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各有各的想法。
大多數人的想法雷同,所以就成了“規矩”、“道德”、“法律”。
少部分人的想法跟他們不同。
但這又如何呢?
“多數人對少數人的暴力”,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相當殘酷的事實。
有些人不配擁有自己的想法。
只能跟隨主流、只能隨波逐流、只能同流合污。
食蜂操祈不想參加比賽。
但還是得參加。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比如”什麼。
比如約會、比如增強能力的方法、還比如……
主要是語氣上顯得客氣。
白夜也結束幫小姑娘擦汗的工作,掏出手機看了幾眼。
“……”
但還是得參加比賽。
硲舎佳茄則是點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嘿嘿~。”
但食蜂操祈感覺有點頂不住。
這話讓小姑娘無法反駁。
“……幫忙當然沒問題,你怎麼突然間說話這麼客氣了?”
這句話立刻吸引到周圍幾乎所有人的視線,或是驚訝、或是疑惑。
說是“討論”,實際上就是想要找他幫忙。
這個季節運動過後可得注意,不然風一吹就得着涼。
<div class="contentadv"> 白夜幫她擦着頭髮。
白夜正在看比賽。
“警備員老師過來了。”
白夜表示沒有印象。
結果白夜把硲舎佳茄帶過來了。
上場,盡最大的努力,然後比賽結束。
“……歐尼醬確實過得很自由呢,但我不一樣,我可沒有能力。”
發現她很疲憊、很痛苦的樣子,帆風潤子提了個建議:“不如去找白夜同學吧。”
“……”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
“是。”
“佳茄醬,等會兒還要比賽嗎?”
硲舎佳茄很努力,所以搞得滿身大汗的,就這樣還直接撲進白夜的懷裏。
但全身痠痛,難以忍受。
當然,喫一塹、長一智。
小姑娘把頭髮解開,因爲頭髮也有點溼漉漉的。
因爲被排除在外,所以這會兒不太想見到那個少年。
跟白夜扯了幾句,食蜂操祈就提起找白夜的目的:“這幾天運動太多,感覺全身痠痛,帆風同學說你能夠幫忙解決問題,所以白夜同學,你應該不介意幫我這個忙吧?”
小姑娘的事情先不說,讓她坐在旁邊喫着喝着。
“要等下午纔有。”
至少明面上要當個好學生。
順便討論下該如何解決突然進行大量運動後乳酸堆積帶來的肌肉痠痛的問題。
“反正大人總有大人的道理,身爲小孩子的我除了接受現實又能怎麼樣呢?”
小孩子嘛,就是玩兒。
然後直接說道:“現在就有個小問題。”
但白夜就是很正常地幫小姑娘擦汗,所以警備員也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就離開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跟負責比賽項目的工作人員、跟風紀委員鬥智鬥勇。
甚至連作弊偷懶都做不到,因爲“不能帶跟比賽無關的物品”,所以包包和遙控器都被拿走了。
跟蹲在面前的白夜對視着的硲舎佳茄先是點點頭。
“是嘛,大概是工作到了關鍵時刻,所以走不開吧。”
不管是春夏還是秋冬,劇烈運動後都會出汗。
於是白夜直接拍一下她的小腦袋:“別用我的衣服擦汗。”
“是嗎?我還教過你這個?”
不管怎麼樣,食蜂操祈也不至於對小孩子產生敵意,只是看向白夜的眼神似乎充滿怨念。
明明平時用的都是那種很親近的、甚至略微顯得有些過於親近的語氣來說話。
有時候還沒等她使用能力就會被沒收“作案工具”,只能老老實實地上場參加比賽,不僅拿了倒數第一,還累得半死。
……
“……原來如此。”
“他能幫你治療,之前我劇烈運動後都是他幫我治療調整的。”
毫不客氣地把毛巾遞給白夜:“歐尼醬,幫我擦汗。”
白夜沒管他們的視線。
“這句話可不像小孩子說的。”
說到白夜,少女的心情似乎有點複雜。
關鍵在於突然參加這種“高強度”的運動,很快就感覺腰痠腿疼的,只想躺在牀上,不想再到處跑。
“……白夜同學?找他做什麼?”
最終還是屈服了。
轉身面對着白夜,正準備把自己的衣服掀起來,但看看周圍有很多路人,所以就沒有這樣做。
白夜接過乾毛巾,先是給她擦擦臉擦擦手臂。
……
鬆開白夜轉身就跑,很快就拿着條幹毛巾回到這邊。
“歐尼醬不怕被當成奇怪的人嗎?”
“沒關係,有我在呢,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出了問題哥哥會幫你解決掉的。”
有時候是她贏了,所以就假裝參加了比賽,並且拿到冠軍。
平時運動少了,突然間進行大量運動,就會遇到這種全身痠痛的問題。
……
“那就走吧,我們去喫午飯。”
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硲舎佳茄也沒管,小臉不停地在白夜的懷裏蹭着。
白夜用手帶着毛巾伸進她的衣服裏面,幫她擦拭身體的汗水。
“叫‘爸爸’。”
並不是哪個少女的,而是小姑娘硲舎佳茄的比賽。
硲舎佳茄嘟起小嘴:“沒來,說是沒有時間,沒能請到假。”
說是想要見個面、聊聊天,一起喫個午飯。
主要是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自作多情了,實際上那個少年從來沒有真正地把她當成自己人,因爲有很多事情都把她排除在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衆目睽睽之下,一個少年把手伸進一個小姑娘的衣服裏,很快就引起別人的注意,然後把警備員叫過來。
邊動手邊說道:“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啦,或者說人類就是這樣,一邊希望自己的想法得到尊重,一邊又壓根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所以我們乾脆也不要在意了吧,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就好。”
看完郵件的白夜把手機收起來。
“……這是歐尼醬你教我的呀。”
年幼的硲舎佳茄已經弄明白殘酷的現實:沒有能力的人,連想要“做真實的自己”都做不到。
“爸爸,你來看我的比賽了啊。”
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己扛過去,大概三五天就行了。
“不怕啊,我本來就是。”
“什麼?”
雖然是帆風潤子的提議,但食蜂操祈並沒有帶她一起來,估計是想要跟白夜單獨見面。
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但想想還是改成發郵件。
順便閒聊:“你的爸爸媽媽沒有來看伱嗎?”
食蜂操祈跟白夜對視着,臉上滿是笑眯眯的表情。
“明明是白夜同學先跟我客氣的吧?”
“是嗎?”
白夜仔細回想,然後發現自己對這個少女好像確實挺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