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費盡心思嫁了一個有錢點的男人還是改變不了一絲一毫。
她不甘心!
等她回到家,發現廚房裏還是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火星子。
這時終於忍不住了,放下水桶就跑到房間裏找何良。
結果人就在炕上躺着睡覺,還在打呼嚕。
她崩潰的去將人扯起來:“殺千刀的,你給我起來,何良,你給我起來。”
何良睡得正香,猛地被人搖醒嚇了一跳。
纔看清來人是自己媳婦兒。
他懶洋洋的說道:“怎麼了?媳婦兒,咋這麼大的火氣,誰欺負你了?”
趙夢今天不喫他這一套,大聲的質問道:“何良,我出門的時候你答應的好好地,說我回家的時候就會燒好火蒸好飯,
可現在呢?你去看看廚房,有沒有一點火氣,其實你根本就沒有起來過。”
何良聽她這樣說一時也有些尷尬:“那個,夢夢啊,對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
剛纔就是太困了,一時沒注意就睡過去了,你別生氣,我這就去燒火,你等着啊。”
趙夢看他的樣子認真又自責,心裏的火氣似乎也沒那麼大了。
嘴上但還是說道:“你買的水桶壞了一個,明天去給我買個新的回來,還有就是我今天累了,就不做飯了。”
何良想到自己用幾毛錢在別人那裏買的水桶,心裏一咯噔。
他趕緊說道:“好好好,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在這兒陪菲菲,我馬上去做飯。”
趙夢看了眼女兒,臉色才稍有好轉。
她嗯了一聲,就去抱女兒去了。
每次何良一服軟,她就也會心軟。
畢竟是她自己挑選的男人,也不可能有反悔的餘地了。
如此以往,一直循環在這個犯錯和氣原諒的怪圈裏,再也沒有走出去過。
......
反觀毛小七這邊,她挑着水回家後,就把打的水倒進了水缸裏。
然後又馬不停蹄的開始做飯,她們平日裏都喫的很清淡。
因爲還得照顧着媽媽的病,不能喫的太重口。
毛小七今天就打算給自家媽媽煮一碗麪條,再煎一個荷包蛋。
她往櫃子裏拿雞蛋的時候,發現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這是上次她去人家家裏做了半個月活兒才換到的雞蛋。
不過毛小七沒有任何的猶豫,給媽媽補身體用的,都不能省。
等她做好了把面端進房裏的時候,張玉正在炕上咳嗽個不停。
毛小七趕緊放下面條去給媽媽順順背:“媽,你沒事兒吧?”
張玉搖搖頭:“媽沒事,老毛病了。”
毛小七溫聲說道:“媽,我給你煮了麪條,你趁熱喫點兒,暖暖胃。”
張玉笑了笑:“謝謝你,小七,你從小到大都是那麼懂事聽話。”
毛小七趕緊把面端來給媽媽,張玉看見面上還蓋了個蛋。
她忙說道:“你這孩子,浪費雞蛋做啥,媽就吃麪就好了,蛋你留着自個兒喫,補補身體,看你瘦的。”
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張玉端着這碗麪,眼眶紅了。
她只覺得對不住自己的女兒,生下來就沒享過一天福。
反而還要受她這個沒用的媽的拖累,只能過着緊巴巴的日子。
想到白天裏來家裏的那幾個人,他們告訴她小七獲得了去上大學的機會,但她卻說自己不合適,放棄了這個機會。
負責這個名額的人瞭解了一下毛小七家裏的情況,就想着上門來拜訪一下看到底怎麼回事。
畢竟這個事情是很嚴肅的,很公正的,不能隨便找關係替換。
剛好下午毛小七出門了,張玉得知這件事之後,直接替女兒做了決定,讓她去上學。
她不想再拖女兒的後腿了。
實際上,張玉比誰都清楚,小七最愛讀書了。
只是苦於沒好友條件還攤上自己這麼個病懨懨的的媽,才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去上學的機會。
這次,無論如何她都得讓自己的女兒去上大學,她真的只想女兒能夠無憂無慮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至於她自己,賤命一條,也活夠了,反正不能再當女兒的拖油瓶。
毛小七正在廚房給母親煮藥,很奇怪,平時煮藥的時候,都會有一股難聞的藥味瀰漫在空氣中,今天卻一點味道都沒有。
還隱隱有一點甘甜的氣味,毛小七覺得奇怪:“這是咋回事?難道是藥過期了,沒藥效了。”
當初她去買藥的時候,大夫告訴她,藥就是這股味,氣味越大藥效越好。
她對此深信不疑。
但是沒辦法,藥還是得端給母親喝,因爲這個是不能斷的。
上次就是因爲錢週轉不開,沒來得及續上藥,張玉狀態特別不好,差點就要斷氣。
從此之後,毛小七更加仔細的照顧母親的生活,寸步不離。
就算是借錢或者去別人家裏做點活兒也再沒讓母親的藥斷過。
她先是自己喝了一口藥,過了一會兒確認沒事之後才端去房裏給張玉喝。
就看見剛纔那碗麪條只吃了一半,連雞蛋也是剩了一大半在碗裏。
張玉見毛小七來了,笑着說道:“小七,你來啦,我喫不下,你也快喫點兒吧。”
毛小七知道自家母親是在打什麼主意,但她還是乖巧的應下了。
並且把藥端到張玉的跟前,一口一口的喂她喝。
一碗藥下去,張玉就覺得有些奇怪啊了,渾身都暖和了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對毛小七說道:“小七啊,這藥是換了嗎?怎麼和以前的不太一樣啊?”
毛小七:“沒有,媽,就是平時那個。”
“這樣啊,好吧,你記得吃麪,媽有些困了就先休息一會兒。”
毛小七見她真得躺下之後,就端着碗出去了。
她心想:媽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難道是因爲這碗藥嗎?不應該啊,那自己爲什麼沒有覺得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