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在車上回想着老男人要結婚的原因。

    老男人叫做周越深,三十歲,開的養豬場,住的位置比較偏遠在鄉下。

    三個孩子不是他的,是他姐姐的遺孤,一個十歲,一個七歲,一個才兩歲不到。

    因爲這3個孩子的原因,他去年娶過一個老婆,但是對方不知怎麼就跑了。

    開廠太過繁忙,周越深沒辦法顧及三個孩子,所以纔會想着再找一個。

    到底是開豬廠的,捨得出錢,三兩下就把林思思說到手了。

    誰知道林思思還有這麼一層身份啊。

    還好司念跟這個時代的人想法不一樣。

    無痛生娃,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村口,司機是司家的,這會兒看她落魄了,也不見半分客氣,只把人丟在村口。

    “司念小姐,這村路不好走,你就自己過去吧。”陰陽怪氣的丟了一句,司機轉身就走了。

    司念嘴角抽了抽,不管在哪個時代,人都是這麼現實,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提着自己沉重的大箱子,走進了破舊的幸福村。

    一路上都是清一色的黃土瓦房,路上是崎嶇的泥巴路,不過不遠處居然還有一棟嶄新的二層小樓房,倒是讓司念多瞧了兩眼。

    田裏這會兒還有不少人在勞作,忽然冒出這麼一個俏生生的少女,一下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好,請問一下你知道周越深家怎麼走?”司念收回目光,見有人迎面而來,趕忙問路,總不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跑。

    “深哥?你找深哥幹嘛?”迎面扛着鋤頭的青年驚訝的看她。

    原本是不好意思瞧這一看就是城裏姑娘的少女的,沒想到她居然是來找深哥的。

    “你認識啊?那就好。”看對方這語氣,還挺熟,於是司念也不瞞人,主動道:“我是他的二婚媳婦,是來嫁人的。”

    可能沒有人嫁人比她更慘了,沒有人來就算了,還找不着路。

    真是太尷尬了。

    但司家也明擺着不打算以親家的身份送她出嫁,畢竟嫁給一個農村漢子,對他們來說那是十分丟臉的行爲。

    “啊?就是你啊?”青年驚愕的瞪大眼睛,黝黑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沒錯,能麻煩指指路?”提着這麼重的箱子,又是六月天,原主這嬌滴滴的身子,司念手都要斷了。

    對方反應過來,臉紅了紅,趕忙指着不遠處的二層小樓房說:“就,就在那兒呢。”

    司念傻了眼,她剛剛還以爲這是村裏那個萬元戶的小豪宅,沒想到竟然就是周家的?

    富豪竟是我自己?

    這房子,比那司家的還要好上不少吧!

    這年頭,能在鄉下修建小樓的,足以說明對方是有家底的。

    看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勁。

    她謝了一聲,趕忙走了過去。

    青年還想說什麼,可見人家已經滿面春光的走了,一時啞然。

    他不是聽隔壁村說那家子姑娘不樂意,還鬧得挺難聽的嗎?

    還以爲都已經退婚了,這怎麼就找上門來了。

    而且還這麼漂亮.....

    “有人嗎?”司念站在門口,敲響了門。

    門口拴着一隻大藏獒,可把她嚇壞了。

    差點腿一軟坐地上。

    司念最怕狗了,因爲她被狗咬過。

    好在那狗只是站起來,警惕的看她一眼,似乎是察覺嬌滴滴的沒什麼攻擊力之後,又懶懶的趴下去。

    司念:“?”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來了,來了!誰啊!”一中年婦女跑過來開門,看見一俏生生的姑娘,表情驚愕,“你誰啊?來這裏作甚?”

    周家沒什麼親戚,上門的人並不多。

    更比說女孩子了。

    前兒個說了個親,對家姑娘要死要活的不願意。

    “我?”司念眨了眨眼睛,道:“周越深新上任老婆,你是?”

    怎麼記得書中周越深是沒父母的,那這個人是誰?

    “我是小周找來帶孩子的嬸子,你是林思思?”

    對方看着她,眼神帶着打量,又帶着幾分莫名的敵意。

    司念有些疑惑,但還是道:“我不是林思思,你們應該也聽說了,林思思不是林家親女兒,我纔是,所以要嫁過來的人是我。”

    “胡鬧,說好是林思思的,怎麼就換人了,你們林家耍着人玩是不是,趕緊走走走。”

    司念皺了皺眉,“你是周家請來帶孩子的,也就是說是保姆,你能替周家做決定嗎?”

    劉嬸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知道她罵自己是下人,當即就黑了臉:“我和小周認識十幾年了,兩家關係一直很好,孩子也是我一手幫着他帶的,我當然能做決定。”她做出一副擺明了不讓人進去的架勢。

    司念也有些惱了,沉聲道:“周越深呢,讓他出來我跟他談。”

    “我都說了小深不在家,這裏現在是我管,你趕緊走走走,林思思不嫁過來,就趕緊把周家的三千塊還回來!”劉嬸子趕人道。

    “怎麼回事?劉嬸?”司唸的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疑惑的男聲。

    司念回頭看去,卻見是剛剛那個青年。

    看到青年,劉嬸眼神閃爍了兩下,道:“也不知道哪裏跑來的野丫頭,莫名其妙就纏上門,趕都趕不走!”

    自從周家發達之後,多少女人想找上門,然而周深都沒瞧上。

    這會兒她這樣說,村子裏的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青年剛剛跟司念搭過話的,又覺得她長相干乾淨淨,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剛剛見人走了,纔想起深哥不在家,趕忙過來想跟她說一聲的,沒想到會瞧見兩人發生爭執。

    於是道:“她不是深哥討來的媳婦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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