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東皇宮纔是真正的東皇宮。
金碧輝煌。
燈光明媚,佳人成雙成對,處處可見歡聲笑語。
這裏是清城最大的娛樂場所,堪稱男人銷金庫,只要你想玩,在這裏一夜十萬百萬都輕輕鬆鬆。
同樣,這裏的安保系統也非常到位。
裏裏外外,單單巡邏的保安就不下於百位。
更別說還有無數暗哨。
想要在這裏鬧事無異於找死。
且不對外開放,普通人連靠近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而這裏就是沈千樓的大本營,在清城的一切起點都源於此。
住在這裏,他過的也是堪稱皇帝一樣紙醉金迷的生活,跺一跺腳整個清城都將抖三抖。
“這麼小的城市中,竟也敢這般肆無忌憚,有點來頭。”
這裏的安保系統對外人來說密不透風。
但對李青玄而言,就顯得太過小兒科了。
不管是白宮盧浮宮,還是凡爾賽宮,他都來去自如,特別是白宮,坐在那裏的當家人都已經喫過他三個大嘴巴子了。
自然而然,這場所也入不了李青玄法眼。
淡淡一笑後,他直入東皇宮,在最高樓裏找到沈千樓。
此時他尚未休息,正在聽幾位手下報賬。
除此外房中還有幾位氣勢強悍的保鏢,即便是在這房中精神也都高度集中。
可都沒發現進來的李青玄。
李青玄也沒打擾他們,就坐在一旁飲茶聽他們報賬。
“三水街的地下賭場多次被舉報導致被掃,抓進去五十多人,一共一億五千萬的賭資也全都被充公,預計損失超過三億。”
“明泰街十三家珠寶店上月盈利五千六百四十三萬。”
“龍泰證券上月盈利三百五十八萬。”
“雲商借貸公司上月一共放貸兩億五千萬,收回貸款五億七千萬。”
“。。。”
“上月泰雷請來的那位東南亞賭王一共從東皇宮的地下賭場贏走十三億六千萬,導致上月東皇宮整體收入不到一千萬。”
一筆又一筆的賬單清算下來。
沈千樓表情氤氳,聽到東南亞賭王從他們這裏勢不可擋贏走十多億後,臉色更是陰沉!
泰雷。
放眼整個清城。
地下世界裏可以和他打擂的人物,也就只此一家。
他是跑漁船起家。
剛開始就拉攏了一大批兄弟,號稱十五太興。
這些年發展下來,十五太興只剩下了八大金剛,可隊伍卻是越拉越大,到現在已經佔據着清城臨海的半邊城市,出海進口,貿易捕撈,全都被他拿在手中。
勢力同樣龐大,和他明爭暗鬥長達數年。
“東昇武館那邊怎麼樣了?”
沈千樓沉聲問道。
泰雷始終都是他的心腹大患,可想要除掉他太難了。
他身邊高手如雲。
想除掉他,就必須得請專業人士。
例如東昇武館的人。
個個以一當十的高手,這也是他們拉攏東昇武館的原因所在。
但想要讓東昇武館出手去對付泰雷,他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吞併另外兩家武館。
特別是上任館主剛剛去世的日照武館。
只要能將其吞併,就幫他們除掉泰雷。
沈千樓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欣然接受,本以爲有他的援助,拿下日照武館會很輕鬆。
卻沒想到,發生了今下午這種事。
下面人彙報。
“該死!”
沈千樓大怒。
可卻也沒辦法,他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會忌憚區區三家武館。
同是江湖人士,顯然他站在的位置更高,混得名堂也更大一些。
但也不願意和他們結仇,他們的實力他心裏還是很有數的,真逼急了他們,他也不好過。
“那就幫他們一把,儘快吞併掉日照武館,三天內我就要結果,這該死的泰雷竟然請來這樣的援手,那也別怪我出此下策了!”
沈千樓怒不可恕。
“是!”
手下人收拾賬本,轉身剛要離開卻突然愣住。
沈千樓察覺到不對,猛然回頭,這才發現到房間沙發上多了一位年輕人。
見他們看來,李青玄手舉茶杯,面帶微笑示意。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聽着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靜!
房中瞬間一片死寂!
沈千樓面色緊繃,凝視李青玄。
啪啪啪!
房中五位保鏢動作飛快,瞬間掏槍指着李青玄,額頭上流下密汗。
如此陌生的一個人進入東皇宮沒有引起任何保安系統警戒。
更還大搖大擺進入到最高級的房間中聽他們談話。
這是個什麼怪物?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不,你是怎麼進來的!”
幾位算賬手下差點被李青玄嚇死。
他們房間大門可是緊緊關着的。
旁邊窗戶也是防盜窗,而且就在他們旁邊,常人根本不可能翻窗進來。
就算他們算賬太過投入,可保鏢一直在警戒,進來開門就不可能沒動靜。
可這個人就跟鬼一樣出現在這,由不得他們不頭皮發麻。
“我想來自然就來了,該不會以爲這種地方可以難住我吧?”
李青玄輕笑笑。
幾位手下也全都一臉汗水。
沈千樓一時間也拿捏不準李青玄的來頭和來意,不敢輕舉妄動。
“閣下既然能神出鬼沒的來到這裏,就說明是來找我的,不知有何指教?”
沈千樓保持着大人物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低聲問道:“若是有用得上沈某的地方,可以儘管開口,沈某其他沒有,但在清城這塊地上,還是有三分能量的。”
“你手下是不是有個叫趙虎的。”
李青玄道。
“確有此人。”
沈千樓眼眸微迷,“難道是他頂撞了閣下?我這就打電話叫他過來——”
“不必,他已經死了。”
李青玄看着愕然的沈千樓,忽然一笑,“我來這裏目的,本來也是要殺掉你,最好是把你們都殺光,直接省去麻煩一了百了,但我來了後忽然又發現,若真這樣乾的話,會讓這裏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混亂,那又會滋生太多瑣事出來。”
“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此話一出,房中氣氛凝固。
下一秒,幾位保鏢無不大怒,緊緊握槍,死死盯着李青玄,隨時都要開槍。
沈千樓眉頭也是緊緊皺起,“什麼機會?”
李青玄笑着將茶杯放下。
並用旁邊紙巾擦了擦手掌。
優雅。
永不過時。
“你應該,跪着問。”
李青玄平靜開口,“這樣才能彰顯機會的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