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忠的視野之中更彷彿看到了一隻體型碩大的斑斕巨虎,咆哮着對他吞噬而來,嗜血狂暴,宛如地獄中召喚出來的死神。
霎時間狂風捲起,風雲變色!
“這怎麼可能?”羅志忠發出一聲驚呼,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從容。
對方的虎魔拳竟然從拳意上壓了他的羅剎拳一頭。
更關鍵虎魔拳意讓他的心神都被擾亂了。
就像一個普通人突然和一頭猛虎相遇,當場要嚇破膽。
咔嚓!
那隻狂暴嗜血的斑斕巨虎一口吞噬了過來,他的羅剎法相當場被咬成了粉碎,如同夢幻泡影一般破滅了。
拳意的較量,羅掌門敗得一敗塗地啊!
本想裝個逼的,哪想打臉來得實在太快。
“該死!”
羅志忠身如游龍,閃身暴退,同時又接連轟出去數拳,每一拳都勢大力沉,打得虛空爆鳴,才堪堪擊潰雨宮太郎的虎魔拳意。
可是,沒等他鬆口氣,那被錘爆的斑斕巨虎化成的拳勁風暴中,一隻砂玻大的古銅色拳頭砸了過來。
轟隆!
羅志忠根本無法躲避,被一拳印在了胸膛之上。
那凝聚在體表之上,厚度達到數寸,可硬抗機關槍掃射的護體真氣,脆弱的如同紙糊的一般,被一拳生生打爆,化成狂暴的勁氣四散而開。
嗖!
胸膛凹陷,磅礴巨力涌動,羅志忠直接倒飛了出去,就跟出膛的炮彈似的。轟隆一聲,將雲家大別墅的承重牆都撞出了一個大窟窿來,人一下子衝進了大別墅裏面。
霎時間,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驚呆了,根本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尤其羅剎宗的弟子們,下巴都快驚掉下來了,因爲在他們的心目中,師父羅志忠是無敵的,從來沒有戰敗過。
而今,剛一出手,就被人虐翻翻了,打心眼裏難以接受啊。
而且還是被一個東瀛的鬼子虐翻,把羅剎宗的老臉都給丟光了。
“這這這……”
噔噔噔!
雲霸天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在難以置信的同時,還一臉的恐懼。
因爲羅志忠要是敗下了陣來,他雲家也會遭殃啊,弄不好會被這個雨宮太郎屠滅殆盡。
雲錦繡也嚇得小臉鐵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呵,怎麼樣,我剛纔說你父親別被打死就是好的了,現在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了吧?”陳陽看着羅玉山,冷冷的道,然後又對着其他人說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一趟渾水你羅剎宗還是別蹚爲妙。沒有金剛鑽,瞎攬什麼瓷器活?到頭來丟的是自己的人。”
陳陽這麼說,意思是他準備出手了。
藤田雄二是他殺死的,一切因他而起,自然要由他來解決。
剛纔也是羅志忠急於求表現,給了他一個機會,奈何被雨宮太郎給秒了。
轟隆!
語落,陳陽猛地一步跨了出去,對着雨宮太郎逼近而去。
“陳陽,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麼?去送死嗎?給我回來。”雲錦繡卻一把拉住了他,稀罕的要緊啊,怕好弟弟有去無回了。
這裏可是宗師的戰場啊,陳陽滿打滿算一個內力大師,有什麼資格參與這種戰鬥呢?
“我去你瑪德!就你嘴巴臭,喫屎了嗎?還想逃跑,給我站住!”
卻聽羅玉山憤怒的咆哮聲傳來,竟然是要遷怒陳陽,因爲陳陽剛纔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說他爸爸會捱打,結果真捱打了。
亂說話是要抽大嘴巴子的。
接着羅玉山又對一羣羅剎宗的弟子們說道:“你們幾個,一起上,把這個狗東西給我廢了,嘴巴撕爛,手腳打斷,看他還敢口出狂言,看他還敢搶我羅玉山的女人。”
“是,少主!”
“辦他!”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
一羣羅剎宗的弟子們早就看陳陽不順眼了,剛纔要不是雨宮太郎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的節奏,陳陽現在已經像條死狗般癱倒在地上了。
轟轟轟!
下一秒,一羣人蜂擁而上,如一羣餓狼見到了獵物,四面八方圍攏住,一起發動攻擊,施展的全都是羅剎拳,分別奔着陳陽身上不同的要害位置。
勁風席捲,冷冽的拳峯彷彿打爆了天地。
就見拳頭一顆接着一顆,彷彿雨點一般密集。
他們就是要以多欺少,仗勢欺人,瞬間讓陳陽失去戰鬥力,虐成渣渣。
剛纔陳陽一巴掌抽斷了羅玉山的兩條手臂,羅剎宗的弟子們又哪敢掉以輕心呢,羣毆是最穩妥,最划算的打法。
雲霸天看着這一幕,無動於衷,只一臉惋惜的輕輕搖頭。
在他眼裏,羅玉山纔是他女兒的良配啊,陳陽這小子不識好歹,被廢了也就廢了吧。
卻突然,發現不可思議的一幕,那雨點般的拳頭快要落到陳陽身上的剎那,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出現,竟然將所有的拳頭都給阻擋住了,距離陳陽的身體還有一尺距離,卻不能前進分毫。
這是,護體真氣?
所有羅剎宗的弟子都一臉震驚,如同見了鬼一般,突然發現他們的拳頭動不了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
這股力量之恐怖,彷彿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想抽身離開都做不到。
武道力場!
這是武道力場,好可怕的武道力場!
關鍵他們中有內力大師,甚至有個是內力後期的武道大師,卻也被束縛了,任使出渾身解數也掙脫不出。
恐怖如斯!
連內力後期的武道大師都能束縛,難道這小子是武道宗師?
不然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武道力場啊!
想到這,所有人一瞬間從頭涼到腳。
就在這時,陳陽緩緩擡起頭來,冰冷的對他們一羣人掃視而來。
看到這雙眼神,所有羅剎宗的弟子心裏都一咯噔,彷彿看到了一尊嗜血魔神,一瞬間讓他們連心跳都要停止了,無盡的恐懼涌上心頭。
這一刻,一羣羅剎宗的弟子們怕了,慫成了包子!
那個男人不動聲色,彷彿只一個眼神,就把他們所有人束縛了。
這便是差距啊,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你們在幹什麼?爲什麼都停下了?給我廢了他啊!難不成還要我教你們怎麼做嗎?”羅玉山氣急敗壞的道。
可是根本沒有人回答他。
因爲所有羅剎宗的弟子都被陳陽的武道力場束縛,宗師的威壓如山如海,他們連說話都沒有資格。
“還想廢了我,真是不知死活。都踏馬給我跪下來懺悔!”陳陽冷冷的道,一聲大喝。
他這話一出來,彷彿一股沛莫能當的巨力從天而降,落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砰砰砰!
羅剎宗的弟子們就跟狂風捲動的麥田似的,一倒一大片,全都跪在了地上,對着陳陽的方向,頂禮膜拜。
甚至連腦袋都低垂了下來,不敢和陳陽直視,宛如低賤的臣民晉見無上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