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四合院:悶棍纔是硬道理 >第15章 賈家報應!
    考覈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何雨棟也該喫午飯了。

    食堂裏,衆人都向何雨棟打聽,看他的考覈過了沒有。

    “僥倖通過了。”何雨棟一律微笑着謙虛應答。

    “嚯!真的假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那還能有假!廠長他們看着考覈的!何雨棟沒必要撒謊。”

    “他才二十三歲啊!”

    “是,二十三歲的六級鉗工啊,是咱們廠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了。”

    “真是天才!”

    “對,太天才了!”

    “還是第一個跳級考覈的!”

    “嘖嘖嘖,你說說人家這腦子,怎麼就那麼好呢?”

    “哎,我跟何工差不多大,還只是個三級鉗工呢。沒法比,真是沒法比!”

    “哎,何工有對象沒?”

    “幹嘛,你要給人介紹啊。”

    “是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得了吧,我猜你肯定介紹的是你老家的姑娘吧?人家何工這麼厲害,怎麼不得找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你老家的土妞,人看得上嘛。”

    “說的也是,哎,咱們廠裏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工春心萌動呢!”

    “……”

    衆人議論紛紛,何雨棟八風不動,買了兩個白麪饅頭,就這自己帶來的菜,喫的噴香。

    有好事兒的就來說了。

    “哎何工,你不是和那個一車間的賈東旭打賭嗎?結果怎麼樣啊?”

    何雨棟眉梢微微一動。

    “我反正是通過了,不知道他怎麼樣。”

    “嗐,就他那德行,考三級鉗工?嗤。”

    何雨棟不緊不慢地加了一筷子菜。

    “如果我們都通過了,就算打平。如果他沒通過,不知道會不會老老實實叫我爹。”

    “那肯定得叫,我們按着他,也得讓他叫!”

    “對!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就得算數!”

    周圍人看出殯不嫌殯大,都跟着起鬨。

    正說笑間,突然外面鬧哄哄的吵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咋了?”

    “剛纔不還說賈東旭嗎?他今天參加三級鉗工考覈,操作失誤,把腿捲進去了!”

    “啥?!”

    大夥兒都三口兩口把飯喫完,趕過去看看情況。

    一車間。

    三級鉗工考覈也不是啥大事兒,就在車間裏舉行了,先是零件加工,然後是機械使用和修理。

    賈東旭兩條腿都卷在車牀裏,上半個身子趴在外頭,伸着兩隻手嚎啕大哭。

    “救命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鮮血順着車牀流下來,暈染開一片赤紅。

    原來,是賈東旭在參加考覈時磨磨蹭蹭,把時間拖到了午休,修理車牀還粗心大意,不知按到了什麼地方。

    車牀一下子就啓動了,他還站在上面,瞬間就被帶倒,捲了進去。

    要不是擔任考官的六級鉗工出手夠快,及時關停了機器,賈東旭整個人都逃不脫!

    “現在要把他的腿弄出來,然後趕緊送醫院去!”擔任考官的六級鉗工姓趙,大夥兒稱一聲趙工。

    “哎!小何!你上午不是剛通過了六級鉗工考覈嗎?這樣,我拆這邊,你拆那邊。李工你拆那頭!”

    “拆完了讓大夥兒把架子擡起來,再把小賈拉出來!”

    “動作要快!”

    趙工看到何雨棟,眼睛一亮。

    要知道,賈東旭被捲入的還比較深,必須拆開機牀才能把人救出來。

    可現在兵貴神速,時間就是生命,能拆這大機牀的沒幾個人,眼前多一個都是好的!

    這種情況下,也由不得何雨棟拒絕,於是他穿上工服,就準備拆卸機牀。

    沒想到,他還沒說什麼,賈東旭先不幹了!

    “不!不要何雨棟!我、我家和他有仇!他肯定是要公報私仇!”

    衆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

    何雨棟冷笑一聲,手上不停,言簡意賅的把兩家結怨的事情和大夥兒說了。

    “我雖然和你有點矛盾,但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我何雨棟還沒那麼小心眼兒!”

    “該我拆的部分我拆完了,該怎麼擡,怎麼拉人,趙工負責,我不動你一個手指頭,免得你說我——公、報、私、仇!”

    “大夥兒也給我做個見證!”

    工友們羣情激奮。

    “賈家這是訛人啊!”

    “誰說不是呢!”

    “就算這樣,何工還是幫忙了,真是寬宏大量。”

    “行!何工!我們都給你做見證!”

    “對!我們都見證了!你沒碰他一根手指頭!”

    趙工也看不慣賈東旭的爲人,可現在他被卷在車牀裏,慘不忍睹,也不好說什麼,趕緊指揮大夥兒搬搬擡擡,將賈東旭救了出來。

    賈東旭被放在地上,兩條腿從大腿到小腿,都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狀,血肉模糊,有些地方還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茬子,看得人心驚膽戰。

    “我的腿!我的腿!我感覺不到我的腿了!我的腰好疼!啊!救救我啊!快送我去醫院啊!求求你們了!”

    賈東旭捶地大哭。

    慘,真慘。

    現在是午休時間,廠領導基本都回家喫飯、小睡一會兒去了,有幾個熱心工友趕去通知。

    現在在場能話事兒的,也就是趙工了。

    趙工點了四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讓他們去找一扇門板,好把賈東旭擡到醫院去。

    至於爲啥不打120……電話擱辦公室裏鎖着呢!要等找到人,拿了辦公室鑰匙,再開門打電話,等救護車,黃花菜都涼了!

    再說,本來醫院離軋鋼廠就不遠,腿兒着去說不定還更快些。

    趙工又叫了個人,讓他去通知賈東旭的家屬。

    賈東旭被擡着送去了醫院,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了,只剩這一地的鮮血,和被拆的亂七八糟的機牀。

    “這下午還怎麼上工啊。”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還上工吶?”

    “說得也是。哎,你說,賈東旭那腿……”

    “都那樣兒了,估計得截肢吧?”

    “兩條腿都截?”

    “我不是醫生我不知道啊,我就覺着吧,你就看他,那骨頭都支棱出來了,腿都被碾成肉泥了嘿,啥醫生能給他把腿接回去啊。”

    “哎,也是可憐吶!”

    “按理說,賈東旭剛遭了這罪,我不該說,可實在是不吐不快啊。”

    “你說?”

    “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兒!他就沒有三級鉗工的本事,還非要參加三級鉗工的考覈。嘿,完蛋了吧?傻眼了吧?歇菜了吧?”

    “噓——留點口德!”

    “我……我也就私下和你這麼一說。”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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