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去喂娘,你再盛一碗去喂芯兒。”
“唉,我知道了!”
夫妻兩個分工合作,一個喂老人,一個喂孩子。
很快,不管是孩子還是老人都有些好轉。
夫妻兩人面面相覷,這糧食…………
不過今天天色已晚,齊中佰打算明天早上發佈告示,讓鄉親們來領糧食。
至於這糧食的來歷他也會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而且他也沒有想過要冒領功勞的意思,雖然冒領功勞能夠讓他在上司面前刷得好感甚至可能更進一步,但是這種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情他是不會幹的,他的本性也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每個袋子上面的字他看了都弄不掉,更何況還不止他這一個人,這種遲早都會被曝光的事情何必去爭那一時長短。
到最後可能什麼都撈不着。
把飯餵給了老孃,看着老孃沉沉的睡去這才直接回了書房。
剛坐在書房面前準備寫告示,書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相公,你也喫點兒吧!喫完再寫,反正告示也是明天發,不着急!”
齊中佰聽到妻子的話,覺得有道理,也就放下了拿在手中的毛筆,開始喫起了妻子端過來的晚飯。
雖然沒有喫的溜溜飽但是也吃了多半飽了。
畢竟這一段時間苦日子過慣了,突然間來了這麼大一批糧食他們也不敢揮霍。誰知道這災荒年什麼時候能過去?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有糧食?
“你吃了嗎?你要沒喫的話一起喫點兒。”
說完這句話,看着自己手裏空空的碗,突然之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呵呵!我這就是回去喫,早點寫完早點休息。”
王煙看着相公窘迫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怕夫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出了書房。
齊中佰看着端着碗筷下去的妻子也笑了,感覺他又看到了生活之中的希望,不過這一切都是主子帶來的。
告示很是好寫,齊中佰沒用一會兒就把告示給寫完了。
收好了告示,這纔回了房間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沒亮,齊中佰就叫來了捕頭。
“周捕頭你來了!”
“大人,你叫小人過來有什麼事啊?”
“呵呵呵……是好事。你去,把這個告示貼上吧!”
說完齊中佰就把手裏的告示給了周捕頭。
周捕頭看了一眼大人遞過來告示,立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這這是真的!”\(◎o◎)/!
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這天下怎會有這樣的好事?
而且他也沒有聽說朝廷有出鎮災糧啊?
一個個問題,一個個問號出現在了周捕頭的腦海中。
齊中佰看着周捕頭那不可置信的樣子,立馬就想起了昨天自己的樣子。
隨後呵呵一笑~
“是不是覺得非常震驚?是不是覺得非常的不可置信?”
周捕頭聽到縣令的話這纔回過神來,不過臉上震驚的表情還沒有退下。
“我知道你覺得不可置信,起初我也覺得不可置信,直到我喫到真正正正的糧食,那強烈的飽腹感都提醒着我,這是真的。並且這些糧食足夠我們稱過暫時眼前了。”
“這這簡直就是上天保佑。”
“不,周捕頭,你說錯了~”
齊中佰意味深長的糾正了周捕頭的說法。
“是,屬下是說錯了,應該說這簡直就是那位大善人的保佑。”
想到家中的妻兒老小現在終於不用再逃荒了,縣令已經決定帶着大家逃亡可是卻又不知道往哪裏逃,現在有了這批糧食,他們就不用撇家舍業,離開他們的故土了。
畢竟有很多老人都不願意離開他們出生的地方,人死講究落葉,歸根他們不想讓他們的根飄飄蕩蕩找不到歸處。
“大人,我這就去找兄弟把告示給貼出去,早點貼出去也能早點讓鄉親們知道這個好消息。”
畢竟有的鄉親們已經準備要逃亡了。
“把告示貼完之後再派捕,快下去村鎮挨村挨戶的去通知。一定要確保不落一人。”
“是大人,你就交給我吧!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
說完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想起什麼直接站在原地轉過身來。
“怎麼了?周捕頭?”
看着突然站在門口轉過身來的周捕頭齊中佰有些納悶和好奇。
有什麼事比去貼告示,通知相親還要重要?
“縣令那那幾個富戶?”
“這些糧食只是貼補給真正沒有糧食喫的,人家富商的家裏除非是真正沒有糧食,否則是不給發糧食的。至於哪幾家是真正沒有糧食的,我想你我心中都有數。”
“就是這有發有不發的,他們會不會鬧起來?”
“鬧就武力鎮壓,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可不能讓這些糧食被那些人給糟蹋了!至於真正的善人,自然也要幫。就好比環家那一家。爲了幫助百姓,他家可是真的把糧食全部拿了出來,現在家裏雖然還是住着大房子可是喫的跟咱們差不多了。”
這屋頭也知道縣令說的是事實。畢竟有些東西是做不得假的,尤其是人的身體。這環家的人,一個個瘦的跟他們差不多兒了。
並且環家的夫人小姐現在也都跟着大家在山上挖野菜。
現在就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糧食,所以環家就算是有錢現在也沒有辦法買到糧食。
而糧食也早在初期的時候都拿出來捐給災民了。
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好了快去貼吧!”
周捕頭拿着告示就去找了兄弟們。
捕快們聽到消息,一個個跑的比那兔子還快,如同裝了飛毛腿,跑到自己的房間去拿東西的,拿東西。去拿銅鑼的,拿銅鑼。緊鑼密鼓的張羅了起來。
這下整個縣裏全部都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有個好心人捐了好些的糧食給他們渡過難關。
縣令這邊很是順利,另一邊隔壁的縣裏也有人接到了同樣的忠心符和魂儲袋。
不過這兩個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是一個小藥鋪的爺孫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