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關着，他遲疑了下，走上前敲了敲。
敲了兩下，沒有迴應。
林祕書都快要以爲許清歡沒在裏面了的時候，纔有了點動靜。
“哪位？”
“許總監，是我。”林祕書停頓了下，“我來跟你要一下項目的進度彙報。”
裏面的許清歡沒有過來開門，而是直接道，“好，我電腦上發給你。”
“……我需要紙質的。”
這話，絕對是硬着頭皮瞎編的。
這年頭了，要紙質的進度彙報能做什麼用？
好在許清歡似乎沒多想，雖然又磨蹭了一會兒，但總算是開了門。
“林祕書，我沒有打印出來，你先回去吧，我這邊打印好了給你送去。”
林祕書看了一眼許清歡，雖然她已經擦過了眼淚，也儘量表現得沒什麼異常，可還是能看得出來，她剛剛哭過。
“行，或者你打印好告訴我，我過來取吧，我沒準不在辦公室。”
這樣自己也有藉口，等一會兒再來看她一遍！
許清歡點點頭，“也好。”
林祕書笑笑，轉身離開，然後又回了總裁辦公室。
“傅總……許總監正在哭。”
傅宴時拿着資料的手頓了一下，下意識邁開長腿起身就走。
可人都到了門口，他又停下。
“傅總？”
“你，你等下去學校把團團圓圓提前接着，就說他倆不舒服，然後讓許清歡提前回東樾灣。”
“……”
林祕書撇撇嘴，“傅總，我覺得要不然……還是您親自去哄哄呢？”
傅宴時看了他一眼，沉眉，“去做。”
“噢。”
林祕書趕緊轉身離開，剩下傅宴時一個人在辦公室裏。
他真的感覺自己的頭痛得要裂開。
頭疼，心更疼。
……
在林祕書打斷了一下後，許清歡確實也沒再哭了。
她把進度報告打印出來放在桌子上，學校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家長你好！團團圓圓說不舒服，你看……你方便來接一下嗎？”
“方便！我現在去。”
許清歡掛了電話，趕緊從辦公室跑出去。
因爲太着急了，也沒有和王經理說一聲，直到坐上出租車，纔給他發了個消息說自己請假。
信息顯示已發送後，許清歡才覺得……有些地方不合理。
比如！
團團圓圓的學校，有事情一直都是聯繫傅宴時的，因爲傅宴時怕許清歡情緒不穩定，孩子的瑣事都由他負責。
那麼如果他們不舒服，今天應該也是聯繫傅宴時啊。
不過許清歡想想也自己能想通順。
可能學校聯繫傅宴時沒聯繫上，然後問的團團圓圓，媽咪的電話號碼。
孩子生病的事兒，學校不能胡說，尤其他們倆是傅宴時的孩子，老師更是謹慎。
許清歡沉了口氣，心裏又開始惦記起傅宴時來。
他都已經難過到不願意接電話了，學校的電話都不接，可自己卻只能看着他難過，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