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秋涼了,婆家該滅門了! >第79章 生米煮熟飯
    秋涼神色一凜,院裏鬧出這麼大動靜,李子琳就是睡得跟豬一樣,也該被吵醒了。

    除非,她壓根不在房裏!

    王翠翠神神祕祕道:“你說,這大半夜的,她去哪兒了?”

    秋涼眉頭一緊:“王翠翠,有些話不該說的,就不要亂說,別回頭惹了麻煩而不自知!”

    王翠翠哼了一聲,扭着腰進屋裏睡覺。

    別以爲她不知道,秋涼看似在阻攔李子琳,卻讓李子琳牴觸心加重,搞不好這事就是秋涼一手促成。

    寺院偏院房裏,李子琳含羞帶怯窩在張松平懷裏。

    “松平哥哥,你....你可一定要娶我呀!”

    張松平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的心肝,你就放心吧,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娶她?多個妾好像也沒啥,不過要等妻子進門之後纔行。

    原本他對李子琳這種小青菜類型不感興趣,平日裏願意給她個笑臉,也是因爲她哥李子俊還算有幾分才華,是個可用之人。

    至於今夜,完全就是個意外啊。

    他娘正給他說親,勒令他不得胡來,那日不過是跟個小丫鬟胡鬧了一會兒,就被他娘攆到這山上來。

    說是要讓他修身養性清靜清靜,他在這山上都憋了快十天了。

    原本想着下山之後,去眠紅樓好好鬆快一番,沒想到,李子琳今兒晚上就摸了過來。

    清粥小菜,聊勝於無,權當打個牙祭吧!

    秋涼次日一大早起牀,準備去取齋菜,就看到李子琳一瘸一拐的回來。

    “你去哪兒了?”

    李子琳沒想到秋涼這麼早就起牀了:“我...我.... 我睡不着,所以出去走走!”

    秋涼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這衣服怎麼皺巴巴的?”

    李子琳臉一紅,隨即兇巴巴道:“我....我昨晚太累,衣服都沒脫就睡了,怎麼了?”

    秋涼上前替她整了整衣服:“你是大姑娘了,在外頭要注意些,待會把衣服換了吧!”

    她目光落在李子琳脖頸間的紅印上手一頓,而後又若無其事移開眼,假裝啥也沒看見。

    李子琳總覺得秋涼眼神怪異,她匆忙回了房裏。

    王翠翠不知什麼時候出來,湊近秋涼耳邊賊兮兮道:“老孃敢以我三個男人的壽命保證,這姑娘絕對出事了!

    嘖嘖,清靜地方還玩的這麼花,城裏人果然不懂你們鄉下人的趣味!”

    秋涼罕見的沒反駁她:“回頭你提點她一二,被人喫幹抹淨,好歹留個證據,別回頭找人負責都沒憑證!”

    王翠翠給她拋了個媚眼:“放心,這活姐姐拿手!”

    一回頭,就看到賀典提着個桶往外走。

    王翠翠趕忙喊道:“傻大個,你幹啥呢?院裏有水井!”

    賀典回頭:“我...我是去取粥!”

    秋涼和王翠翠愕然。

    賀典解釋:“東家,你不是交代,讓我把玉姑娘她們的一併帶回來麼?”

    剛出門的玉樓嬌:所以,增加兩個人,就要拿桶打飯的麼?

    王翠翠望着賀典大步離去的背影:“秋涼,要不咱把他解僱,換個人吧,就他這飯量,咱再養五個漢子也夠了啊!”

    玉樓嬌這才反應過來:“賀....賀大哥這麼能喫?”

    早食時間,玉樓嬌和丁香主僕終於見識了賀典的大飯量。

    一桶粥,幾個姑娘各分了一碗,怕喫相不好惡心幾位姑娘,他端着一盆饅頭,拎着大半桶粥,特意進房裏喫。

    玉樓嬌訥訥:“回頭....飯錢不夠,我....我給他貼補些吧!”

    秋涼笑道:“不用,他就是從前伙食不好,肚裏沒油葷,纔會飯量這麼大,以後喫得好了,自然也就吃不了這麼多了!”

    玉樓嬌點頭,她也有聽過這個說法。

    丁香好奇道:“他以前喫不飽,是咋長出這麼個大高個的?”

    王翠翠隨口道:“估計是喝水都長個吧!”

    三人說着賀典的事,飯桌上和樂融融,言語之間還很是和諧,便是王翠翠與丁香,也彼此聊的很開心。

    安安在秋涼腦子裏打趣:“這三人份的情敵套餐,硬生生被你搞成了姐妹團了!”

    秋涼一愣,這還真是。

    她們三人之前因爲李子俊,彼此算是情敵了,如今竟是如此投契,可見男人都是禍害了。

    接下來的兩日,秋涼覺得玉樓嬌這樣的姑娘,淪落風塵屬實可惜了。

    丁香聽她這麼一說,隨即道:“秋娘子不知,我家姑娘從前也是官家出身,後來遭了變故,不然,何至於.......”

    如此有才華且容顏出衆的女子,沒想到竟有如此坎坷身世,秋涼和王翠翠一陣唏噓。

    玉樓嬌倒是一派從容:“命該如此,與其抱怨哀傷,倒不如坦然面對!”

    秋涼對她愈發敬重,深陷泥濘不自哀自怨,可見心性堅韌了。

    她若非重來一世,也未必有如今的坦然。

    李子琳依然每天夜裏,待秋涼等人熟睡之後,便偷摸去與張松平相會。

    這次,她學聰明瞭。

    正如王翠翠與秋涼閒話的那樣,這男人啊,有時候翻臉可比誰都要快,還是手上有個憑證纔好。

    因而,她在張松平意亂情迷之際,拽住他的隨身玉佩:“松平哥哥,這個送我可好?”

    張松平正是亢奮之際:“給你,都給你!爺連命都給你!”

    秋涼也趁着夜色出去,她去了長明殿,替前世的兒子點一盞燈。

    “是我這個做孃的沒本事,叫你不曾好好看過這世界,便讓人害死。

    孩子,你在天有靈,看看爲娘如何報復仇人。

    他日大仇得報,你尋個好人家投胎,再不要投個我這樣的孃親了。

    娘!對不住你呀!”

    她雙手撐着蒲團,望着上面悲天憫人的菩薩,哭得肝腸寸斷。

    腦海裏全是小小的孩子,在火中哀嚎叫孃的悲慘記憶。

    安安突然開口道:“他不會怪你的!”

    秋涼哭得直不起腰:“遇上我這樣沒本事,不能護着他的孃親,如何能不恨呢?”

    安安剛想說話又頓住。

    突然對她道:“佛像後頭有人!”

    秋涼大驚,那她方纔哭泣,全然被人看在眼裏了?

    這人,是跟隨她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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