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被撐爆”這種說辭到處都有，但“大腦被記憶撐壞”這種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所以御坂美琴決定給這個着裝奇怪的少女補補課。
先用高中生能聽得懂的知識點……
很可惜，神裂火織聽不懂，只是滿臉疑惑。
於是御坂美琴改成初中生能聽得懂的知識點……
還是聽不懂，滿臉迷茫。
又改成厲害點的小學生都能聽得懂的話……
然而神裂火織滿臉懵逼，顯然依舊無法理解那些知識點。
因爲她壓根就沒有學過。
當了那麼多年的魔法師，她的腦海裏早就變得只有一種東西：魔法。
記憶的分類？大腦的結構？生物學的基礎知識？
這些她哪會知道啊。
像她這樣的少女魔法師怕不是連自己每個月爲何會流幾天血都不知道。
“總而言之，大腦被記憶撐壞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到最後不知道該如何科普的御坂美琴只能用這種是個人都聽得懂的話給出結論。
說完端起自己的杯子，卻發現茶水已經喝完了。
白夜把自己的杯子遞給她：“來，喝我的。”
少女沒有多想，接過杯子“咕嚕咕嚕”地把茶水喝光。
說了小半個鐘頭，她現在可是口渴得很。
等喝完後才意識到問題：這不就成了間接接吻了嗎？！
御坂美琴略有點臉紅。
瞄瞄身邊的白夜，卻發現他好像沒有在意的樣子，又下意識地嘟嘟嘴。
但很快就恢復正常，順便小聲詢問道：“這姑娘到底怎麼回事兒？難道她真的沒有上過學？”
“這我哪知道啊，我跟她又不熟。”
按理說肯定是有上學的，畢竟這年頭講究義務教育，除了那些貧窮落後的國家地區，沒上過學的少年少女還真不多。
但神裂火織這表現又着實不像是上過學的樣子。
前世看的資料裏面沒有這方面的描述，所以白夜也沒有辦法給出準確的答案。
想想也只能搖頭感慨。
“宗教害人啊。”
“……宗教？”
御坂美琴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神裂火織。
這姑娘跟宗教有關係？
仔細想想，很快就有了猜測：“魔法師？”
“嗯。”
白夜輕輕點頭。
得到答案的御坂美琴顯得更加好奇，因爲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魔法師，之前只是聽白夜說起過而已。
雖然亞雷斯塔也是個很厲害的魔法師，但她又沒有見過。
神裂火織沒有管他們的悄悄話，認真思考了許久，還是對御坂美琴的話保持懷疑。
“但我那個朋友到差不多的時間就會感到頭疼，看起來嗯痛苦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爲記憶那是因爲什麼？”
最近幾天茵蒂克絲偶爾就會感到頭疼。
在神裂火織和史提爾的認知裏，這就是大腦快要被記憶塞滿的表現。
關於這個問題，御坂美琴沒辦法給出答案。
“我沒見過你那個朋友，說不清楚，你還是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神裂火織稍稍沉默，而後看向一直坐在旁邊喝茶喫東西的白夜。
然而白夜可不準備插手這件事情。
管了不會有好處，不管也不會有壞處。
那爲何還要管呢？
雖說偶爾也會“樂於助人、不求回報”，但現在的他可沒有那種心情。
“別看我，你還是用自己的腦子好好想想吧。”
神裂火織再次沉默。
“伱有辦法幫助那個孩子嗎？如果有的話……”
“有是有，可我懶得做。”
白夜直接打斷她的話，臉上似笑非笑：“咱倆非親非故的，我爲什麼要幫你呢？”
“……我會付給你報酬的。”
“什麼樣的報酬？”
“……”
神裂火織還沒有想好。
因爲從一開始就沒抱多大的希望，自然沒有認真考慮報酬的事情。
而且她又能給出什麼呢？
世人追求的無非就是錢、權、色三種。
當然也有很多人有着崇高的理想，比如“造福全人類”這種。
白夜的話……
神裂火織對他不夠了解，所以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思考許久只能把問題扔給白夜：“只要能幫到那個孩子，你想要什麼儘管提。”
白夜想要的當然是成仙。
但這件事情神裂火織可幫不了他。
其他的嘛……
好像也沒有想要的東西了。
“算了吧，我要的你沒有，你有的我不想要，這次談話還是到此爲止吧。”
白夜搖搖頭，又用手摸摸御坂美琴的大腿。
“平胸炮，我們走。”
“……嘭~！”
被佔便宜的少女直接給了他一拳。
“走就走，你摸我腿做什麼？！”
“我這是讓你起來，你坐外面我坐裏面，你不先起來我哪能出得去呢？”
“那也用不着摸啊，直接說一聲不行嗎？”
“意思是讓我用嘴？那我可就開始舔……”
“嘭~！”
於是少年又捱了一拳。
御坂美琴也並沒有站起來，而是露出好奇的表情。
“要幫什麼忙？能跟我說說嗎？”
白夜不願意出手，她到是很樂意找點事情做。
關鍵是能夠順便接觸下魔法側的事情，她對魔法還是很感興趣的。
當然並不是想要學習魔法，只是單純的想要了解一下。
可惜神裂火織不覺得她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白夜也沒有讓她問下去。
“行了，走吧，那種事情跟我們沒關係。”
說完見她還是不肯起身。
轉念想想，白夜突然就把腦袋湊過去，在毫無防備的少女臉上“啵~”地親了一下。
“？！”
於是少女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
臉色通紅，趕緊起身站在旁邊，捂着被親的臉頰看着白夜。
“你這個傢伙突然間幹什麼啊？！”
“我沒幹啊，就是親了一下而已，親的還是臉頰，當然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們可以回宿舍或者到酒店房間裏慢慢幹……”
“閉嘴吧，你這個變態！”
“嘭嘭~！”
……
在餐廳裏打打鬧鬧的少年少女很快就被服務員請出去了。
順便也沒忘記讓他們結賬。
思緒複雜的神裂火織跟着走到餐廳外面。
擡起頭看看天空，感受下略有些灼熱的陽光。
又轉頭看向少年少女離去的背影。
“大腦不會被記憶撐壞……”
那個茶發少女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神裂火織很想要去求證，但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因爲今晚就得幫茵蒂克絲清除記憶。
“……唉~。”
思考許久的少女魔法師輕嘆口氣。
不管怎麼樣，還是度過今晚再說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