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煬愣了一下。

    隨即嗤笑道:“照你的意思,剛她就是故意裝沒看見了?想吸引我的注意?這個女人心機倒是越來越重了,可惜她再怎麼收買別人,也不會有機會了。”

    司機愕然:“少爺您是以爲司念小姐是跟別人打聽了你的行蹤纔來這裏的?”

    傅煬理所當然的道:“不然呢?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我今天要來這裏。”

    司機一時啞然,“或許.....人家只是來坐車的呢。”

    傅煬聽到這話,眯了眯眼,“劉叔,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自作多情?還是司念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她說話”

    劉叔覺得是,但又不敢直接說,聽到後面一句,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忙道:“我也是猜測而已,少爺您不要誤會。”

    傅煬鼻孔冷哼一聲,原本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

    一個小時後,司念大包小包的回了幸福村。

    這會兒將近六點,正是大家忙完農活回家的時候。

    正好就同司念撞上了。

    看到她大包小包的買了這麼多,不免也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城裏面的千金小姐下鄉和周越深結婚的事情,村子裏已經傳遍了。

    這會兒看司念一來就買這麼多東西,節省慣了的大家自然是有些看不過眼。

    一婦人走了過來,齜着二十年沒刷過的黃牙道:“周家的,你這也太奢侈了,纔來幾天啊,就花錢買這麼多東西,真是不是花自己的錢不心疼啊。”

    “是啊,雖然我們小週會賺錢,但也不是你這樣花的,不是嬸子說的不好聽,而是你這樣太不會過日子了。”

    “你在城裏的壞習慣,可不能帶到鄉下來。”

    司念淡笑道:“嬸子說的對,雖然這都是花的我自己的錢。”

    那婦女一點都不信:“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哪裏有這麼多錢?吹什麼牛啊。”

    “嬸子,誰說女孩子就不能有錢了呢,我高中畢業,在城裏的電臺當播音員,一個月賺的比您全家都多,怎麼沒錢呢。”

    那嬸子聽了這話,頓時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

    播音員?

    那可是金飯碗啊!

    他們雖然不懂,但是村裏好多人家也有收音機的。聽說那裏面說話的人,就是播音員。

    農村女孩子像是司念這個年紀的,基本都嫁人了,在家裏給丈夫做飯,帶孩子,基本沒幾個有收入的。

    但城裏確實是不一樣,要好很多。

    一時之間,周圍的人看司唸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那嬸子吃了癟,心裏不痛快的很,回到家正好遇到了劉大嬸,問了一句:“劉老妹,你知道那司念什麼來頭?”

    兩人關係還算不錯,平日經常嘮嗑家常。

    也知道劉嬸子幫着周家照顧孩子的事情。

    劉大嬸疑惑的問她:“司念?你問這個幹嘛?”

    那嬸子講剛剛遇見司唸的事情變本加厲的告訴了她。

    聽到這話,劉大嬸頓時嫉妒的眼都紅了。

    她比誰都很清楚,周越深多大方。

    司念來這裏這麼幾天,都沒去上過班,吹什麼牛呢,還說自己是播音員。

    她要是播音員至於來這破鄉下嗎?

    當即就認爲司念說謊,實際是拿着周越深的錢消費也說不定。

    這兩天劉嬸本來一直等周越深找上門的,心想着自己還能借機加工資。

    誰知道人不僅沒來就算了,還得到了司念拿着周越深的錢揮霍的消息。

    於是也坐不住了,趕忙就想跑去周家,然而想到什麼,她轉了個身又去了養殖場。

    **

    傅家。

    傅芊芊今天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兒回家,就撞上了自家一臉陰沉的大哥。

    她被嚇了一跳,問:“大哥,你幹什麼瞪着我啊?”

    傅煬眯着眼睛,沉聲道:“傅芊芊,你今兒個跟司念說了什麼?”

    傅芊芊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沒說什麼啊。”

    “沒說什麼?你沒告訴她我今天會去車站?”傅煬帶着幾分怒意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向任何人告訴我的行蹤,特別是司家人,你是沒把我的話當回事是吧?”

    “大哥,你說啥啊,我怎麼聽不懂,我什麼時候告訴別人你的行蹤了。”

    聽他莫名奇妙的怪罪,傅芊芊也有些生氣了,生氣吼道。

    傅煬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今兒個只有你跟司念接觸過,除了你,誰會告訴她我要去車站?”

    聽到這話,傅芊芊驚呆了,被自家的大哥的自戀驚呆了:“大哥,你不會以爲司念去車站是爲了蹲你吧?”

    傅煬眯了眯眼睛:“你什麼意思。”

    傅芊芊噗嗤一聲笑了:“大哥,你也太自戀了吧哈哈哈,人家去車站怎麼就是蹲你了,明明司念就是趕着要回家啊,這城裏就這麼一個回家的車站,又不是隻有你能去,大哥你腦子沒問題吧?”

    說完她伸手摸了摸傅煬的腦袋,“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呢。”

    傅煬的臉色頓時黑了。

    傅芊芊看他這玩不起的表情,這才收回了笑容,  認真道:“大哥,你放心,我真沒說,再說了,我怎麼會知道你今天去車站啊,你都沒告訴過我好吧,人家去那裏也只是單純的爲了回家,難道她真在車站堵住你了不成?”

    傅芊芊好奇的問。

    如果不是這樣,大哥也沒必要這麼生氣吧。

    傅煬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表情有些微妙。

    司念確實是.....沒有堵他,只是出現在了哪裏而已。

    現在想想,是有些奇怪。

    如果她真的是去賭自己的,不可能還有心情喫飯吧。

    想到某種誤會的可能,傅煬的表情比吞了蒼蠅還難看。

    **

    夕陽落山,司念總算是到了家

    屋外,周越東坐着小板凳正在門口洗衣服。

    門口的大黃趴着昏昏欲睡。

    司念進了門,大黃就先站了起來,尾巴搖着,表示自己餓了。

    周越東看到她,也是呆了一秒,隨即急忙起身,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

    看到周越東,去玩了一天的瑤瑤很是激動,趕忙鬆開司唸的手邁着搖搖晃晃的步伐跑了過去。

    周越東一把抱住妹妹。

    “呀呀呀~”瑤瑤把手中的糖葫蘆往哥哥嘴裏塞,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她那表情就寫着很好喫,哥哥快喫的意思。

    周越東趕忙擋住,“瑤瑤喫,哥哥不喫。”

    瑤瑤又往嘴裏舔了一口,糖葫蘆其實有些化了,但她喫的美滋滋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眯着,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

    司念掃了一眼,便進了屋。

    屋內,周越寒正趴在桌上做作業。

    看到她回來了,猛地坐直了身子。

    但沒看到自己妹妹,他頓時露出驚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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