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祥望着鞏珍背影,嘆了口氣:“這小丫頭也挺慘的,以前和前面那羣孩子都是福利院長大,但因爲她性格關係,和誰都合不來,經常打架,後面就從福利院跑了出來。”
李青玄若有所思。
“轉眼也都三年了,呵呵。”
林萬祥又笑道:“這三年裏,她有事沒事就會去找他們打架,可對一兩個還行,但大多時候都像剛纔那樣被一頓胖揍。”
“還挺執着。”李青玄啞然。
“這次估計又能讓她消停個把月。”
林萬祥看向李青玄,“小師弟,這小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當時因爲頂撞四師妹被四師妹體罰後,她還偷偷拿膠水報復過四師妹呢,混的很,你可要小心對待。”
“嗯,我記下了。”
“逛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回去吧。”
————
武館。
李青玄房中。
一道身影悄然進入,輕輕將房門關上,也不開燈,就憑藉着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房中搜尋起來。
“東西呢,東西呢。”
她速度很快,黑暗中視物可見,毫無障礙的翻找,李青玄帶來的幾身衣服很快就被她翻遍了。
可卻是一點好東西都沒找到。
“絕世功法沒有,好東西也沒有,難道就連錢也沒有嗎?這傢伙這些年在外面咋過的啊,逃難嗎?”
到後面,她翻箱倒櫃的找,就連牀底下和枕頭棉被下都翻過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那張小臉上頓時寫滿崩潰與懷疑人生。
“原來真是窮鬼一個,我還指望能偷學到絕世祕籍呢?原來就是一個混子。”
十分鐘後,這道身影滿懷不甘的從李青玄房中退出離開。
臨走時還不忘重重淬一口,似乎這纔夠解氣。
李青玄回到房中時,起初還沒察覺,但剛躺下就猛地翻身坐起,兩隻眼睛瞪大。
他堂堂天尊,竟然被盜了!?
房中明顯有一股較爲陌生的氣息長久停留過。
只是在他腦海中過去一遍,一道嬌小的身影就在他腦中清晰浮現。
正是唯二在武館住宿的少女之一,朱青青。
李青玄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白天就注意到這小丫頭眼神飄忽不定,起初還以爲是害羞,卻沒想到是個小偷。
“真是,沒有一盞省油的燈啊。”
李青玄忍不住笑了。
翌日一早,不到五點花攬月他們就陸續趕到後院又開始晨練。
他們不只是晨練,每天夜裏也都會修煉至少兩個小時纔會入睡。
等他們練完功後,果不其然,滿足和興奮又一次出現在他們臉龐上,照這速度練下去,只怕要不了一個月時間他們就能全員都突破到先天之境。
“這是極好的事,看來是我日照武館命不該絕。”
花攬月面上也浮現出了燦爛笑容,激勵四人,“這時我等切勿焦躁懈怠,萬不可錯失機緣。”
林萬祥雙拳緊握,沉聲道:“師妹說得對,這是上天都在激勵我等,給了我等變強契機,萬萬不容鬆懈,當奮發圖強!”
“師兄,師妹。”
陳冬走出來一步,看着二人認真說道:“我們五人裏,你們目前最強,這段時間不妨你們就潛心修煉吧,爭取早日突破到先天之境,武館中其他的事宜先交給我們處理。”
林萬祥看向花攬月,他也有這意思。
“不行。”
花攬月搖頭拒絕,“大師兄,三師弟,還是你們二人這段時間閉關修煉吧,武館不能沒有我,更何況我小弟纔剛回來,對這裏一切都還很陌生,我若是再消失,我怕他擔心。”
陳冬摸摸腦袋,“小師弟也是成人了,師妹,你不該這樣緊緊盯着他的。”
花攬月負手而立,面色淡然,“我既然認了他做弟弟,就不會說說而已,現在武館動盪,隨時都有可能跑路,小弟這些年又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無論如何我都要陪在他身邊,不然真到要跑路那天,我只會更加愧疚,無法面對他。”
陳冬張張嘴,覺得花攬月言重了,對李青玄也實在太好了,這樣不好。
寒清雪則拉了他一下,隨後附和道:“那就按師姐意思來吧。”
墨雲點點頭,他沒意見。
“成,那就這樣辦!”
林萬祥重重點頭,“師妹放心,我們一定會勤奮練功,絕不辜負你們期望的!”
六人一起喫過早飯,也就要開啓今天的教拳時,一羣不速之客驟然殺到。
“日照武館的人呢,全都給我出來!”
一聲龍吟虎嘯般聲音從武館門外席捲而來,震得不少趕來的學徒臉色慘白,痛苦地捂住耳朵朝兩邊退開,滿臉驚恐地看向大步走來的那羣人。
爲首是一位滿身威嚴氣息的中年男人。
龍行虎步而至。
一身白色練功服獵獵作響,氣場之龐大,壓得整個日照武館都沒人膽敢吭聲。
花攬月,林萬祥,李青玄他們聽到動靜,立刻迎上前去。
看清來人後,花攬月五人臉色皆是一變,“趙生輝!”
趙生輝。
東昇武館館主。
正兒八經先天強者!
於他身後還跟着一羣虎視眈眈的年輕身影,皆是東昇武館的精銳。
個個眼裏閃動着精芒,殺氣騰騰,三家武館本就相互仇視,摩擦不斷,仇恨早就已經結下,難以化解。
更別說前日趙勇,張震全都被花攬月廢掉,仇恨愈演愈烈。
“來了!”
林萬祥面沉似水,沒有等來趙虎他們的報復,東昇武館的人先一步到達。
而且還是館主親至,瞬間令他感到無窮的壓力!
陳冬不動聲色站到前面去,對着身後墨雲,寒清雪低聲道:“等下一旦打起來,我來斷後,你們帶上小師弟趕緊走!”
寒清雪沒說話,墨雲則還去一個白眼。
李青玄隱隱興奮起來,這回,怎麼着也輪到我閃亮登場了吧?
“呵呵,日照武館果真是沒落了啊。”
趙生輝大步走來,不屑的目光從花攬月幾人身上掃過,“沒想到老花死後,扛起日照武館的竟是一個小女人,這是何等可笑。”
“你說什麼!”
林萬祥低吼一聲,捏着拳頭就要衝上去。
“不要衝動。”
花攬月伸手將他緊緊攔住。
“趙館主。”
花攬月看着趙生輝,一字一句問道:“這麼一大早就找上門來,究竟是所爲何事。”
“爲什麼事?我們上門來還能是因爲什麼事?”
在趙生輝身後,一位三十左右青年輕飄飄走出來,輕嘲一笑,“日照武館,今天就是你們的窮頭陌路,留給你們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滾出清城,要麼歸順我們東昇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