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女都是有事情要跟白夜說。
春上衿衣是換宿舍的事情，這個算不上祕密，所以昨晚就已經告訴佐天淚子。
初春飾利要跟白夜說的就是比較隱祕的事情，所以並沒有跟佐天淚子說。
佐天淚子沒有追問，而且今晚也沒有過來旁聽。
春上衿衣讓白夜坐在臥室裏面等着，她自己去準備晚餐。
結果沒等她做好初春飾利就已經回到宿舍。
“白夜同學已經到了？”
“嗯，在臥室裏面、吶喏。”
“那我先去跟他談談。”
說話間就已經回到臥室出現在白夜的視線裏。
白夜是坐在牀邊的。
上下鋪，上鋪是初春飾利的牀位，下鋪是春上衿衣的。
一見到白夜，初春飾利又有種想要跟他合爲一體的衝動。
“合體……”
想到這個，初春飾利臉色紅紅。
放好自己的包包，小手朝自己的小臉扇着風，很快就給自己找到臉紅的理由。
“今天還真是熱呢，看來夏天不會那麼輕易就過去。”
“……外面確實很熱，但室內還是挺涼快的吧，有空調呢。”
“啊，嗯，也是呢。”
吹吹空調，再做幾次深呼吸，按捺住內心的衝動。
擺好充當餐桌的小桌子，然後在旁邊坐下來，看向坐在牀邊的白夜。
春上衿衣還在廚房裏做飯，而且很專注，應該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倒不是要防備春上衿衣，初春飾利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告訴別人，哪怕是自己親近的朋友們。
“白夜同學，能告訴我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嗎？”
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把問題提出來。
說完不等白夜回答，初春飾利就提出自己的猜測：“魔法？陰陽師？還是隔壁的道士？”
白夜沒有給出答案，而是保持笑容：“你覺得呢？”
“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道士，畢竟你有讓佐天同學去學習隔壁的文化。”
這樣說着，少女突然又皺起眉頭：“但感覺你不像是道士，我有調查過，道士應該也要遠離女色纔對，可你卻總是……”
說着說着就感覺不好意思了，臉頰再次泛起紅暈。
白夜略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看來你確實調查了不少呢，而且居然會做出這樣的猜測，難道你相信道法魔法的存在？”
“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覺得大概確實存在。”
“是嗎？根據呢？”
“沒有根據，只是直覺。”
“直覺。”
白夜點點頭表示瞭解。
初春飾利卻突然像是嘆口氣的樣子：“主要是白夜同學你太特殊了，怎麼看你都不像是正常的能力者，所以我只能從這個方向進行猜測。”
“這倒也是。”
根據他這幾個月的表現來看，確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魔法”這方面。
“但你猜錯了，我既不是道士、也不是陰陽師之類的東西。”
“那你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
“……嗯？”
見他突然不說，初春飾利感覺有點疑惑。
白夜跟她對視幾眼，然後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但同樣的，你也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
“……可以。”
於是白夜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人一個問題，你先問吧。”
“我的問題很簡單，白夜同學，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我這種不叫做能力，準確地說，我是個煉氣士。”
“煉氣士是什麼？”
“到我問了。”
“……哦，請說。”
初春飾利稍微調整下坐姿，表示自己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白夜的笑容裏似乎有些莫名的意味：“之前我問過你，有沒有覺得我特別親切，你的回答是跟以前一樣，沒錯吧？”
“沒錯。”
“那麼……”
“白夜同學，到我了。”
“……好，你問。”
“煉氣士到底是什麼？”
初春飾利再次提出這個問題。
白夜略有些爲難：“這個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呢，要不先換個問題？”
“……先說清楚這個。”
“好吧，你過來。”
“？？？”
初春飾利眨眨眼睛，顯然不是很明白：“過去？”
“嗯，到我身邊來，我直接把相關的知識輸送到你的大腦裏去。”
“……哦。”
這是精神系的能力？
這樣思考分析着的初春飾利站了起來，走到白夜的身邊重新坐下。
白夜把手放到她的額頭上面。
少女面露疑惑：“精神能力的信息傳輸需要有身體接觸的嗎？”
“不需要啊，只是把你騙過來做些小小的肌膚之親而已。”
“……”
初春飾利默然無語。
倒也不是不想說話，只是腦海裏出現很多新的知識，讓她暫時沒有閒心說話。
煉氣、五行、混沌、本源……
信息很多，但並不雜亂，明顯是成體系的知識。
這看起來可不像是單純地給她解釋“煉氣士”是怎樣的存在，更像是在教她如何成爲一個“煉氣士”。
白夜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這個小姑娘居然能夠吸收他的混元之氣，搞不好是很有天賦的存在，不煉氣就可惜了。
但從獄彩海美到麥野沉利、再從御坂美琴到佐天淚子等等，每個少女煉氣都要他從頭開始教，說實話感覺有點厭煩了，畢竟他也不是很喜歡當老師。
所以這次就直接把煉氣相關的基礎知識灌輸給初春飾利，讓她自己慢慢理解慢慢領悟，有什麼問題那就到時候再問。
龐大的信息量讓初春飾利變得有些迷糊，過了許久才晃晃腦袋清醒過來。
“煉氣士”是什麼，她大概算是弄清楚了。
沒等她多想，又聽到白夜提出的詢問：“你吸收了我的混元之氣，又沒有徹底把它化爲己用，所以是會受到影響的。”
“……受到影響？”
“沒錯，比如說、大概就相當於提高‘親近度’之類的東西，但你對我的‘親近度’卻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
初春飾利還是不太明白。
“所以呢？”
“有兩種可能，首先排除‘你是個比我更厲害的煉氣士’這個選項，剩下的那種可能性……”
白夜說着突然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對我的‘親近度’、或者說好感度非常之高，大概就是說、你喜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