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
李一有些糾結,那山裏既然有猛獸,那他們去也是九死一生,但是不去……
身後的那些黑衣人還在緊追不捨,主子的身體,又是受傷,又是中毒。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住……
“沒事。”
李毅看着自己的侍衛神情堅定,他必須把他們引開,不然祖母她們就危險了……
“可是,殿下……”
李一還想說什麼,最後在殿下的眼神下只能閉嘴招辦。
“殿下,你把衣服脫下來。”
李毅疑惑的看着侍衛……
“得罪了!”
李一表情堅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神情帶着歉意。
“頭!你!”
“快別說了,趕緊幫忙……”
“哦,哦~”
幾個人合力的將李毅的衣服脫了下來。
李一把衣服撕成碎片,“你們一人拿一點,朝着不同的方向,將這些碎布掛在不同的地方。”
“那殿下呢?”
“我會把殿下藏起來,等他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安全了!”
又回頭看了一眼主子,眼中的神情滿是不捨。
‘主子,對不起,屬下沒有保護好你,只能先把你放在這裏,希望你醒了以後能夠安全。’
另外幾人點了下頭,拿着碎布就朝着不同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過卻故意留下痕跡……
“將軍他們往不同的方向跑了!”
“追!”
沒想到~ 他身中劇毒,竟然還能突圍。看來這一路上的劫殺還是輕了~
“是!”
漆黑的夜晚……森林中……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嗷嗚!
嗷嗚!
嗷嗚!
“我靠!有狼羣……”
“頭,怎麼辦~”
李一早在將殿下打暈,帶着殿下的衣服逃走,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即使前面有狼羣,他也會奮不顧身的將敵人引進狼羣。
“繼續,不要停,給殿下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只要天亮主子醒來,就會想辦法回到都城,到那時,只要他們有人活着,能回去找主子,那主子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太后這邊被一羣人追的很是狼狽。
摸扎殺掉了阻攔他的人,立馬就朝着太后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
在一個岔路的時候,發現兩邊都有人經過的痕跡,猶豫了一會兒,“分成兩隊,一隊和我去山下追一隊,沿着這條痕跡追。”
“是!”
黑衣人點頭答是,迅速分成了兩隊,朝着兩個方向追去。
“太后後面有人追上來了,你朝着這個方向跑也能下山,我去拖住後面的人。”
太后看了一眼這個侍衛,知道這個侍衛就是去了,也是凶多吉少,但是他還是點頭同意他去了,即使不同意,到時候追上了兩個人都逃不了,還不如同意這侍衛的話。
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侍衛,一咬牙繼續朝着侍衛指的方向跑去。這雨剛停沒多長時間,這森林之中到處都是雨水,水坑……太后的衣服早就被草葉上樹枝上的雨水打溼了,但是她還是艱難的狼狽的努力的朝着山下跑,這都是其他人用命給她爭來的一絲機會,她必須珍惜,儘管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可是依然咬牙堅持着,不過很是可惜,沒跑一會兒,腳一滑一崴,人就滾了下去,隨後就不見了蹤影。
“我來拖住他,你們繼續追,一定要抓住太后,不然將軍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黑衣人齊齊打了個冷戰,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衣服溼冷的,不過還是齊齊的點了下頭。
侍衛怎麼能讓他們如願呢?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即使死也不能讓他們如願……
攥緊了手中的佩劍,對着過來的人,就是一頓狂輸出,可惜他只有一個人,對面卻有四個人,武力值╯▂╰以一敵四,暫時平手……
刀光劍影上下翻飛……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每一刀每一劍都招招致命,狠辣無比,侍衛的身上沒一會兒就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那四個黑衣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生死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最後,被四名黑衣人,逼迫無路可退,擋住了其中一人的彎刀,其他三人的彎刀一人砍在了他的腰部,一人砍在了他的背部,另一人直接從後面扎入他的後心……
噗~
口中鮮血噴濺,侍衛突然爆發出的力氣直接帶走了最近兩名刺客的性命後,直接倒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嗷嗚!
嗷嗚!
兩個人看着倒地的人,在聽到狼嚎,心中一緊。
他們四人死了兩人,剩下他們兩也是滿身傷痕,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更何況這裏還有三個死人,相當於一個鮮美的誘餌……
兩人互相看看,最後還是朝着太后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追了一段路後,發現並沒有太后的蹤跡,並且也失去了太后的蹤跡,幾人沒辦法只能返回……
摸紮帶着人也追上了嬤嬤帶着的一個侍衛。
媽了個巴子的,竟然被耍了!
看着前邊狼狽的兩人。語氣不善的問道:“太后呢?太后去哪兒了?是不是從另一條路逃走了?老實點兒交代,你們還能少受些苦,不然哼哼……”
“tui~”嬤嬤一口陳年老痰就對着對面的人吐了過去。
“想知道太后的蹤跡,你這輩子都不用想了!你們這些畜牲,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簡直不配爲人……”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說完,擡起右手,食指輕輕晃動了兩下,後面的兩個黑衣人就朝着兩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兩名黑衣人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就相當於走在心臟的鼓點上撲通,撲通,撲通……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嬤嬤的身體都在顫抖~但是要讓她背叛主子——那更不可能!
侍衛將嬤嬤牢牢地護在身後,手中握着的劍緊了又緊,攥了又攥,眼神緊緊的盯着過來的兩個人,注意着兩人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出招。
“現在說還來得及,不然我們的彎刀可是不長眼的,萬一不小心在你們的身上擱上那麼幾刀,可是很疼的,再說——就算你告訴我——你的主子也不知道還能保住一條命,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