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意味着什麼,但我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花攬月一邊說話一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輕輕交給身旁的李青玄,於她裏面是一身白色練功服。
她漫步向前走去,神情肅然:“泰會長的心意我無福消受,我只想把我的兩位門徒帶走,有什麼門道就劃出來吧,我花攬月全部接招。”
她知道,今日到此就斷然不會輕鬆離去,她早有準備。
“花館主,這又是何必呢?”
泰雷緩緩開口道:“我個人非常欣賞你父親,也曾多次想與之結識,奈何緣分不到,可在我心裏,日照武館的地位是遠遠高於另外兩家武館的,現如今日照武館勢微,我也想盡一盡綿薄之力幫助到你,讓日照武館長存於清城之中。”
花攬月淡然一笑。
話說的好聽。
清城明面有兩大勢力,沈千樓,泰雷。
這是共識。
而在這之下,還有其他若干勢力。
三家武館雖不同他們爭鬥這些,一心發展武道,擁有更高追求。
但其實力卻最不可忽視。
因爲也只有三家武館有先天強者坐鎮,強如沈千樓和泰雷,名下都無法招攬到這種強者。
也是因此,沈千樓和泰雷都不敢打三家武館主意。
也就是現在日照武館先天強者隕落,他們才動了這些心思。
以前泰雷想拉攏日照武館,無不被花攬月父親無情驅逐,一點顏面不給,到頭來也只能憋着賠笑。
現如今,花攬月父親隕落,泰雷真面目也隨之暴露出來。
嘴上說得好聽,照料一二,看重日照武館。
實際上就是想憑藉收下花攬月爲緣由,再一口將日照武館全部吞下。
若吞併了日照武館,他的勢力將全面暴漲,手下多了這麼多後天強者,沈千樓只怕晚上都睡不好覺。
東昇武館雖是和沈千樓混在了一起,並達成協議。
但不可能爲他所驅使,僅此只是合作關係而已。
“日照武館無需任何人施捨,更無需任何人援助,日照武館向來如此,每一步都靠自己走過來。”
花攬月平靜說道:“泰會長,話不投機半句多,已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還是進入正題吧,我想快點帶他們回去練功。”
“花館主,看來你今天是執意要和泰會長過意不去了?”
李曉川大步走出行列,五指輕捏,沉聲道:“泰會長何許人也?專門騰出時間招待你,你卻是這樣對待,泰會長不放在心上,我等可看不下去!”
在場人面色皆是沉冷。
“進了萬匯樓,想出去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李曉川正聲道:“花館主,你是開武館的,那我們就按照江湖規矩來算,想帶走你兩位門徒可,打贏我們兩個,你就帶他們走,可若是輸給我們——”
李曉川指了指自己和江陽。
二人,泰雷座下,八大金剛是也!
花攬月神情波瀾不驚:“我就留下,從此再不離開萬匯樓半步。”
江陽聲如洪鐘,大步朝上面擂臺走去,正聲道:“花館主,這第一戰我先來會一會你,看看你比較你父親又如何?若是連我都敵不過的話,就安心留在萬匯樓裏,好好服侍泰會長吧!”
擂臺上兩位拳手早就已經下去,爲他們騰出位置。
李青玄上前一步,低聲道:“姐,讓我來吧。”
他目光誠懇,隱隱含怒。
是真有些生氣了,想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人,最好是讓他們能永久閉嘴!
花攬月對他笑笑:“小弟,姐姐知道你也很生氣,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一切,我既爲館主,那也就註定將會避免不開此類之事。”
李青玄心中幽幽一嘆。
花攬月不光是武館館主,更還是國色天香,人間僅有的絕色。
要打她主意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花攬月早已看透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時候甚至已經免疫。
她擁有一顆強大心臟。
泰雷一雙眼睛就未從花攬月身上挪開過。
從他看到花攬月第一眼起就已經被這個與衆不同的女人所深深吸引到。
可她是花山河之女,和他更是相差十多歲,正常情況下顯然是不可能,也只能將這份心隱藏。
現在花山河身隕,花攬月再無靠山,他那顆心自然也就跟着躁動起來,而今天,花攬月來了萬匯樓就別想離開!
花攬月他要,日照武館中的所有人他也全都要!
“好。”
李青玄點點頭,明白花攬月性格,她決定的事情一般就很難再改變。
而且她說的也對。
她爲館主。
一日在這個位置,就不可避免接受各種挑戰,在其位,身不由己。
花攬月對他自信笑笑,隨後登上擂臺。
擂臺不大,直徑只有五米。
狹小的空間註定了沒有太多迂迴空間,唯有正面硬撼!
單從體格來看。
花攬月身影嬌小,足足比江陽瘦一大圈,體重更是相差三十公斤往上,站在那裏就是極大反差,外行人只需看一眼就會搖頭,這哪裏是搏殺,分明是一邊倒的虐殺。
“花攬月,我聽聞你們日照武館和東昇武館約定了生死之戰,時間就在三天後。”
江陽看着閒庭信步走來的花攬月,並未就此動手,而是一字一句說道:“東昇武館實力本就遠在日照武館之上,眼下花山河又隕落,你們和他們進行生死之戰,勝算近乎爲零,於其三天後日照武館破敗,倒不如現在就乖乖聽命於泰會長名下,這樣日照武館纔有未來。”
花攬月輕招手,“日照武館的未來只掌握在我手中,與任何人都無關,來吧,我也想領教一下名動江州的八大金剛,究竟有何能耐,可以爲泰雷打下這一片江山!”
江陽吐氣如雷,雙臂震動,更是爆發出爆竹一般脆響,龐大的氣勢從他體內溢散衝出,充斥於整個擂臺上,威壓花攬月。
後天之境,巔峯!
花攬月頓時感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