澤點頭，拿起車鑰匙，看了眼許清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