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孫耀民也是這個意思。
但是孫超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非要把鍼灸銅人搬運到醫館裏,要在醫館裏封堵好後再搬出來。
要知道,鍼灸銅人雖然中空,但是是黃銅材質,密度大啊,重量也有一百多斤,搬起來很費勁的。
“蠟封鍼灸銅人乃是機密,不能爲外人道也,還請大家擔待些,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好。”孫超一臉的神祕兮兮。
大家聽着都一臉懵逼,塗個蠟而已,能有什麼機密可言?
孫耀民也都一頭黑線,不知道這個大孫子要搞什麼鬼。
果然沒耽誤多久,僅僅十幾分鍾,兩個鍼灸銅人又被從醫館裏搬運出來了,所有的穴位小孔重新密封。
在孫超的指引下,一個鍼灸銅人擺放在陳陽面前,一個鍼灸銅人擺放在了孫耀民面前。
塗完黃蠟後,兩個鍼灸銅人又恢復了原樣,表面看不出任何小孔的存在。
“好了,鍼灸銅人封堵好了,比賽現在可以開始了。”孫超說道,見到紅袖章老大爺還在,就把他拉了過來,讓他繼續當裁判。
孫耀民把自己的鍼灸銅人和陳陽的鍼灸銅人都檢查了一下,穴位封堵得很不錯,沒有明顯的破綻,然後就表示沒問題,比賽可以開始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趙清韻上前,對着孫耀民的鍼灸銅人仔細看了看,懷疑孫超可能會給孫耀民鍼灸銅人上的穴位留下標記什麼的,以方便尋找穴位。
以對孫超的瞭解,這小子神祕兮兮的,剛纔非要把鍼灸銅人搬進醫館裏面塗蠟,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
結果檢查了好幾遍,根本沒有標記。
這讓她小小的腦袋又充滿了大大的疑問。
“趙小姐,你就放心好了,孫超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但是該有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絕對公平公正,兩個鍼灸銅人塗得是相同的黃蠟,不留下任何破綻。”孫超揹着手道,因爲腦袋被繃帶纏成了狗頭,看起來很是人模狗樣。
“奇怪,真看不出來破綻。”趙清韻小聲嘟囔道。
以她對孫超的瞭解,這小子可是很雞賊的,人品大大的差勁。
大張聲勢的把鍼灸銅人搬進醫館,耽誤了十幾分鍾,肯定有什麼貓膩。
可是實在看不出來貓膩,也沒有辦法。
“好了,趕緊開始吧。看時間也不早了,都快中午了。速戰速決。”孫超催促道。
這時卻聽陳陽突然說道:“等等。”
“就你事多,又有什麼事啊?”孫超不耐煩的道。
“我看我這個鍼灸銅人不順眼,越看越醜陋,越看越骯髒,想換個鍼灸銅人。孫老醫生,我們交換一下,你應該沒意見吧?我看你的鍼灸銅人就順眼多了,俊俏多了。”
陳陽這話一出來,全場所有的人都一臉茫然,一陣懵逼。
因爲兩個鍼灸銅人九成九的相似,完全是一個模子裏鑄出來的,看着幾乎一模一樣啊,有什麼好交換的?
孫耀民一臉無語的表情,卻也沒什麼意見,就同意了陳陽的交換請求。
所有人都是一愣。
“不用了,太麻煩,我就喜歡你大爺爺的這個鍼灸銅人,別的鍼灸銅人你就是搬出來了,我也可能看着不順眼。”陳陽淡淡一笑道,執意要交換。
“那,那,那不行,大爺爺的鍼灸銅人是我大爺爺的,你一個晚輩,怎麼能奪長輩所愛?你想換,我就給你換,直到給你換滿意爲止。”孫超說道,明顯的有些心虛了,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了。
然後對醫館的員工吩咐道:“快去重新搬一個鍼灸銅人出來。”
“好。”
醫館的員工領命而去。
“站住!”
孫耀民突然一聲大喝,幾個大闊步站到了孫超面前,一臉的嚴肅,怒聲問道:“你是不是對他的鍼灸銅人做了什麼手腳?”
他也覺得他這個大孫子神神叨叨的,不大正常。
對於這場比拼,他只想光明正大的贏。
他孫耀民貴爲楚州市第一中醫師,活了八十歲了,如果要靠作弊才能贏一個毛頭小子,他寧願買塊豆腐一頭撞死。
今天的醫鬧,找人裝死陷害陳陽,他孫耀民完全不知情,是孫耀華和孫超一對爺孫暗中搞的鬼。
“大爺爺,沒有的事,你別聽他瞎說。兩個鍼灸銅人都是用同一種蠟封的,我能動什麼手腳呢?”孫超戰戰兢兢的道。
“蠟是相同的蠟不假,我就怕有人在穴位小孔裏先塞了黃銅絲,讓銀針根本扎不進去。”陳陽冷笑着說道。
他的聽力何等敏銳,剛纔幾個人在醫館裏面商議的時候,話全被他聽到了。
此刻透視金瞳開啓,哪個穴位裏塞了黃銅絲,一眼辨。
這小子也是雞賊,沒把所有的穴位都堵上,四條經絡一共八十五個穴位,有選擇性的堵住了兩個,用黃銅絲封堵得嚴嚴實實,表面覆蓋一層薄薄的黃蠟,根本看不出來。
這樣等會比賽的時候,陳陽即便速度再快,也會有兩個個穴位找不到,必輸無疑啊。
此刻,他話音一落,揭開了孫超的僞善面目,讓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無恥!
實在太無恥了!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啊!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你就是誹謗。”孫超氣得暴跳如雷,惡人先告狀。
雖然嘴巴硬,心裏卻是慌得一批,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陽竟然能發現他做了手腳,根本毫無破綻啊,這小子是怎麼發現的?
如果說是孫家醫館的人走漏了風聲,也根本沒可能啊,都是值得信賴的自己人。
不管怎樣,只要他死不認賬,陳陽找不到那兩個用黃銅絲封住的穴位,他就是無辜的,就可以控告陳陽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