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時很自然的伸手牽過她的。
許清歡笑笑，“沒什麼，就是說可能案子二審開庭時間要拖延。”
她不想再給傅宴時添什麼麻煩，本來他事情就夠多了。
“原因？”
“不知道哎。”
傅宴時的黑眸微微閃動了下，但沒有說什麼，“走吧，回去喫飯。”
餐廳包廂裏，周斯澤對傅佳佳可謂是格外的殷勤。
一會兒問要不要喫這個，一會兒問冷不冷，熱不熱。
看得連傅宴時都皺起了眉頭。
許清歡小聲把剛纔車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終於見到傅宴時脣角勾了起來。
“周斯澤喜歡夏晚予的事情，他連我都沒告訴。”
不然的話，沒準他還會撮合撮合兩個人。
反正他從頭到尾也沒對夏晚予有過什麼意思。
“周斯澤怎麼跟你說？明知道夏晚予心心念唸的人一直是你。”
“……”傅宴時看她，“你也喫醋了？”
“沒有，但夏晚予對你的感情之深，是我沒想到的。”
說真的，從監獄裏出來以後，許清歡心裏竟然萌生出一種……好像自己真的搶了夏晚予的人的心情！
“如果沒有我的話……”
傅宴時輕聲打斷，“沒有這種如果，從一開始，最開始我對感情方面有懵懂的印象時，喜歡就就是你。”
初中時，他學業很多，除了學校裏面的學科，還要有什麼額外的科目，傅宴時根本沒心思想什麼男女的戀愛事情。
當時和他一起打球的同學，也有談戀愛的，加上從小學開始，就已經有女生給他寫情書了，但傅宴時就是絲毫沒有半點悸動。
那個總是倔強的抿着脣的女孩子。
即使私下被人議論紛紛，她也從不辯駁任何一句。
只要放學，就立刻背起書包匆匆離開，從不多看任何人一眼。
哪怕她的同桌，是全校公認最帥的校草。
“那時候你不認識夏晚予？”
“認識，只是父母朋友的孩子，僅此而已。”
傅宴時從來都沒有多一個眼神給她過。
“可她真的很愛你。”
“下一句，你不會想讓我去監獄看她吧？”傅宴時這話第二次說了，直接把許清歡剛剛有點點的念頭給掐死，“你別太善良了，把你男人往出送。”
她眯起眼睛一笑，“我只是覺得她可憐，人之將死，總覺得有些事情好像突然間就能夠原諒了。”
許清歡自認自己不是什麼聖母，也沒有多少憐憫之心，可……或許是和夏晚予還有些血緣關係在吧，見了夏晚予以後，想幫她完成死前最後，也是最想的心願。
“你原諒，但是我不能。”
相比之下，傅宴時是很理性的男生思維。
“爲什麼？你恨夏晚予？”
“你覺得呢？如果不是她在中間搗亂，我……不會失去你四年之久。”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都是他一個人熬着過來的。
包括現在自己母親介入到整件事情中，還不都是夏晚予的過錯？
沒有她，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