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這能行嗎?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放心,小叔能處理好!”
孟繁盛想到侄女說的計劃,就有些擔心,所以還是忍不住勸說道。
“放心吧!小叔,我不會置自己於危險中的。”
這時的縣衙裏面很熱鬧,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人都朝着縣衙的客房而去。
兩人趕的也正是時候,孟繁盛急忙走到人羣后面,指了一個偏僻的廂房,讓孟瑤看到,孟瑤點了點頭,將小叔換下來的衣服放進了那個偏僻的廂房中。
隨後,悄無聲息的躲到了房頂上。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院子裏多了兩個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前面引路人說的話吸引了。
孟繁盛見侄女那邊很順利,就拉着旁邊的人問話。
“馮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馮元也正看着前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好奇着呢!突然間就有人扒拉着他一下,本不想回答,但是一轉頭竟然看到了今年的頭名解元。這就不得不回上一句了。
“孟解元。”
孟繁盛擺擺手說道:“哎(讀三聲尾音二聲)~客氣了,稱呼我爲孟兄即可。”
馮元驚喜萬分隨後激動的說道:“孟兄,我跟你說…………聽下人來報這裏有人行苟且之事…………但是現在好像出了意外…………”
孟繁盛看這人說個不停,有用沒用的信息說了一大堆,都快把祖宗十八代都說出來了。不過也沒有打斷,直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字,這纔打斷了馮元。
“我看到孟解元來了這裏。具體的小人不清楚。”
“我確實看到孟解元離開了花園。”
“我也看到了!”
“對了,孟解元呢?”
縣令陰沉着臉在人羣中掃視着,終於在人羣后面看到了孟繁盛。
聽到有人叫自己,孟繁盛就來到了人羣前面,馮元也跟在孟繁盛後面來到了人羣前面。
兩人看到屋裏的場景都是一驚,裏面血珀中躺着一個未琢寸縷的渾身青紫的女子。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兩個人心中默默的唸了這句話,將目光轉向一邊。
孟繁盛朝着縣令行了一禮,這才說道:“不知縣令大人叫我可有什麼事?”
“孟解元不知道嗎?”縣令一邊打量着孟繁盛,一邊注意他面部表情和神色,心中也在猜測着。
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孟繁盛怎麼會在人羣后方?不是應該在屋裏和小女歡好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到底是誰姦污了他的女兒,還殺了她……一團團迷霧籠罩在衆人的心頭。
孟瑤在房上也看清了屋裏,更加清楚這是一場針對他小叔的陰謀。並且這陰謀裏好像還出了意外。
仔細觀察在場每個人的表情,突然間發現有個人的表情不太對,眼底有陰狠之色閃過,並且衣襬處有一點,有點像血漬。而且這人的鞋也和其他人的鞋底不一樣。太過乾淨了!
有了懷疑對象後,孟瑤就一直注意着這個人。自然也會分給小叔和其他人一些目光,時時刻刻關注着現場的情況。
孟繁盛:“這~不知縣令大人這是何意?我確實不太清楚,我的衣服被婢女的弄溼了,隨後他就帶我來這裏換衣服,不過中途被人叫走了。我怕有人來,所以就在最偏僻的廂房換了衣裳。現在的衣裳還在廂房裏呢!隨後我回去的路上就看到大家一起朝這邊來,我就又和大家一起返回來了!”
沒一會兒就拿回來了,一套被換下來的衣服,胸前有一大片的溼的痕跡和一片茶葉。
縣令:“不知孟解元路上可有遇到什麼人,或者是聽到什麼聲音。”
“孟某由於着急回到花園,所以並沒注意。更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主子在廂房裏面發現了一截香。看這樣子是迷香。”
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在這間廂房窗戶的外面撿到了一節沒有燒完的香。
縣令接過小廝手裏的香,仔細的看了看這不是……花樓裏的香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看來這件事情讓人鑽了空子。
縣令眯了眯他那雙小眼睛,滿臉的橫肉陰狠的表情。
又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
想要找出兇手!
所有人都被縣令的表情嚇了一跳,全部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縣令:“去查一查,看看還有誰來過這邊。”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裏面的女子已經讓婢女拿來衣服蓋上了。
畢竟赤身裸體的躺在那裏,讓一衆男人看怎麼樣都是有失風化,更何況,這還是縣令之女,雖然是個庶女。
是的,躺在地上的是縣令三個女兒中的一名庶女,並且,原來縣令指定的人也不是這個女兒。現在這個計劃讓人鑽的是漏洞百出。原來的計劃早已面目全非。
縣令的內心早已經氣的夠嗆,卻還要端着處理現在的事情。
並且現場的人還不能讓他們走,畢竟兇手可能就在這現場的人當中。
這時,一個小丫鬟小跑來到縣令的身邊附耳說道:“大人,二小姐暈倒在房中,下人們說三小姐曾經去過二小姐的房裏。”
說完就退了下去。
縣令:“這個蠢貨真是自己找死。”
縣令氣的都要七竅冒煙了,卻還要保持冷靜。他都要被這幫蠢貨給氣死了。好好的一個計劃給弄得亂七八糟。
現在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人羣之中有一道目光,看着孟繁盛露出了先是疑惑,隨後又變成了算計的目光,並且帶有嗜血和嫉妒,接着就低下了頭怕別人發現異樣。
這目光的主人正是孟瑤注意的人。
孟繁盛像是似有所感一樣,看了人羣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出來。
所有的人都低着頭,看不清他們的面部表情。
“大人,剛纔小人派人去查,可是由於這邊太過偏僻,很少有人往這邊來,所以也不清楚到底誰來過這邊。不過,離開花園的一共有三位學子,除了孟解元還有兩人離開過,並且時間都不短。”
一個穿着官服的捕快對着縣令說道。
縣令:“還有哪兩個人?”
捕快:“馮元,李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