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這麼大怨氣?
他前面是發現到這姑娘有些不太對勁,卻沒在意,但沒想到會如此偏執。
現場不少女子也都一臉喫驚。
“醜人多作怪。”
“她叫張麗是不是?早就看不她不爽了,天天擺着一張臭臉,好像誰欠她五百萬似得。”
“就是,天天叫囂這不公平,那不好,也沒見她怎麼辦。”
“娘娘拳怎麼了?男女身體素質擺在這裏,女人再怎麼鍛鍊也不可能比得過男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整天怨天尤人就能改變什麼嗎?”
“就是,煩人精走了更好,省得看到礙眼。”
現場響起不少吐槽聲。
沒幾個喜歡張麗。
就連楊娟都微微搖頭,覺得張麗這舉動很滑稽。
“好啦。”
李青玄沒放在心上,當然也不可能生氣,拍拍手笑道:“大家繼續練功,一小時後午休。”
剩下十二人自主分成兩撥,自主開始練拳。
李青玄則遊走在兩邊,不停爲她們糾正動作,真正做到言傳身教。
而另一邊。
氣沖沖跑出去的張麗找到了寒清雪教學的房間。
嘭!
她一下推開教室大門。
房中,寒清雪正帶着十幾位男子練拳。
張麗的突然到來讓所有人目光全都看來,充滿好奇。
寒清雪走來,眼神困惑,“張麗同學,你怎麼來了?”
張麗看到寒清雪後,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在整個武館裏,她最佩服的人除了花攬月後就是寒清雪了!
簡直是她們女人的楷模和偶像。
她對着寒清雪深深鞠了一躬:“韓導師,我想繼續跟你練功,我想變強!”
寒清雪微微詫異,隨後善意提醒道:“張麗同學,我現在教的是男學員,難度係數是要遠遠大於先前的,會很苦,你能堅持下來嗎?”
房中擺放着不少器械。
百斤重鉛球。
木人樁。
石錘。
不少男學員正在打木人樁。
這木人樁經過改良,每一側都帶着鐵棍。
稍有躲閃不及就會抽在身上,發出觸目驚心地悶響聲。
好幾位男學員赤膊的上身已經通紅一片,但他們還在咬牙堅持,刻苦練功。
看到眼前情景,張麗先是臉色一變,本能退縮半步,她這小體格平常跑一千米都費勁,舉重三十斤就喊不行了,那裏受得了這樣高強度訓練?
可難道就這樣灰溜溜回去?
不行,她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誰說女人就不如男人的?
他們這幫臭男人都可以,那她也就一定可以,她要變強,比這些男人都強。
“寒導師,我行的,我想和他們一起訓練!”
張麗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想變強,不想和她們那樣來這裏只是爲了跳跳舞調調情,我要變得跟寒導師你一樣厲害!”
“好。”
寒清雪眼裏閃過一抹欣賞,“你有這份自強不息的心我很開心,也希望你能成功,既然你執意要進入這裏和他們一起練功,那就來吧。”
“好!”
張麗那顆心當場就燃了起來,變強變強變強,她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的未來,和寒清雪一樣厲害,將那羣庸俗的妖豔賤貨個個秒殺!
“來,張同學,你先嚐試一下基礎訓練。”
寒清雪將張麗引到一個比較矮小的木人樁近前。
這木人樁一共有前後左右八肢,其中四肢較長,有半米多長,乃厚厚鐵棍構成。
“我先給你演示一遍。”
寒清雪走到木人樁前,一套疾風拳瀟灑的打出來。
砰!砰!砰!
她邊打邊走,玉手如鞭,一下又一下打在木人樁上。
而木人樁而跟着轉動起來,她無比靈活的走位,避開那猛烈打來的鐵棍。
一套行雲流水的疾風拳打完,她一下都沒受到木人樁的攻擊。
張麗脫口而出,眼中盡是崇拜。
在她看來,寒清雪這一套疾風拳打的不知道比李青玄厲害多少倍,李青玄打的那在她看來就是花架子,只是好看,一點也都不實用。
而且爲了出風頭還畫蛇添足的去修改,越看越讓她覺得討厭。
“張同學,疾風拳你還會打吧。”
寒清雪指着木人樁對她笑道:“來,這木人樁就是專門針對疾風拳製作,你先來打一遍,等到你一遍打完都沒有被打到後,就算你疾風拳有所小成,可以去進行其他修煉了。”
“他們呢?怎麼還在打木人樁。”
張麗下意識看向旁邊好幾位還在打木人樁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都這麼久了還在打木人樁。
這不純純廢柴嘛。
果然,男人不行。
“他們打的是進階版的木人樁,更繁瑣,這個得等你打完這個基礎的,再通過其他訓練之後纔可以去打。”
寒清雪的解釋讓張麗微微尷尬,然後立馬不服氣起來,“我肯定比他們快。”
寒清雪微微一笑。
張麗急衝衝就上去準備打木人樁。
“你要注意不可用力太大,否則會傷到自己。”
寒清雪又善意提醒。
“放心吧韓導師,他們能辦到的,我也能辦到,我不比他們男人差。”
張麗自信滿滿,先轉動了兩圈,然後身體也進行閃躲,幾圈後,自知已經熟悉木人樁後,張麗用力一拳打在一肢上。
這是實心木,一拳下去,疼得她眼淚差點都掉了下來。
啪!
木人樁受到衝擊轉動起來,一根鐵棍迎面打在還在甩手剛要叫疼的她左肩上,直接將她打飛出去。
“啊!”
張麗不受控制地慘叫,左肩當場一片通紅,疼的她撕心裂肺,眼淚當即就落下來了。
“你沒事吧?”
寒清雪立馬衝過去扶起張麗,檢查她左肩。
那裏已經擦傷,流出不少血。
寒清雪嘆口氣,“不是叫你別用力嘛,第一次打都需要小心謹慎的,你這樣亂來,肯定會傷到自己。”
張麗疼的表情都抽搐了,她還從來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心中委屈同時,第一個念頭就是放棄,這麼疼,她一個女孩子,跑來受這苦幹嘛。
可轉眼就看到前方不少赤膊上身,被打的皮膚通紅,卻哼都沒哼一聲的那些男子,眼淚又被她給強行忍了下去。
“張同學,這裏的訓練很刻苦的,這還只是開始而已,後面難免還會受傷,不如你還是回去吧。”
寒清雪耐心勸阻,這句話本就是肺腑之言。
可落入張麗耳朵裏就變成了瞧不起她。
她一下收起袖子,氣沖沖道:“韓導師別小瞧我,我剛剛只是意外而已,一個木人樁而已,他們都可以,我肯定也沒問題,再怎麼也不可能輸給他們。”
她衝過去繼續打。
這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但還是避免不了被打了一下又一下。
整個房中都是她一聲聲慘叫,不少男子都被吸引看了過來,看到她喫癟,也是惹得不少人發笑。
這些笑聲本沒什麼,只是修煉時解乏一種方式,他們經常也會笑喫癟的同伴。
可落入張麗耳裏那就是赤果果嘲笑看不起她,在笑話她。
“笑什麼笑,你們一個個的,有沒有一點廉恥啊!我和寒導師還在這裏呢,一個個都不穿上衣,你們要耍流氓嗎?還不把衣服都穿上!”
她跟煤氣罐一樣炸了,指着不少男子罵道。
兇悍的像是一隻小母雞,逮誰懟誰。
寒清雪微微搖頭,頗爲無奈。
這種小事,她根本沒放心上的,也沒人會在意。
“哎。”
她長長一嘆,以前就發覺到這個學員問題不小,現在還跟到這邊,今後只怕是有的她頭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