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張文斌齜牙咧嘴,大吼道:“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們敢這樣對待我,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萬文兵,你快鬆開,這可是張主席的兒子,他要是掉塊皮,張主席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王憲明慌忙上前拉萬文兵。

    “王縣長,我正在執行公務,請你不要妨礙我。”

    萬文兵反壓着張文斌的胳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這傢伙太囂張了,竟然對着江一鳴大吼大叫,他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

    在江一鳴下達指令後,他毫不猶豫的將其拿下了。

    至於對方有來頭,他也不在乎,自己能夠到這一步,全是江一鳴給的,大不了重新回到一線當小民警。

    “你……”

    王憲明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常務副縣長,竟然連一個治安大隊長都命令不了,他轉而看向江一鳴。

    “江書記,你知不知道動張少的後果?”

    王憲明沉聲道:“張主席沒少關心我們新平縣的發展,我希望你立即放了張少。”

    “狗屁的張少!”

    江一鳴不屑道:“別說他是張主席的兒子,就是你親爹,他也不能隨便動手打我們黨員幹部的臉,更不能硬闖我的辦公室!”

    “他這最起碼構成尋釁滋事罪了吧?”

    “文兵,按照他這個情節,能不能拘他個十天半個月?”

    “十天沒問題。”

    萬文兵說道:“主要還是看受害者傷的嚴不嚴重?”

    江一鳴點了點頭,來到劉衛民身邊,眨了眨眼道:“衛民,傷的嚴不嚴重?”

    劉衛民剛想搖頭,看到江一鳴眨眼,立即心領神會,捂着臉,搖搖晃晃道:“書,書記,我頭有些暈,眼有些花,還有些想吐。”

    “看看,看看,都把人給打成啥樣了?”

    江一鳴對着外面喊道:“陳韋。”

    陳韋快步趕了過來:“書記,有什麼指示?”

    “立即送劉衛民去醫院。”

    “哦,好。”

    陳韋慌忙上前攙扶。

    “衛民,你好好去醫院檢查,我晚些時候去醫院看望你。”

    江一鳴交代完,就讓陳韋把劉衛民送去醫院了。

    “你,你們這是訛詐!”

    張文斌直接看傻眼了,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被江一鳴這麼一關心,好像快死了一樣。

    自己的一巴掌真有這麼厲害嗎?

    “廢什麼話?具體嚴不嚴重,需要由醫療人員來判定,不是你我判定的。”

    江一鳴對着杜正強說道:“具體判罰由你們公安機關依法依規處理,我不干涉。”

    “正強局長,有任何壓力都往我身上推,這個雷我趟定了!”

    “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連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敢打,簡直無法無天!”

    “一鳴書記放心,我一定秉公執法。”

    杜正強表態道:“沒什麼事,我就把人帶回去了。”

    “行,你帶回去吧,有什麼事及時與我溝通。”

    江一鳴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座椅上辦公,絲毫沒有理會一旁站着的王憲明。

    “江一鳴,你會爲你的魯莽和張狂付出代價的!”

    王憲明惡狠狠的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江一鳴絲毫沒有在意。

    如今他的主要工作是打黑除惡,面對黑惡,他必須要強勢。

    至於張長春,別說他是一個退居二線的前任市政協主席,就算是在任上,他也絲毫不在乎。

    他敢問心無愧,沒有什麼把柄讓人拿捏。

    這種情況下,張長春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拉他下水。

    如果想利用權勢,顛倒黑白,那他後面也不是沒有人。

    這時,杜正強打來了電話。

    “一鳴書記,剛纔人多,我不方便說。”

    杜正強試探道:“拋開張文斌的身份來說,他打一巴掌,就拘留十天,是不是有些重了?”

    “當然,我不是爲他求情,只是擔心對方抓住把柄,說我們故意整他。”

    “剛纔文兵不是說了嘛,只是初步預估,具體拘留幾天,還不是你們自己依據相關規定來判罰的。”

    江一鳴笑道:“你們先把人扣着,具體拘留幾天,等我通知,我這邊肯定會有人打電話求情的。倘若我們定的太低了,就沒有下降空間了。”

    “不管拘留幾天,不能給優待。”

    “放心,人我交給文兵,他可是你的老同學,那小子敢對你大吼大叫,文兵肯定不會讓他過的舒服。”

    掛斷電話後,江一鳴則思索着怎麼一舉拿下孫家。

    據他所知,孫家是盤踞在新平縣最大的黑惡毒瘤。

    只要將孫家給剷除,其他那些小勢力,隨時可以剿滅。

    另一邊,王憲明離開江一鳴的辦公室後,就直接來到張雲濤辦公室訴苦。

    “雲濤縣長,江一鳴太目中無人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常務副縣長,我入常委班子的時候,他還是個毛都沒扎齊的小屁孩,竟然當着所有常委的面,說我是張主席的家臣,太侮辱人了!”

    王憲明氣的臉色鐵青道:“雲濤縣長,我們必須想辦法反擊,如果任由他這麼胡來,整個新平縣還不知道給他禍害成什麼樣呢?”

    “反擊,拿什麼反擊?”

    張雲濤反問道:“組織部長、紀委書記、公安局長几個核心的力量,都力挺江一鳴,你讓我怎麼反擊?”

    “憲明縣長,我們要冷靜,俗話說,要想人滅亡,必使其瘋狂。如今的局勢,我們沒有正面硬剛的資本,只能等待時機。”

    “張縣長,怪不得都說你屬鴕鳥的。之前遇到強勢的蔣宣貴,你選擇退讓,如今遇到江一鳴,你又一次的退讓。你想退讓到什麼時候?”

    “江一鳴無論是面對蔣宣貴,還是你,從來沒有退縮過。難怪市領導會讓江一鳴牽頭,而不是讓你,你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王憲明說完,拂袖離去。

    他知道,他指望不上張雲濤了,他只能通過自己的手段來爲自己洗刷恥辱。

    看着王憲明離開的背影,張雲濤黑着臉,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與王憲明的合作,只能到此爲止了。

    王憲明返回辦公室後,當即打給了張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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