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路上機靈點兒,想辦法讓顧鴻軒更加欣賞他胡二狗就行了。
他一直想壓過顧鴻軒的另一個手下。
林之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怎麼會是黑省呢?這讓他的心變得不安起來。
於是他立馬找機會將消息遞了出去。
顧淮景接到消息的時候也十分詫異,沒想到這顧鴻軒竟然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還恰好是黑省。
能讓他顧鴻軒親自動身的必定不是什麼小角色。
於是顧淮景立刻下令:這幾日整頓內務,隨時都有可能會轉移作戰地點。
不知怎的他的心裏竟然也忐忑起來。
“南南,快一年了,你過得好嗎?”說話間他望向了窗外。
一輪明月懸掛在天空中,看起來是那麼的的耀眼,讓人嚮往。
星星也與之擠在一起,但就只有他和心愛的人分隔兩地。
因爲這次任務的特殊性,他算是和林之南徹底斷了聯繫。
即使再思念也沒有去違背軍規。
在戰場上,他知道他不止是顧淮景,更是一個戰士。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人,他沒有什麼特殊的。
而另一邊的林之南家裏。
張澤已經來通知過了。
他說他去秦家看過,葉千蓮等人果然已經跑了。
於是他就去了村長家把具體情況交代了一下。
村長聽了之後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來,他都不相信。
這表面上看起來平平淡淡的山海村,背地裏竟然會發生如此人神共憤的事。
但在張澤挑明身份並且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後。
村長狠狠的共情了小秦寒,於是就答應會配合他們的工作,並對這件事保密。
還同意了先讓小秦寒待在林之南家裏。
至於林之南,張澤沒對村長說那天晚上的事情。
只說了小秦寒經常從窗戶裏看林之南,就認識了她的事。
安排好一切之後,他纔到林之南家裏去告訴他們。
張澤趁小秦寒他們不在的時候對林之南說道:
“我們預計會在三日後動手,因爲我們蹲守的人回來說,
這葉千蓮與對方約定了三日後在城北的空地上松樹林裏碰面。”
林之南:“你可知道那葉千蓮的交易對象是什麼人嗎?會不會有危險?”
張澤笑了:“小白兔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不過我確實不知道對方是誰,這幾個老油條狡猾的緊,沒有透露出來過。”
林之南翻了個白眼:“你少臭美了,我只是擔心會給這黑縣帶來災難。”
張澤說道:“你這就放心吧,我們會盡量避免傷亡的,先走了。”
張澤走後,林之南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的是:小秦寒根本沒有睡午覺,而是趴在門口聽着兩人的對話。
他知道張哥哥和小南姐姐是爲了他好纔不讓他知道。
但在他心裏報仇是一等一的重要,他必須去親眼見到魔鬼的死亡。
他堅定的摸了摸口袋裏的東西,這可是他從魔鬼那裏偷來的好東西。
不要白白浪費了。
顧鴻軒等人已經動身了,他對這次的交易勢在必得。
這樣他顧家就能更上一層樓了,想想就令人激動。
顧淮景這邊則是一得到林之民的具體消息,就提前動身了,前往他們的交易點附近埋伏。
這次不光是林之民覺得奇怪,顧淮景更是這麼覺得。
交易地點竟然是黑縣附近。
他們的心都始終懸着,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情纔好。
顧淮景這次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勢必要把顧鴻軒給解決了。
而林之南這邊則是風平浪靜。
可俗話說得好,海面上暴風雨來臨之前也是風平浪靜的。
她總覺得氣氛很詭異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林之凡剛好學校裏通知放假了,最近天氣愈發寒冷了。
林之南也從櫃子裏找了一件新的襖子出來給小秦寒穿上。
這雖然是林之凡以前的衣服。
他非但沒有生氣而且還細心的替小秦寒把衣服扣好。
林之南交代了他,這兩天一定要把小秦寒給看好了,不能讓他跑出去,否則非常危險。
然而三天後的傍晚,趁林之南和林之凡做飯上廁所的一會兒功夫。
小秦寒就偷偷從窗戶溜走了。
等林之南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再去找人早就沒影了。
被窩也早已沒有了溫度。
她擔心這小孩是跑去做什麼傻事了,今天晚上可是修羅場啊。
於是她着急忙慌的就要出門去尋。
林之凡也跟了上去。
林之南:“凡凡你回去,我自己去找就好了。”
林之凡嚴肅的拒絕道:“我不要,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要到哪兒去,秦寒那小子是跑到縣裏去了吧,我和你一起。”
一番思想鬥爭之下,她還是同意了,若是找到了秦寒就帶回家來。
若是找不到且遇見危險的話,她決定冒險用空間救下弟弟。
她一直都覺得,有能力救人於水火就要盡一點綿薄之力。
就這樣,姐弟倆就往縣裏趕去。
起初,他們以爲小秦寒肯定沒走遠,以爲他平時就不出門,肯定不認識路。
但是他們低估了一個想報仇的小孩的決心。
他憑藉一腔憤怒走到了縣裏,他在縣裏東奔西走,就是找不到地方。
突然,他發現了前面不遠處有人影。
小秦寒立馬趴下身體,害怕自己被對方發現了。
等人走遠之後,他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事實上這個人就是葉千蓮派來踩點的,必須確認沒有人跟蹤,才能放心交易。
小秦寒使出渾身解數,纔跟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沒被那個人發現。
殊不知他早就落入了一羣人的眼中。
顧淮景一行人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還是趴在顧淮景旁邊的林之民低聲開口道:“這哪兒來的小孩?是不是迷路了。”
顧淮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見過有哪個小孩子鬼鬼祟祟跑到這種地方來,還躲得那麼好的嗎?”
....
沉默良久,顧淮景還是說道:“先不要管他,大局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