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監，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你就告訴我，這些事情，是不是傅宴時讓你做的？”
“這真不——”
“那你現在給他打電話，開免提。”許清歡直接打斷。
“……”
她的手不自覺的攥成拳，才讓自己能剋制住翻涌的酸澀，別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就掉下來。
尤其是在林祕書面前紅眼眶的話，就和在傅宴時面前哭沒兩樣！
“酒後借別人的電話給他打過去，我真心的認爲自己不對，也不想爲自己辯駁什麼，他覺得我騷擾到他了，這是應該的，我無話可說！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他只因爲這個就派你來監視我的生活，干涉我買酒的權利，他未免誇張了點。”
這回林祕書總算是聽明白了點什麼。
不然剛纔突然接到上邊指令的時候，他是真一臉懵逼！所以纔會演的格外假。
林祕書舔了舔已經幹到開裂的脣，咳嗽幾聲，“我真沒監視你，而且我覺得傅總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那應該是什麼意思？”
“呃！”
林祕書還沒說出口，許清歡就擺了擺手，邁步走到他辦公室的門口處，語氣盡可能的平靜，“算了，隨便他什麼意思，我都無所謂了！本來就是我先做錯了，我越界打擾他，是我的問題，我沒有資格去怪誰！他覺得被冒犯，繼而想阻止我再喝酒，怕我再騷擾他也正常！你讓他放心，我許清歡但凡再給他打一次電話，我就——”
“許清歡！”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反彈撞到了牆上，砰的一聲！
他打斷的很急躁，那一貫冷漠清雋的臉，如今也維持不下去了。
現在發不出聲音的人，從林祕書變成了許清歡。
他……
傅宴時人不是應該在國外嗎？
“我放你自由，是讓你專心的去打官司，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是讓你整天跑去酒吧找男人鬼混的！你明知道我在國外趕不回來，還喝得爛醉以後纔給我打電話，讓我接你，現在過錯還反倒推到我身上了？”
“……”
“你想回公寓喝酒，我已經容忍超市賣給你兩罐了，結果你還要跑去其他地方買！你知不知道自己胃病很嚴重？！許清歡，你行啊，想使勁喝死自己，讓我懊悔一輩子是不是？！”
“我沒有。”
“我看你他媽就是有！”傅宴時這一向有紳士風度的人，現在也被逼得說了髒話，“說話啊！你剛纔不是振振有詞嗎？”
他煩躁地伸手扯了扯領帶，因爲力氣太大，直接把襯衫頂端的扣子都拽掉了。
許清歡的脣動了動，終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主要她現在還是大腦一片空白中。
如果不是自己能這麼直挺挺的站穩，不用扶牆，許清歡真以爲自己現在已經喝醉了，都出幻覺了。
“許清歡，那酒就在那，你喝吧。”
“……”
“你碰一下，我就讓這家酒廠倒閉！你去任何地方買酒，我就讓那個地方關門！你試試。”
許清歡第一次聽到他緊咬着後槽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