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秋涼了,婆家該滅門了! >第24章 受傷的男人不要撿
    秋涼心中一驚,筷子差點掉地上。

    她強作鎮定夾了一筷子菜放嘴裏,這才問安安:“就一個?可有同夥?”

    安安回道:“我能掃描到的範圍,只限於你院子周圍百步之內,暫時沒發現其他人,而且,他受傷了!”

    秋涼一聽受傷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隨後,她又是一陣惶恐,李家村偏遠山多且大,這人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又受了傷,不會是被朝廷通緝的悍匪吧?

    “安安,你....你不是說,有那啥殺傷力強,還方便好操作的武器麼?”

    安安給了她一把麻醉槍:“喏,這個,一頭牛都可以放到,不過,使用一次十兩銀子,先給你記賬上了!”

    秋涼肉疼不已,這都還沒掙上錢呢,咋花錢就這麼容易?

    她拿着麻醉槍,摸到了柴房裏,昏黃如豆的油燈下,柴房影影綽綽,卻是看不到半個人影。

    不知爲何,秋涼脊背發涼,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也不知是她死過一次,還是因爲安安的提醒,她五感過於敏銳,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她假裝去要抱柴火,在腦海裏問安安:“人呢?我咋沒看見?”

    這是她第一次正面如此危險,小腿都有些打顫。

    “人.....”

    安安還來不及做出正確指示,秋涼已經被人掐住了脖頸。

    “呃~”那人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勒斷氣,連呼救都喊不出口。

    秋涼扣動麻醉槍,那人手一僵,而後加大用力,卻不敵麻醉力度,瞬間朝着秋涼壓了過來。

    “唔~”秋涼被那人壓的嚴實,血腥氣充斥着鼻尖,偏那人身形高大,還重的要命,壓着秋涼似壓着個小雞崽。

    秋涼喫力的將那人推開,從那人身下鑽出來,呼哧呼哧喘着氣。

    她拎着油燈,一手將那人頭髮給拽了起來;“叫你掐......”

    她看清了這人的臉,這是個不足弱冠的年輕人,或許是失血過冬,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鼻樑高挺,薄脣微抿。

    頭髮凌亂額角還有血水滲出,便是如此,也不影響他如神人般的俊氣,恍若冰山雪域中盛開的血蓮,鮮豔奪目卻沾染了塵世的陰霾,卑微而聖潔!

    她讀的書都是安安給她的,這一刻,她腦子全是亂七八糟的修飾詞。

    這人身量極其高大,看着瘦弱,實則重的要命,秋涼要將他拖出柴房着實不易。

    “安安,給我借個工具!”

    安安早在她入神的時候,就想說話了,此刻忍不住道;“你個腦子進水的,這種來歷不明、還身受重傷的人,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你救他幹啥?

    我告訴你,別被他外表所迷惑,這樣的人,比起李子俊來,不曉得要危險多少倍!”

    秋涼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就算要扔,我也得拖出去纔行,不能讓他死我屋裏啊!”

    安安這才放心,像變戲法一樣給了她一個小拖車。

    秋涼費了老大力氣,才把男子弄上拖車,從柴房弄進了自己的小屋裏。

    外面寒風呼嘯,天地間變得白茫茫一片,黑夜反倒如白晝,滿目皆是雪光映出的銀白之光。

    安安如果是個人,那一定氣得跳腳了。

    “我都說讓你別救了,我給你看的那些書,你都看到狗肚子裏去了是不是?

    看見個長得好看的,你就狠不下心了?要知道男人這種東西,越好看越危險,尤其是他這樣來歷不明的!

    輕者虐心傷肺,重則全家滅門,你懂不懂?”

    秋涼打了熱水過來,細細替男子清理傷口。

    “若危險是全家滅門,那我一定得救他!”

    安安語塞,這女人無牽無掛的,還真沒啥軟肋。

    “你給處理了傷口,就扔後山去吧,凍死也好,被狼吃了也好,都不干你的事啊!”

    它一看這人,就知道出身不凡,這樣的人,只會給人招來禍事。

    秋涼幽幽嘆了口氣;“你以爲我想救他麼?我這人素來有仇必報,有恩也自然是要還的,他....他前世救過我!”

    也是這樣的風雪夜,突然有叛軍攻城,李子俊帶着家小跑了,卻獨獨將大着肚子的她丟下。

    那時,她以爲李子俊慌亂中沒留意到她。

    如今想來,他大概是存了心,想讓她死在叛軍的刀下吧。

    畢竟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如何能在兵荒馬亂之中活下來呢。

    她在雪夜裏處處躲着人,一步步朝着城外去,好不容易尋到一處破廟。

    原本還要過兩月纔出生的孩子,被她這麼一折騰,肚子當即疼的難受。

    她躺在破廟的枯草堆裏,肚子一陣接一陣的疼,孩子一直下不來,她也沒了力氣。

    仰頭便看見雪花從廟頂破洞處紛紛揚揚落下,一片一片落在她的臉頰上,繼而化成冰水。

    就在她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之際,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公子,這裏有個婦人,似乎要生子了!”

    火光慢慢靠近,年輕而俊氣男人蹲下身,眼裏帶着一絲憐憫。

    他修長冰冷的手指落在她的腹部:“你都落到這份上了,還不如死了算了,生下來也不過是讓他經歷世間苦難,何必呢!”

    她掙扎着道;“我....我夫君....來不及帶我走,不....不是不要我,求你....救我母子!”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將來你會後悔,還不如就此死了來得乾淨!”

    他嘴裏說着和那天雪一樣冰冷的話,卻還是讓人燒了熱水,讓隨軍的軍醫給她接了生,還給了她一件毛皮大氅做包被。

    後來,正如他所說,提前早產的孩子,被李子俊認爲是野種。

    在她有貴人相助之時,含淚說對不起他們母子,害她和兒子委屈了,可後來,貴人失了勢,他就將自己母子二人打入地獄。

    她死的時候想,要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會兒就死在破廟裏,是不是就沒有後來那些事了。

    “娘,景兒冷~”昏迷中的男子一聲囈語,將秋涼思緒拉回。

    她將火盆拉近一些,用被子抱住他,輕聲哄道:“別怕啊,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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